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急急求饶道,“恳求放过一命,我一时糊涂,并非有意得罪。”
尽余欢也并非打算下死手,再说了,腰上挂了一个阿四,旁边还坠了一个白染,便直言道,“送我去白竹林,再有放肆,灭了你。”
“是是是。”顶着一阵吃痛,相柳再不敢造次,平平稳稳地驮着三人一路朝着万仞山而去。
好一阵之后,阿四和白染才缓了过来,白染惊魂未定地对尽余欢问道,“这相柳为什么会忽然发难。”
尽余欢便解释说道,“前世玄龙曾答应过他,帮他询问岁数。”
“通天河灵龟?”阿四顺嘴就来,对于勾栏很多典故剧目很是熟悉。
尽余欢点点头道,“差不多。”
白染不理解道,“便只是询问岁数,有何不可。”
尽余欢顿时浅笑一声道,“你可知道凡人能封圣,妖只岁便可造极?”
别的或许阿四不了解,但是对于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事情,那是如数家珍,直言道,“神人需要凡人封,例如很多妖精想要成神成仙,需要向凡人讨一个封。”
“它便会向凡人问道,你看看我像什么?凡人若答,你像仙家,便能成仙。”
白染觉得新奇,毕竟自己出生便是圣灵,便是要继承青丘的少主,所以便不懂得小妖小怪的艰难。
所以便问道,“若是回答别的呢?”
阿四叹气道,“那就完了,若是回答别的就完蛋,比如,一个老鼠精问我,你看我像什么呀?我说,我看你像擦屁股纸。那它这辈子都休想成仙。”
“但也得缠上我,让我不得安生。”
一句话倒是差点没把白染逗笑了,细想一下道,“所以,这相柳问年纪也是因此?”
尽余欢点点头道,“若真告诉了他,那它便能再上一个台阶,恐怕需要花姑子和绝妖后亲自出手,否则,将在妖界兴风作浪。”
说罢,还补了一句,“这相柳天生狡诈,阴险狠辣,若不是被花姑子收付,不知道会造多少孽,尽管如此,贼心依旧不死。”
正说着,忽然,眼前的云开雾散了,面前,竟然是黑漆漆的崖壁。
相柳朝着崖壁撞了过去!
糟糕!中计!
尽余欢忽觉浑身一僵,灵力是半点都提不起来,他猛地意识到,刚才相柳故意激怒自己,甚至舍掉了自己的一颗头颅,便是以此为祭,短暂封印自己的灵力,引自己入阵。
毁灵为祭,还公然在花姑子的地盘上。
很有可能,并非是相柳自己一人所为,极有可能是……阴谋!
还没来得及细想,尽余欢三人眼前一黑,顿时昏迷了过去。
待到尽余欢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周身柔软,鼻中香气四溢,耳边温柔软语道,“你醒了?”
尽余欢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女人搂在了怀里。
女人娇艳美貌,有几分像是绝妖后,又有几分像是白染,那身材妥妥地是让尽余欢觉得有些沉甸甸的了。
而身边还跪着几个姿色各异的女子,有异域风情,有小家碧玉,有英姿飒爽,挨个看过去,真真是环肥燕瘦,妖娆多姿。
尽余欢感觉脑袋还有些沉沉的,一时半会记忆还没有回到脑海里。
便在此时,女子命人送来了杯盘珍馐,亲手给尽余欢喂了起来。
但尽余欢并不买账,女子便张嘴送进了自己的嘴,旋即又将自己的樱唇递了上来。
“停!”
便在悬崖边上,尽余欢忽然喊了一声停,然后从女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你怎么了?”女子有些诧异地对尽余欢问道。
记忆已经恢复了的尽余欢,顿时就知道了前因后果,自然不能享受这温柔富贵乡。
分明,自己跟白染和阿四准备去白竹林,途中却被相柳暗算,醒过来便来到了这宫殿一般的地方。
女子云集,数不胜数,各有千秋。
珍馐美味,奇珍异宝,眼花缭乱。
应该是某种幻境阵法,尽余欢在心里想着,冷笑道,“粉红骷髅,我尽某人的格调,就这么低?”
说完,猛一挥手,却顿时发现,灵力阻塞,经脉不通。
看来,我是小觑了这个局了,尽余欢顿时严肃认真了起来。
相柳一个人,决然不敢干这种事情,背后定有势力,尽余欢便开始分析了起来。
花姑子绝无可能,绝妖后也不大可能,已经在她的地盘上了,直接见面便行,没必要多此一举。
若不是她们俩,却敢在这里搞事情的话……尽余欢忍不住想起了在崖边见到的几方势力。
北芜、地仙还有魔界,都有可能出手,最有可能的便是北芜……尽余欢脑筋飞转,一时间却不甚明了。
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对手来头不小,也算是处心积虑了,并且自己一时半会难以脱身。
虽然目前灵力不济,经脉被封,但,他能够敏锐地感觉到灵力的流动。
有人在源源不断地维持这个阵法。
所以,想要强来,恐怕不行。
不能强来,便只能智取。
尽余欢在心里想着,旋即有了定计。
“王上,您怎么了?是不是奴婢服侍不周?”娇媚无边的女人对尽余欢说道,言语里呆着十二万分的卑微和诚恳。
尽余欢笑了笑道,“我想独享你,其他人退下去。”
女人娇羞地一低头,羞臊着脸屏退了众人,随后金莲款移,袅袅娜娜地来到了尽余欢面前,身子一软,便歪在了他怀里。
尽余欢横抱娇人,坐在了自己的华贵的王座上问道,“今日,我屏退莺燕歌舞,便只想听听你我二人旧事。”
女人一愣,没想到尽余欢提这茬,便说道,“王上为何如此?”
尽余欢笑了笑,“可能是乏了吧,这酒色,便也有个乏了的时候。”
女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刚才褪下的衣物拉了上来,遮住了自己粉雕玉琢的身子,开始回忆起了跟王上的点点滴滴。
或许女人柔情,说着说着,便投入了起来,满眼里都是或甜或酸或苦的回忆。
待女人款款地诉说完了,尽余欢顿时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