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心中大惊,宋瑶是什么时候来到帝都的?怎么来的?!现在又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经过了小时候的事情,谢酒对宋瑶的存在警惕性很高,总觉得她要还害自己一样。
简直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她仔细地看了一下,正在争吵的人不是别人,刚刚倒酒又打人的那位小女子,就是她那妹妹秦怜雪,而刚刚与宋瑶坐在一起吃饭的,正是秦怜雪的未婚夫,李藏同父异母的弟弟顾爵。
这几个人混在一起,可真是有意思的。
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屏风后面看着,想了想,又默念了一下,用了自己已经很多年没用过的慧眼看了看宋瑶。
宋瑶身后仍旧是一片黑,浓郁的,黑漆漆的,像是一瓶墨水倒进了水里,不停地晃动翻滚着,张牙舞爪的像是一只就要突破牢笼的恶兽。
这黑色比当年还要浓郁可怕。
谢酒定睛看去她的手腕上,只看到里头有一个窄小的空间,大概是一平方米左右,地面上种着两根人参苗子,焉巴巴的,看起来一副极度缺水缺营养的样子。
而且当初的谢酒所看到的一缕缕金色光芒,都已经无影无踪了,那个小空间小的可怜,也灰蒙蒙的没有什么光线,像是太阳西下就要入夜的时候。
谢酒有一瞬间的茫然,或是说有些懵了,当初因为宋瑶想要害她,她制定了计划和李藏一起算计宋瑶。
宋瑶因为使用空间过度,而破坏了空间平衡,空间也一日日地变小,可是在她为了逃避违约金逃跑之前,那空间还有两亩大小。
如今,只有这一平米大小了吗?!
谢酒以为,她知道了使用过度会损伤空间,她逃跑之后没有需要继续提供蔬菜,只要休养一段时间,空间还是能保住不少的。
没想到……
不过宋瑶怎么认识顾爵了,两人还坐在一起吃饭,这般亲亲密密的样子,还惹了秦怜雪来抓奸?!
宋瑶见秦怜雪甩出了这些照片,伸手抓了一张,因着头上被倒了一杯红酒,湿答答乱糟糟的,又被打了几下,脸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模样有些狼狈。
她看了一眼照片,然后走到了秦怜雪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上去:“我准你打我了吗?!”
秦怜雪出身秦家,原本的秦老爷子是个厂长,家里爸爸是长子,以前也是厂里的小领导。
她爸爸和妈妈虽然二婚,但是家里却只有她一个孩子,自然千娇百宠的,后来她叔叔辞了工作下海做电器生意,赚了不少钱,成立了秦河电器,申请建立了公司,这个时候,秦家才起来。
过了几年,她这叔叔一家三口车祸遇难了,她爸爸妈妈接管了秦河电器,她成为了真正的老总的女儿,也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秦家和顾家走近,然后两家定亲,她成了顾爵的未婚妻。
自小,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人,这女人竟然敢打她。
她捂着发疼的脸颊,整个人都陷入一阵自我怀疑之中,然后瞬间爆发:“你敢打我?!”
宋瑶伸手抓了一把头发,见上面都是湿答答的红酒,心中一阵犯恶心,冷声道:“打的就是你,谁让你手犯贱!”
宋瑶根本就不将秦怜雪这小姑娘放在心上,在她的前世里,李藏和谢酒打击秦家,秦家破产,顾家的破产,顾爵一蹶不振,而秦家则是随便找个人将秦怜雪嫁了出去,后来再无消息。
前世宋瑶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妇人,所得的消息都是从电视和报纸上得来的,当时因着李藏与谢酒的缘故,很多人对顾家和秦家关注,所遇关于这两家的结局,也被大肆宣传了一遍。
秦怜雪瞪大眼睛:“你骂我贱?!”
“怎么?骂不得了?!”宋瑶可不怕她,“我还想打你呢!”
顾爵连忙拦着宋瑶,然后将两人隔开,“你们做什么?不要再闹了!雪儿,你听我说,我和宋小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她只是朋友,一起合作的朋友而已。”
秦怜雪这小姑娘也是有脾气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你天天和她一起?腻腻歪歪的,靠那么近做什么?!”
顾爵还是挺喜欢秦怜雪的,听到她这么说也有些无奈,只得继续解释:“真的是朋友,一起合作的同事,你看看,这些照片虽然靠的近,但是绝对没有什么的,雪儿,你要相信我啊。”
秦怜雪被他真诚的目光看的有些动摇,刚想开口,却听一旁的宋瑶啧了一声,抚了一把头发感觉到手中的腻滑,她的脸色便得有些阴沉,沉沉道:“男人就是这样,刚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喊我瑶瑶,现在一转头,就说和我没关系。”
说罢,她还挑衅地看向这二人,虽然说她对顾爵原本是没什么心思的,可是秦怜雪往她头上倒酒,还打了她,岂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顾爵脸色一变:“宋小姐,你不要对我未婚妻开这种玩笑,我们真的没什么的。”
宋瑶轻哼了一声:“顾少,这就是你不对了,什么没什么,刚刚咱们不是好好的。”说着,她还冲着顾爵眨眼放电。
秦怜雪一看,当时就要气坏了,指着这两人的手不停地哆嗦:“你、你们两……”
说着气不过,擦着眼泪哭着跑出去了。
顾爵瞪了宋瑶一眼,见她如此无所谓,还有些得意的样子,不禁道:“宋小姐,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为什么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宋瑶冷哼:“只准她往我头上倒酒,就不准我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顾少啊,你说的对,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可我也不是求着你的,我受了委屈,自然也是要讨回来的!”
宋瑶可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
顾爵瞪着她看了两眼,最终只能道:“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说着,她才快速地往门外跑去,去追秦怜雪去了。
宋瑶站在原地,被周边的人指指点点,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原本精致的头发,脸色阴沉的可怕,抓起边上的包包就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