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这么嚣张,你这么有种,那就让本少爷回去通知族人啊。你怎么不吭声了?你也怕了吗?”
在九姑请教姜宏时,余勤顿时冷哼起来,误以为九姑也是怂了。
毕竟,这里可是白云镇。
在白云镇招惹余家,那就是找死,是犯蠢。
自从余家威震白云镇以来,就没人胆敢如此嚣张的。
哪怕是洛家,都得顾虑一二。
“哼,贱人,现在认怂,本少爷也可以不跟你计较。只要你跪下来,像条狗一样舔本少爷的几把,本少爷就饶恕你这回。”
余勤阴恻恻的看着九姑,那双眼睛不住地在九姑凹凸有致的身上扫视。
九姑年纪虽然大,但身材却是绝佳。
显瘦高挑,小家碧玉似的。
真是个蠢货,都快死的人,居然还惦记着人家的身子。
不得不说,余家的人真是够种啊。
姜宏都是忍不住唏嘘,余勤这个余家子弟,将余家自大无知的家风彰显得淋漓尽致。
活该余家被灭。
“贱人,还不快来?”
余勤在家仆搀扶下再度起身,昂首挺胸的斜视着九姑叫嚣。
趾高气昂的姿态,仿佛天下主宰。
“唰!”
然而,得到姜宏示意的九姑猛地挥剑。
“噗!”
下一霎那,一道剑气喷薄而出,直接洞穿了余勤的眉心。
剑气穿透了余琴的脑袋,从后脑勺钻出来,射向后面的酒肆墙壁。
酒肆墙壁都是炸碎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你……”
余勤瞳孔紧缩,脸色剧变,想要惊呼。
但,刚刚张嘴,却是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瞳孔迅速涣散,意识如雪崩瓦解。
她怎么敢杀我?
她居然敢杀我?
她竟然敢杀我?
余勤残留的意识,充满了震撼和惊骇。
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的心绪,都是没有来得及充斥心间。
这个疯婆娘……
余勤万般后悔,今日不该出门,不该招惹这个疯婆娘。
可惜!
他没后悔药。
“少爷?”
“少爷?”
两名架着余勤的家仆看着无力瘫软在地的余琴,顿时吓傻了。
噗通跪地,嚎啕痛哭起来。
完了!
他俩也完了!
他俩跟着余勤出来,余勤死了,他俩伺候不力,余家不会轻饶了他俩的。
“滚回去告诉余家,让他们擦干净了脖子等死。”
九姑收剑回鞘,没再针对家仆,只是冷冷地告诫了他们一句。
家仆不敢怠慢,急忙架起余勤的尸体,飞也似的逃窜离去。
“余勤死了?”
“天呐!余家的十三少爷居然被杀了?”
“那婆娘这么虎吗?在白云镇杀余家的嫡系少爷?”
“天塌了啊,这还得了?快走快走,别留在这里,小心余家迁怒啊。”
酒肆外簇拥着围观消息的酒客和掌柜伙计们,看着余勤被抬出来毫无声息,顿时惊悚起来。
一个个一哄而散,纷纷逃窜离去。
不一会儿,酒肆内外都是空荡荡下来。
除了姜宏和九姑,就没了其他人。
“看来今天又只有啃干粮了啊?”
姜宏无奈一叹,酒肆都空了,他还吃个屁啊?
九姑闻言,脸颊一僵,顿时尴尬起来。
坏了!
他们前来吃饭歇脚的,结果把酒肆的人吓跑了。
“抱歉,姜少侠,您稍等,我去做!”
九姑急忙转身,走去了酒肆后厨。
所幸,酒肆的厨子们跑了,肉菜都还在。
九姑也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柴,炒几个家常菜还是游刃有余的。
不到半个小时,九姑就端着几个肉菜走了出来。
“少侠,您尝尝!”
九姑一脸谄媚,献宝似的示意。
“闻起来味道不错。”
姜宏瞥了眼送上桌的三菜一汤,散发的味道很香。
菜式的配色和装盘,也有些讲究。
不难看出来,九姑是用了心的。
姜宏尝了下,味道果然没让人失望。
家常菜的口感,很合适。
“吃饭!”
姜宏当即招呼起来,示意九姑一起。
九姑也没客气,跟姜宏一起吃了起来。
她也是啃够了干粮,没必要的情况下,也是不愿意多啃。
“哒哒哒……”
二人刚刚吃饱喝足,酒肆外面的街道,忽然传来了匆急杂乱的脚步声。
“来了!”
姜宏戏谑一笑,看向九姑。
余家报仇的人,来了。
这是九姑惹的麻烦。
九姑脸色肃然,扭头看向了酒肆门口。
不一会儿,酒肆的大门,直接被人强势踹破。
门板都是直接踹飞,轰的一下砸进了酒肆深处。
一群十几个人,鱼贯而入,冲进了酒肆。
看到姜宏和九姑时,纷纷拔出了刀剑,朝着他俩包围了过来。
这群人皆都是余家的护卫,人均炼气期四五重的修为。
随着余家护卫进来,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杀气腾腾的跟随而入。
“是谁杀了我儿?”
中年男人看到姜宏和九姑,顿时满脸狞恶:“是你俩?你俩好大的狗胆,竟敢在白云镇杀我儿。”
杀了又怎样呢?
姜宏瞥了眼中年男人,居然只是炼气期九重的修为。
这家伙也没脑子啊?
筑基期都不带一个,就这样来报仇?
九姑好歹是筑基期一重。
“他敢轻薄我,杀了他又如何?”
九姑淡淡扭头,不屑冷笑。
“洛九瑛?”
中年男人看清九姑的面貌,迅速认出了九姑的身份。
“你杀的我儿?你们洛家疯了?竟敢在白云镇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怕引起余家对你们洛家的报复吗?”
中年男人顿时勃然大怒,看向九姑的眼神,恨怒欲狂。
“唰!”
九姑迅速拔剑,一道剑气再度爆射而出,洞穿了中年男人的膝盖骨。
“啊!”
中年男人也如余勤一样,失去平衡跪倒在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我说了,是你儿轻薄我在先,我给了他教训。可是,他自己找死,还敢叫嚣,再三挑衅。”
九姑毫不避讳一群余家护卫的包围,冷冷嗤笑:“我说的话,你都听不见是吧?不如我割掉你的耳朵算了,反正也是摆设。”
“你敢?”中年男人怒吼。
“唰!”
九姑直接挥剑,剑气扑簌,精准地削掉了中年男人的耳朵。
“啊啊!”
中年男人顿时捂着脑袋两边,抱头惨叫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得中年男人直接倒地翻滚。
“难怪你儿自大自狂,不知死活,敢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九姑不屑撇嘴,毫不怜悯中年男人的惨状。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中年男人顿时恨杀欲狂,不住地咆哮起来,招呼着余家护卫,围杀九姑。
“滚!”
九姑丝毫也没惯着,一套剑招下来。
十几个余家护卫,没有一个活口。
一群炼气期四五重的家伙,也想围杀筑基期?
真是痴人说梦!
姜宏全程淡然,对周围的血泊和尸体也是无动于衷。
他早就见过血,杀过人的。
对这些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