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温也不抬头,一只手抓着江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头,声音又低又沉:“去哪?”
江芷看着他这状态,虽然还算镇静,但又觉着这状态有点不似寻常,他真的没喝醉吗?
“去看看有没有醒酒的药。”江芷如实回答。
黎温伸手扶着栏杆站了起来,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我又没醉。”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着江芷往房间走。
进了房间,黎温才将手松开来,然后,像是忘记这房间里还有人一般,自顾自的脱掉了上衣,然后进了浴室。
嗯?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为了防止他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江芷还是去找刘思云要了解酒的药。
刘思云在听完江芷的话后,表情是十分精彩而诡异的,但当时的江芷心思都在黎温身上,根本没注意这些,否则一定会当场问了。
再次回到房间,黎温已经洗出来了,正在擦头发,眼眸因为刚沐浴完显得有些湿润,配上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显得……怎么说呢?反差感极其强烈。
江芷学着黎温的样子,道:“过来。”
黎温走了过来。
“手张开。”
黎温应声张开手掌。
江芷在他手心轻轻放下了一个药丸。
“解酒药,吃吧。”
黎温盯着那药丸片刻,接过水杯,就着温水一饮而尽。
看着他喝下去,江芷像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开口:
“阿温,我并非是对你不信任,只是这种警惕已经成为了我下意识的反应。我知道这样的我会让你觉得不舒服,所以在以后,我会尽量克服的,好吗?”
江芷见他仍没有反应,继续道:“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根本就不配被爱,我害怕辜负别人的喜欢,所以习惯性封闭自己。可就是这样的我,仍然超级超级,喜欢你,我不知道……”
黎温哑声:“别说了。”
“啊?”
“别说了。”
江芷这才注意到黎温的神色,他的头发还湿着,几缕碎发粘在额间,面部呈现出了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嫣红。仔细听,他的呼吸甚至出现了不规律的起伏,像是在极力隐忍。
江芷有些不明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怎么,难道黎温被她刚说的那些话给气到了吗?她寻思自己也没骂人啊?但再一反应,面部顿时如火烧一般。
“你,等等啊,我再去问刘思云求个药。”
黎温弯腰撑在了桌子上,听到江芷的话,幡然抬起头:“你是问刘教授要的药?”
江芷:“对啊?怎么了,他的药有什么问题。”
黎温咬牙:“快别在找他了。”
江芷摆出了一个关切的表情:“真的不用我出去找人么?”
“不用了。”
黎温撩起眼皮,缓缓直起身子,他身量高挑,这一动作,直接像是把江芷圈在了怀里。
“不用出去找人了。”
“过来。”
黎温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竟引得江芷在清醒得状态下,还一步步靠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鼻息之间,呼吸声相互纠缠。
黎温试探性的低下了头,像羽毛般轻轻触碰江芷的嘴唇,见对方没有拒绝,又再次低下头,这次倒是稍微用了些力气,反复碾过,辗转研磨。
就是这样简单的触碰,都加重了彼此的呼吸。
但最终,黎温还是放开了她。
“回空间去吧。”他淡淡道。
江芷咬牙:“妈的,都到这会了还能忍,你是忍者吗?”
她心里一边想着,反正在末日,指不定哪天就死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一边伸手勾住了黎温的脖颈,然后主动贴了上去。
身体迅速被拉入炽热的怀抱中。
明明是江芷先主动的,最后败下阵来的却还是她,黎温整个人压了下来,寻到了嘴唇,重重吻了上去,重复碾过,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渐渐的,他似乎是已经不满足唇齿相接的欢愉了,一把把江芷扛起,走到床边,放下,再把人放倒,然后再次压下,两腿把她控制在中间。
大手轻轻掐了一下江芷腰间的软肉,后者吃痛的惊呼出声,但也张开了嘴,黎温趁机探了进去。
太欺负人了,江芷的眼尾微微有些发红,眸中已有湿意,整个人软的一塌糊涂,使不上一点劲,双手不自觉攀住他的背部。
整个人被黎温用腿禁锢,半分都挣脱不开,唇齿相交间溢出的声响连江芷听得都有些脸红,但身上的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向脖颈,锁骨探去。
终于被放开了嘴唇,江芷才能仰头大口呼吸。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一处,江芷整个人颤抖了几分,这也惹得身上的人更加变本加厉。
“黎温?”这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
“别叫了。”黎温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甚至还有些颤抖。
这一晚,江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哪怕她的身体经过异化提升,早已优于常人,可仍无法承受,若是换个普通人来,怕是要死在床上了。刚开始是痛,痛到不能自已,痛到让她想骂人,但渐渐的,也开始感受到一些欢愉。
而这欢愉,愈演愈烈。
第二天,江芷一觉醒来就已经十二点多了,房间里没有人。她动了动酸疼的身子,努力使自己克服掉这种不适感,走到了浴室。
镜子中的江芷,白皙细嫩的肌肤竟没有几处是完好无损的。
“黎温,你大爷的。”江芷暗骂了一声。
她快速洗完,然后从空间拿出一套新的衣服换上。
洗漱整齐,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一块裸露的皮肤后,江芷才下了楼。
别墅中的几人似乎是吃过中午饭了,这会已经散开,各自干着各自的事,只不过看着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尤其是刘思云,一页书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也没翻页。
当江芷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向她看去,又齐刷刷收了回去。
只有黎温表现的最为正常,看到她,神色也依然平淡如常,但微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心底的紧张。
“啊,早啊,江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