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依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江唳洐居会强吻她,以至于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半天后才想起来要挣扎。
“唔……你干什么?”
她觉得江唳洐疯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要吻她?
他不是说特别讨厌自己的么?讨厌到连看都懒得看到她?
而且,他凭什么吻她啊?经过她的允许了吗?
他是又犯病了吗?和那晚一样,对自己又亲又咬,还要吸她的血!
江唳洐捏紧她的手臂,不允许她挣扎反抗,薄唇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试探,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深入的探索,直到,莫非依愤怒的咬了他的唇。
“嘶——!”
疼痛终于让江唳洐清醒了过来,他颦眉,暂时推开了怀里钳制的女人,却是用更加复杂的目光盯着她,一瞬不瞬。
唇瓣柔软,齿内芬芳,这感觉……
体内似乎有某种奇怪的感觉才慢慢苏醒,那是一种克制不住的冲动。
“莫非依,那晚你是不是去过我的房间?”
莫非依被他问的有些发懵,事实上她觉得今晚的江唳洐全身都不对劲,和之前的他形象简直大相径庭,私闯她的房间也就算了,还……强吻她,现在又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内心有种被莫名羞辱的愤怒,莫非依狠狠的推开江唳洐的身体,“江唳洐,我和你是签了协议还债,但不包括肉偿,请你搞清楚。”
又犯病?
莫非依怎么知道他的病?
江唳洐突然急切的擒住她的手臂,可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宗越。
林宗越又把莫非依的血液做了两次实验,得出的结果和王长春的结果是一致的,这女孩的血,和普通人的血并没有什么分别。
“爷,那女孩的血我已经做过实验了,和其他人的血并没有什么区别。”
接通电话后,林宗越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原来江唳洐要他检测莫非依的血液时,他还在暗想,莫非依是洛天城的女儿,又曾经遭受过和江唳洐一样的痛苦折磨,倘若这女孩的血里有可以治愈江唳洐体内毒素的抗体,那就太完美了。
可惜事实却让人大失所望,莫非依的血里面,不但没有他期盼的抗毒血清,甚至连普通的抗毒药效都没有。
林宗越的话,让江唳洐脸色骤然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你查清楚了吗?”江唳洐颇为不甘心的又追问道。
林宗越自然是查的特别清楚才敢给江唳洐打电话,“是的,我做了三次化验,这女孩的血,的确很普通,并没有任何异样,而且,我也拿您的血和女孩的血做了化验,结果并不理想。”
江唳洐捏着手机,半响没有说话。
林宗越听着这边的气氛不对,连忙小心翼翼的问,“爷,您还好吗?”
“我没事……”
江唳洐有些失望的挂断电话,低头复杂的盯着莫非依,“没事了。”
莫非依急忙往后一跳,砰得关了门!气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神经病!
禽兽,求你当个人好吧。
门口,男人手指慢慢摩梭着唇瓣上那道被莫非依咬破的伤口,江唳洐心里又乱了几分,那晚的女人,是莫非雪。
莫非依气呼呼的躺在床上,暗想今天是不是得罪了什么瘟神?
先是被景皓城挟持,又被王金城非礼,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江唳沉突然又跑过来强吻她。
这是看她小可怜,所以都想欺负她是吗?
该死,混蛋,一群臭流氓,江唳洐那混蛋还敢问那晚的事,要不是那天他意外昏过去,她恐怕早就遭到他的毒手了吧?
不过,这家伙今天也是够反常的,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问那晚上的事?
难道是因为王金城?是那家伙突然跟江唳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起王金城进去她房间时说的那番话,莫非依暗暗的冒了一身冷汗出来,连忙掀开被子,打开门向外看了看。
走廊里空无一人,江唳洐已经走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走廊,莫非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别墅的地下室走去。
她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紧接着,王金城浑身是血的被人从地下室抬了出来。
莫非依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王金城,看他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心里不觉踏实了一些。
江唳洐既然能把王金城折磨成这样,那就说明,江唳洐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他刚才突然闯进她的屋子,又强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高晟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莫非依披着件外套,盯着王金城渐行渐远的身影发呆,抬脚走了过去。
“莫二小姐,你别慌,这家伙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江唳洐吩咐了,王金城在云城所有的生意和产业都会被禁,想活下去,这混蛋就只能举家携口滚的远远的。
骤然听到声音,莫非依吓了一跳。
眼眸露出惊恐,看清楚是高晟,莫非依暗暗松了口气,“高先生,你这样是会吓死人的。”
不过,这次到底是江唳洐伸手帮的她。
莫非依抿唇,又道,“替我谢谢江先生。”
王金城被折磨成这样,下半辈子估计也废了吧。
莫非依刚才看了王金城一眼,一条腿惨了,肋骨被打断了几根,下面也还在流血,以后能不能对女人有想法都未尝可知。
高晟眸光深邃的扫了莫非依一眼,复又抬眼看向王金城的方向,突然有意问她,“莫二小姐觉得爷处置人的手段残忍?”
莫非依抬头看了高晟一眼,没有说话。
残忍吗?
她虽然对江唳洐的暴力执法有点不敢苟同,但一想到是王金城这种败类,莫非依的心头又莫名觉得畅快。
黑暗之中的正义,有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一件值得推崇的事情。
“莫二小姐。”高晟却忽然一笑,阴凉凉的说,“看到王金城了吗?你现在觉得他可怜,但爷每次毒发所承受的痛苦,都要比这惨痛十倍。”
高晟的话,让莫非依心头一凛,眸子一抬对上高晟阴凉又嘲讽的视线,说不出反驳的话。
突然又想起那日在云城酒店见到江唳洐的样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碎掉了一样,那种锥心刺骨的疼,光是从他的脸上就能清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