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我能请假吗?”
“我送你去医院。”说着,他要起身。
俞惜赶紧回答:“不用,不用,也不严重,我休息一天就会好。”
他再问下去,她就扛不住要穿帮了。
“那为什么要问我?”
俞惜答不上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他,他在身边,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顾秦一直盯着她,她乌溜溜的大眼快速转动着,身上的圆领长T恤穿的一丝不苟,把她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
但出现在他眼里的,就是她在浴室里赤…身…裸…体的模样。
被他压着很不自在,而且她还是侧着身体,他就撑着双臂按压在她身上,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算了,不问你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下去了,别再趴在我身上盯着看了。
她这么说,心里就有了答案。
以为他不同意她请假,那她就老老实实去上课就是了。
“真的不疼了?”他问她时,眼里带着俞惜道不明的光。
“不疼了。”
顾秦眉眼笑开,奸…计得逞。
使了力气撑着的手臂慢慢减小力度,一手撑着,一手把她身体抚平躺着。
他压下去:“不疼?”
俞惜:…………
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急忙道:“我不请假了。”
他笑:“也不是不能请。”
俞惜连连摆头,可是,他已经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了。
今晚他怕弄疼她,一直忍着,她却不安分,挑战他一再的忍让。
现在,知道她没什么事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不再忍了。
先堵住了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唇,碾转反复。
俞惜挣扎了几下,反而配合起他来。
她也想他了,很想很想,即使他有事瞒着她时,她很生气,但还是想他。
在他越来越娴熟的技巧下,她沉沦。
能不能请不请假已经不重要了,大脑混沌,身体软绵绵的享受着。
不知不觉,她也变得越来越会撒娇了。
原来,一个女人并不是天生的不会撒娇,而是没有遇到能让她撒娇的人。
俞惜以前也觉得自己不能撒娇,但在顾秦面前,这项必备技能用起来也越来越娴熟了。
一夜欢…愉之后,身上越是摔倒后的余痛反而被彻底治愈了。
但俞惜就是不想去上课,自从昨晚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便越发的膨胀变大起来。
不知是什么取悦了他,他金口玉言,批准了她请假一天。
说是请的病假,他问她想去什么地方玩时,她就真回答他,在家养病。
顾秦倒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了她。
他说了在这边留两天,她就想着争分夺秒的和他在一起,把之前和他生气没联系的时间都补回来。
她对他问东问西,问题没内涵没营养,他只挑有意义的回答,俞惜就自说自话,也乐得自在。
正好俞惜请假这天是周五,顾秦还笑着说,你真会挑时间。
请了周五的病假,待在家里,他在这里待两天,她正好两天都能满满的陪着他。
这两天里,他们什么也做,就待在俞惜的小房子里,除了两人一起出门去超市之外,哪里也没去过。
他不知节…制,俞惜也由着他,配合他。
她累得不行,就由他做饭,端到她面前,亲自喂给她吃。
有时吃着吃着,又吻到了一起,不知不觉就到了床…上。
做得累了,她求着他结束,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他靠在床头,她枕在他腿上,手里各自拿着一本书看。
这样美好的时光,被消磨得是最快的。
两天像两个小时,两分钟,他又要回国了。
顾秦走后,俞惜整个人沉闷起来。
分别的时间总是多过相聚的时光。
和他一起看的那本德语原文书还没看完,俞惜靠在床头他坐过的位置上,接着看。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以为是顾秦打来的,俞惜心切的放下书,拿过手机。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是顾秦。
一个陌生号码。
俞惜接起:“喂,您好。”
“是我。”
记忆里熟悉的声音让俞惜一惊。
她没想到,顾妈妈会给她打电话。
虽然惊讶,她还是礼貌叫了一声:“伯母。”
顾妈妈打给她,有什么事?
尽管疑惑,俞惜也没先开口问出来,怕惹祸上身。
顾妈妈道:“顾秦去找你了?”
眼皮微眺,俞惜答:“恩。”
“他回来了?”
“恩。”
顾妈妈怎么知道的?
看来,顾妈妈还是对她不喜,竟然监视起顾秦来了。
而且,还就挑在了顾秦离开后给她打电话。
“俞惜。”顾妈妈说:“我不愿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
她的赤…裸…裸的言语让俞惜有几分难堪。
这一点,她已经很清楚了,她不明白顾妈妈再打长途电话来,就是为了跟她强调这一点吗。
那好像没什么意义。
即使顾妈妈再不愿意,她和顾秦结了婚是钉子定在板板上的事了,无法挽回。
除非再去把红本本换个颜色。
但俞惜相信顾秦不会同意,正好,她也不愿意。
在俞惜猜测缄默时,顾妈妈又道:
“你知道顾秦不愿意接手他爸的公司吗?”
俞惜:…………
这跟她有关系吗?
俞惜对这个并不好奇,她只想知道顾妈妈到底想说什么。
她问:“伯母,您的意思是?”
顾妈妈直言:“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
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而且她即使没长眼睛,也能感受到顾妈妈对她浓浓的散发不开的敌意。
顾妈妈道:“但是顾秦非你不可,我们也拿他无法。”
所以呢。
俞惜很好奇顾妈妈接下来想说什么。
“俞惜,只要你能说服顾秦,让他接手他爸的公司,我会试着接受你,你看,怎么样?”
这样的戏码太常见了。
但不应该是朝她脸上甩支票让她离开顾秦吗?
顾妈妈怎么会“委屈”自己打算试着接受她了。
她是不是该对她感恩戴德?
俞惜轻笑了声。
她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她实在忍不住了。
“伯母,您不用勉强。”
她从来没奢望过顾妈妈接不接受她,俞惜只觉得,做好了自己分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