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谢酒倒是不知道她和肖丽娟那点关系楼宁文知不知道,但是他明知道秦怜雪别有心思还带着她一同前去膈应人,这就很过分了。
楼宁文一直和楼宁述不对付,虽然不曾明说,但是在楼宁述做出一点成绩,而他创业接连失败的时候,他心底是非常不服的。
甚至觉得楼老先生只帮楼宁述而不帮他,或是楼宁述有父母相助,而他没有,所以他才会输。
“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上次楼二和我说,他那母亲回来了,还想着和楼二伯复婚呢,我想着,他怕是要搞事。”
“楼二说事情他会解决,但是还不知道他如何解决,我有预感,会闹出一些事情来。”
楼宁述说要解决,其实他自己也是没底,楼宁文再怎么不好,只要他不惹大事,楼宁述念在自己二叔和爷爷的份上,总不能将楼宁文如何了。
“那他知道一些什么?!”
“我与姨母还有顾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你的事情倒是说不定,不过如今不管他知不知道,昨日那一场宴会之后,肖女士怕是知道了。”
谢从军和李琼芳的名字摆在一起,谢从军与李琼芳又是二婚,谢酒是谢从军与前面那位妻子所生的女儿,事情传开之后,肖丽娟哪里能不知道的。
李藏定定地看着她:“说不定过几日,她便要找上门来了。”
谢酒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其实她如今还想不明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肖丽娟,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应该、应该不会吧,我想她巴不得我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明白,她将我视为污点,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应当是不会想见我的。”
李藏闻言心兀然一疼,然后细细的疼痛在心尖蔓延,想到肖丽娟,他心中其实也是有些愤怒的,愤怒她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甚至吝啬于给她半点爱惜。
他可是知道,昔日肖丽娟为了回城简直是发了疯,甚至想要打掉,若不是谢从军以离婚作为交换,她怕是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那么这个世间上就没有他的小九了。
他想了想若是这世间没有谢酒,突然觉得到处的空荡荡的,手脚发凉。
“小九。”他喊了她一声。
“嗯?怎么了?!”
“不要为她伤心难过,她不爱你,可你有你爸爸,有你奶奶,还有乐乐,姨母也疼你,还有我……”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微凉软和,使得他心头发颤,“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酒没想到是这个发展,被他这表白的话说得脸像是染了红霞一样,瞬间就红透了。
谢酒红着脸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你说这些做什么,快点吃饭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她轻轻地哼了哼:“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子,我如今过的很好,做什么去她那里求什么母爱,再说了,我也有妈妈啊!”
李琼芳虽然不是她亲生母亲,在她小时候李琼芳还和谢从军在外面打拼,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到,但是李琼芳是真的对她很好,又时候或是要求严格,但一直一心一意的希望她能好。
谢酒的处世和仪态,甚至眉宇之间的神态,都有李琼芳的影子。
谢酒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世道好歹的。
“我的妈妈只有琼芳妈妈一个人。”
“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心难过的。”
李藏听了她这话,稍微放心,他很快就将盒饭里的午饭吃完,然后将饭盒收回放在袋子里,两人坐在一起靠在沙发上说话。
谢酒让他去楼上休息室睡一会,他可更愿意陪她坐一会儿,就算是这样子坐着,静静地呆着,他心底也是很满足的。
他伸出手来握着她带着戒指的手,修长的手指配上蛋面祖母绿戒指,显得非常秀美贵气优雅,与她相配极了,尤其是因为戒指是他送的,他是越看越觉得满意。
他心想着,若是日后碰上了,多给她买一些,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何时陪我回李家的大宅一趟,去拜见一下李家的祖先。”
“大宅?!”谢酒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事,愣了一下。
“嗯。”李藏道,“李家的大宅一直都在,因着有人护着,也无人敢闯进去,我母亲和外祖父外祖母的牌位便供奉在那里。”
虽然说那段特殊时期,这种东西查的很严,但是李固源战死沙场,李家又没有一个支应门庭的,李琼芳下乡再教育,不知道去了哪个乡村,李琳琅又离婚失踪,就算是想要对付李家都找不到人。
至于那大宅,上头的人也重视,更有楼老先生等人拼死护着,这才一直安安稳稳的,若不然那么大一个宅子放在那里,谁人不惦记着。
好歹是皇权时代尚书京官府邸,类似这种大宅子,许多都收归公有的,也就少有的几座属于私有的。
李家这个,是当年李家先祖在帝都做官的时候买的,百年都过去了,产权清晰,属于李家所有。
谢酒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去拜拜,于是便点头:“那藏哥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挑个时间去吧。”
“好。”李藏见她应了下来,松了口气,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李藏将谢酒放开,然后喊了一声进来。
赵彬快步地走了进来,一脸古怪:“李总。”
李藏回头看他走来,皱眉一下眉头:“什么事?!”
若是没什么大事,休息时间,赵彬肯定是不会打扰他的,再说了,如今还有谢酒在这里,他更是不会打扰的。
所以赵彬一来,李藏便以为有什么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赵彬脸色古怪,看了一眼一旁的谢酒,然后道:“李总,楼下有一位姓秦的小姐找您,说是要见您。”
李藏更奇怪了:“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平日里跑来要见他的人还少吗?要是没有预约,拦了就是了。
赵彬道:“关键是这位秦小姐穿着病服,头上的绑着绑带,对了,手上了绑了。”
“她说是李总不见她,她就在楼下不走了。”
“我刚刚上楼的时候,她正在楼下哭呢,边上的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公司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将人搞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