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咳嗽一声,吃痛的后退一步,与此同时,程·真的小腿扫来,夹杂着劲风的砸向萧寒的脑门。
刹那间失去了安禄山的萧寒梁芒双手护头,程·真的脚丫子重重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却还是让自己的脑袋感觉到了一点疼痛感。
什么都看不见的安禄山紧握双手,然后对程·真说道,“回去的路在哪?”仓促之中,程·真将安禄山的身子转了一下,安禄山明白过来,面对正前方,头也不回的往前面冲去。
媚娘则不乐意了,若是能抓到这个安禄山,这一场东北战役,恐怕就胜了一般,紧握手中‘莫愁’,媚娘想要追上去,但是一条腿阻拦横着扫了过来。
“想死了么!”竟然想用这一条腿来阻挡自己,真是幼稚得很,媚娘冷峭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恼意,手中‘莫愁’朝这条腿狠狠的砍去,而程·真竟然不闪不避,看着媚娘的长剑就要落在他的小腿上,他也一眼不眨,反而使足了力气,脚上增加了力道。
“啪!”媚娘的长剑砍在程·真的小腿上,顿时就砍不下去了,就如同当初在葫芦岛媚娘一剑砍在安禄山胳膊上的感觉一样,如同砍在铁上面的,不能伤了血肉分毫。
而没有受伤的程·真,这时候,一条腿已经扫向了媚娘的脸蛋上,眼看着这条铁腿就要将媚娘俊俏的小脸蛋砸的鼻青脸肿了,还是萧寒快速出现,解救了媚娘的这张漂亮脸蛋。
毫不留情,一刀刺进程·真的后背,刀尖都冒出了程·真腹部,程·真吃痛,浑身一个颤抖,力气顿时被掏空,跪倒在了地上。
从程·真腹部拔出刀,解决了程·真的萧寒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弯腰从地上捡起程·真的那弓箭,然后递给了媚娘,“快!朝安禄山射一发!不能让他活着!”
媚娘喘了一口气,飞快的接过弓箭,半眯着眼睛,弓箭搭在弦上,瞄准了已经闭着眼跑到了百米外的安禄山的背影,“嗖”放箭而去,但是媚娘却突然被扳倒了。
腹部流着血的程·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穿着粗气浑身的力气都在流逝的他刚才一脚踹在了媚娘的脚腕处,媚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那射出去的弓箭,也被弓箭拍到,落在了地上,直直的插进眼前的沙地里。
“草你麻辣隔壁的!”萧寒恼怒的看着安禄山的背影越跑越远没了影子,气愤不过的一脚踹在程·真的脸上,诚征哼了一声,这时候却老实了下来,捂着肚子静静的躺在这沙地上,闭着眼睛,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没死,那我死的就值了。”
萧寒一愣,这个男人临死前还要挽救他的兄弟,这是何等的义气和忠心,眯着眼睛蹲下身子,看着吸气少喘气多的程·真,感叹道,“大秦若是有你这样的将军大臣……”
后半句话萧寒没好意思说,媚娘却丝毫不介意,冷着脸走过来接上,“大秦有你这么一个敢送死的将军,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攻进京城了,是条汉子。”
“多谢夸奖!”咳嗽一声,程·真静静的躺在这沙地上,苦笑了下,“小时候,我们两家吃不饱饭,于是人家富裕家里的大米和肉,可是我们当年太年轻太傻,厨房那种地方,人来人往,岂不是很容易发现我们?于是第一次偷,就被主人家抓到,狠狠揍了我们一顿,让我们一天下不了床,东西也没吃到……”
程·真睁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尽是回忆,“后来,我们饿的实在不行了,安禄山,他又开始去偷人家的东西,不过这一次是在大街上,而且也不带我,偷到了东西,就回来分我一半,没偷到,挨打的也是他一个人而已。”
吐出一口血水,程·真缓缓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如此周而复始将近三年,安禄山不知道为我的一口饭,挨了多少次打了,他从来不提,但我记得,后来我们拜师学艺,我就苦练轻功,希望有一天能帮他偷到想要的东西。”
“没想到的是,我再也不能陪他继续去偷窃这大秦江山了,幸好今天,我用我的轻功救了安禄山一次,也值得了啊。”程·真感叹的闭上了双眼,而萧寒则在为两个小孩子的痛苦生活感到悲哀。
低头看着程·真安静等死的模样,感叹了一下两个男人之间的钢铁友谊,萧寒开口问道,“你的尸体会还给他的,有什么遗言么?”
“有。”程·真再次睁开眼,缓缓说道,“你问他借我的一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要让他记得一文不少的送到我家里。”“……”
程·真死了,而被他挽留了一次性命的安禄山,闭着眼奔跑了一段距离后,终于被东北的骑兵救到了。
没有恋战,一帮骑兵护送着安禄山立刻回了锦州城内,招来了大夫,一番紧急的治疗后,安禄山可以看见东西了。
阴沉着脸,登上城墙,眺望着远处没有任何人影的沙地,安禄山知道,自己的兄弟,程·真不会再回来了!
“武媚娘啊武媚娘……”阴沉着脸感叹了一声,自己果然还是太冲动,为了瞧瞧美人的脸蛋,丧失了自己兄弟的一条命,值么?
我要亲手斩下武媚娘的脑袋!祭祀程·真兄弟你!握紧拳头,安禄山杀气冲天,“吩咐下面士兵加勤训练!我们要和武媚娘的大军,争一个你死我活!”
安禄山守在一个锦州城内大发脾气,而萧寒和媚娘,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军营之中,程·真的尸体被人运送到了别处保管,回到帐篷里后,萧寒第一件事情就是脱衣服,同时呲牙咧嘴的说道,“安禄山那一掌可真是不留情啊!”
帐篷里,太后不知道去哪里了,媚娘正去和几个副官沟通战术,萧寒一个人也放得开,上衣解开,然后就看到了胸前的一双掌印,这尼玛是铁砂掌啊?拍了一下而已用不用这么严重啊!
胸口到现在还有一种疼痛的感觉,萧寒呲着牙喘了一口粗气,然后就去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瓶清凉药,平躺在床上,然后伸出手将清凉药粉缓缓洒在自己有些通红的胸口上,嗯,这样就舒服多了。
闭上眼睛,萧寒正感受这雪碧透心凉的时候,突然鼻间闻到一股味道,这种味道,似曾相识,但是,是什么呢?
萧寒微微皱眉,睁开眼睛左右侧头看了看,这是自己的那张床,不过是太后在睡着,掀开身下的被子,萧寒眼睛一亮,顿时恍然大悟。
萧寒心脏加速跳动了一下,幸好,要是晚了一步,自己一个淫·荡流氓的行为就会被太后看在眼底里。
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太后看着萧寒躺在自己的床上,先是一愣,随即闪过一丝古怪之色,缓缓走上来,同时红唇微张开口问道,“你们已经回来了?看样子,没能抓到安禄山吧。”
萧寒淡淡的嗯了一声,胸口的火辣疼痛感正在慢慢消退,颇为惬意的深呼吸一下,萧寒说道,“安禄山狼狈的逃掉,但是他的副官,却死掉了,如果不是因为安禄山有一个极其重视义气视死如归的副官,恐怕,安禄山也逃不掉。”
太后静静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萧寒胸口红色的手掌印,问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应该没什么事情的。”萧寒躺在床上还想要休息,这时候,太后却坐在自己旁边,缓缓开口道,“喂,萧寒,哀家有事需要你帮忙。”
奇怪的看了看太后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寒恩了一声,“太后但说无妨。”太后抿了一下红润的樱唇,正想要说,但还是羞于启齿,沉默片刻,太后摇摇头,“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萧寒笑了,这太后真是莫名其妙的,“太后不说,我就要睡觉去了啊。”
太后不悦的瞪了萧寒一眼,想了想,然后才低声对萧寒说了几句,萧寒眼睛一亮,一脸惊愕加开心笑容的问道,“你让我陪你一起洗澡?”
“呸!”太后顿时被萧寒的这般吵闹羞红了脸,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了萧寒脸蛋一下,太后瞪着萧寒,娇羞说道,“哀家只是想要到附近的河里去……去清洗一下,由你替哀家把风而已!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萧寒心里的激动化为了失望,点点头,答应了。将近半月不洗澡,对于娇生惯养的太后来说,肯定适应不了的吧,男人洗澡简单,打一盆水在帐篷里光着屁股嘻唰唰就是了,但是太后贵为女人,只能避嫌的去远处的河里,而且军营里一大帮男人,找谁带着,都不放心。
想了想,萧寒站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说道,“去跟媚娘说一声吧,别让其他的男人跟着你。”
太后也是这么想的,自己洗澡而萧寒在远处,太后心里还可以接受,但是若远处是一帮不知名字不知品性的一帮士兵,想一想太后心里就发毛,自己金枝玉叶的身子,万一被他们偷瞧了,那有理也没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