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青看着廖青转过来的电脑屏幕,上面有显示银行的,显示酒店的,显示车牌的,显示公寓地名的……足足的罗列了四五十项,这要是一项一项的核对起来,没个三五月的时间是出不来结果的,所以眼下就是要缩小范围。
廖青给出了相关的分析,首先那些什么军事相关的解释肯定是排除在外的,其次就是涉及到心理的犯罪的被判处,凌沐青的父亲当年不过一个小角色,与这些东西沾边的概率很小可以暂时忽略,接下来就是什么酒店啊,银行啊等等,这里藏有线索的可能性较大。
凌沐青觉得有理,拿过廖青面前的鼠标,将有可能的都标注了红色,不一会三分之二的“高大上”的可能性被排除了,剩下那么二十条左右的可能都是与生活和地域相关的,接下来是缩小地域范围。离云城太远的可能性不大,范围再次缩小,符合的条目就剩下了银行保险柜,还有就是一个离云城较近偏远的山区角落。
“不如你先去看看银行吧?”廖青建议到。
凌沐青一愣,也是,如果是证据的话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的确是安全的,但如果是为了躲避势力的目击者,在这个偏远的角落也不是不可能啊。不过还是先去银行看看。凌沐青谢过了廖青就驾车连夜赶回了云城,找到字符所表示的可能的那家银行可惜银行已经关门,只能明天请早。
凌沐青没有驾车回别墅,而是回了他罗曼的私人空间。这里还有新房的痕迹,里面还残存着思琪身上的香水味。凌沐青坐在铺着红色被褥的床边,靠在厚厚的枕头上,想着思琪的笑容,此刻他有一点想她了,她应该在家里准备入睡了吧'?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凌沐青毫无精神的拿起手机,看也不看的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
思琪的声音,显然她有些担心:“沐青,你在哪里呢,最近都在忙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啊?”
凌沐青心中一暖:“我在外面出差呢,最近公司的一些财政出了问题,出完差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那件婚纱还在我的公司放着,最近太忙都还没有拿给你看看呢。”
“好啊。”思琪笑着答应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其实她心中并不轻松,订婚典礼父亲的缺席就已经令她十分难过了,虽然是博得了父亲的首肯可是父亲不待见凌沐青就是不待见,思琪多少次都跟自己的父亲解释凌沐青并非那么一个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可父亲怎么都不肯听自己的话,思琪知道父亲的所有担心都是为了自己。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等我回来,我就给你一个梦幻一样的婚礼。”凌沐青说着,考在枕头上,心中的疲惫在思琪温暖的声音下消散,只要将这事情解决,凌沐青觉得那自己的人生就真的圆满了。
“好,我们家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思琪温暖的回应,看了看房间的钟都快十二点了,贴心的嘱咐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凌沐青温柔一笑,答应着挂了电话。最近为了父亲这件事几年前的老案子一直奔波,很多时候都忽略了思琪,心中不禁觉得愧疚起来,那么一刻他很想回家将这些事情告诉思琪,可这些事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一个人烦恼就够了,拉上思琪一起凌沐青不舍得,她置身事外也是好的,强忍着心中的思念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去了那家银行,跟那边的工作人员交涉,存在银行保险柜的东西必须本人持着身份证件活着是证明为本人的亲属或者持有国家法令的才可以开启,又或者是东西主人特意指定的人,而刚巧的是,凌沐青一个都不是,就这么被拒之门外。凌沐青无奈的准备转身,走过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系着蓝色领带的男子,看到凌沐青之后立刻迎上去有些冒昧的问道:“请问,你是凌沐青凌先生吗?”
凌沐青冲着那人点点头,那位男子一笑伸出手与凌沐青握手,紧接着说道:“我是这家银行的经理,我姓余。”
凌沐青礼貌的对着那经理一笑表明来意,那位经理对着保险箱的负责人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那负责人看着自己的上司递过来一个眼神:经理,你这样是违反银行规定的,经理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负责人无奈的退下,那位余经理就带着凌沐青进了存放保险箱的仓库。
根据字符的提示,余经理带着凌沐青进了J区B牌的第二行的第六个保险柜,保险柜里只有一把银质的钥匙,这把钥匙上刻着银行的标识。凌沐青拿起那把钥匙,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余经理:“是谁我委托你为我打开这保险柜的呢?”
余经理露出招牌的微笑:“凌先生,为客户保守秘密是我们的职业道德,总之这就是那位客服交代我为您打开这个保险柜的。”说完那位余经理关上保险柜,对着凌沐青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凌沐青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向那经理道了一声谢谢之后就离开了。
凌沐青回到自己的车上,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那个银质的钥匙在手里转来转去反复的看着,心中生出不少的疑问,能将这么一个钥匙放在这么昂贵的保险箱里,这个目击者看来身份不低,而这钥匙能打开的保险柜里又会是什么东西呢?凌沐青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刻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幕后的知情者操纵着,而这个知情者极度的善于伪装和隐匿,凌沐青根本无迹可寻。
看着手里的钥匙,犹豫再三凌沐青做了决定,调转车头开向钥匙上标注的那个银行,这是一家不大的银行,其实说来现在也是凌沐青旗下的粘产业,当时为了教训程家父子,他们父子的产业被收购,而那家华泰银行就是以前程家的产业。
凌沐青的车停在了银行的门口,攥紧了手里的钥匙,另一只手握着车门又犹豫了片刻才将车门打开,自己快步的走向银行内部。
银行的大堂经理看到凌沐青进来赶紧上前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脸上露出招牌笑容:“总裁,您大驾光临,未能远迎……”大堂经理话还没说完,凌沐青略微的抬了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直接接过话茬:“我来巡视一下,叫你们的总经理过会过来汇报工作情况。”说着凌沐青径直的走向银行的保险箱仓库。
大堂经理答应着赶紧的跑去找总经理,银行其他的工作人员见总裁亲自前来视察工作,都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卖力的工作力求一个好印象。没办法谁让这家银行以前是程家父子的圈钱工具呢,凌沐青对这家银行要求苛刻也是必然的。
凌沐青到了保险箱的仓库,径直的走向钥匙上对应的号码,走到那个保险柜前凌沐青的内心沉重了起来,似乎打开了面前的这个保险箱就会打开另外一个充满黑暗的世界一般。他愣愣的站在保险箱面前,手紧紧的握着钥匙,似乎要将那钥匙嵌进自己的手掌一般。手掌传来一阵疼痛。
凌沐青又摊开手掌,手掌上有一个深深的钥匙印子,印子的周围满满的红色。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线索,凌沐青的内心怎么可能不激动,可万一不过是哪个人的一场恶作剧呢?凌沐青内心复杂,可是多年的渴望和心愿还是使得他将钥匙放进了保险箱的钥匙孔。他慢慢的转动钥匙,只听到保险箱里轻微的“吧啦”声,保险柜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感觉毫不费力。
凌沐青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门,门里只有一卷录影带。凌沐青的脸色有些微恙,他拿出里面摆着的那卷录影带,上面写着日期: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一日,那不是他父亲发生意外的那一天吗?凌沐青开始搜索记忆,他记得当时警方查证的时候说因为路口的监控器坏了所以并没有录像记录,如今看来当年的那些警察早就被当时的那位肇事者收买了。
凌沐青的脸上流露出一抹隐痛,眼中寒芒微露,心中一股杀意在沸腾,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深刻什么是人命草芥,什么叫做穷人的命更不值钱,他的父亲就是一个例子,明明是被人撞死逃逸却硬要说成是意外,明明留着证据,可偏偏说成查无对证。凌沐青的内心发出一阵冷笑: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罗,待我找到你定要你血债血偿!
找到了记录当年案件的录像带,接下来就是找那个肇事的车主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没有销毁而是放在了这么一个地方那不是给自己留下了安全隐患吗?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拥有这个录像带的人与肇事者同流合污,那么这一卷录像带又是谁放进去的呢?
凌沐青还没来得及细想,大堂的经理就已经走了进来,凌沐青连忙将手里的录影带藏好,立刻关上了保险箱的柜子,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了出来,大堂经理引着凌沐青到了总经理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