霍景容想了一下,“救瑟瑟?”
“你看,我说瑟瑟是我女朋友,你就以为危急关头我会救她。”贺宥南摇摇头。
他说,“我会先救唐杏芝。唐杏芝跟我除了是合作伙伴,也是我老婆,就算那时女朋友快淹死了,我也必须救老婆,哪怕她只是名义上的老婆。”
“我知道瑟瑟受委屈了,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她,但我一定要明白,在我心里谁最重要。”
霍景容怔在那,他发现是自己太拎不清。
就算那时他还没明白嘉宁对自己多重要,可嘉宁是他的妻子,遇到危险,他理应把妻子放在第一位。
他能克服对水的恐惧,也是嘉宁帮忙的,他却再三忽略她。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懂,我却不懂……”霍景容看着手中的酒杯,苦笑一声,“活该宁宁要跟我离婚,活该她冷漠对我。”
看来嘉宁出国,不单单因为沈爷爷的死。
贺宥南拍拍男人的肩膀,“五哥,你能意识到这点还是有救,我也知道星星对你多重要。”
“说真的,如果在我最需要帮助,需要安抚的时候遇到这么好一个女孩,我也会认为,在我心里没谁能比得上她。”
霍景容没吭声,仰起头将一杯威士忌喝完。
贺宥南陪着霍景容喝了几杯,从他口里知道今天嘉宁去试婚纱,似乎要跟程云霄结婚的事。
他问,“你想追回嘉宁,还是希望她过得开心?”
“两者都想。”但他知道,嘉宁不会对他再动心了,他也更希望嘉宁能开心点,“沈爷爷的死,肯定让宁宁不好受。”
他能勉强把沈翊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却救不回沈爷爷。
贺宥南道,“那你既要在嘉宁身边,让她能时时注意到你,但又不能让她又负担。说白了就是‘多替她处理麻烦,少提以前的事。’”
霍景容不禁想起,之前在婚纱店跑上去跟嘉宁说的那番话,“你早跟我说就好了。”
“是你不让我打你电话。”贺宥南耸耸肩,无辜表示,“那天在医院,我就想跟五哥你说这些话,但你让我滚出去。”
霍景容,“……”
两人在包间聊了两个多小时,走的时候,霍景容注意到墙壁上的一副油画有些眼熟。
“这谁的作品?”他问贺宥南。
“哇,你白月光的作品都没认出来?”贺宥南打趣。
见霍景容一瞬间沉了脸,他马上不皮了,“那天去看江晚星举办的艺术展,我不是想表示一下嘛,就花高价买了一副她的作品。”
“瑟瑟挂上去时说难看,她还以为是哪个不出名的野画家画的。”
星星以前送霍景容的作品,贺宥南偶然见过两幅,那时候星星的画技精湛,把他跟梁奕和这两个圈外人都惊艳到了。
贺宥南啧了声,“星星以前的画,哪怕一幅水仙都好看,现在的嘛……不太好看。”
他顾着霍景容,说话收敛许多。
霍景容静静看着墙壁上的那幅画,经贺宥南这么一说,他也发现江晚星自从回国后,产量不仅少,画风也不行,跟以前判若两人。
或许是随着年纪渐长,星星身上的灵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