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闯的双肩,以及腰两侧,分别有十几个出血点。
而且屁股和大腿上,密密麻麻也都是出血点。
没办法,霰弹枪在这个距离,杀伤力的确是很大的。
所以周毓婷看到后,立刻就哭出来了。
“刘闯,你都被打成筛子了。”
周毓婷哭着说道。
“没事,那枪的枪管锯断了,威力不大!”
刘闯转过头,摸了摸周毓婷的头说道:“这打仗呢,咱可没时间哭。”
“真没事吗?”
周毓婷见刘闯好像真没什么大事,也就稍稍放心了。
而且此时,手底下的士兵见刘闯中弹了,围过来十几个,把他们护在中间,所以并不会很危险。
“真没事。”
刘闯咧嘴一笑,其实还是很疼的。
但要说是不是有事,刘闯感觉到,那霰弹枪的弹丸,应该是嵌在肌肉中了,所以真的没什么事。
不过刘闯很奇怪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方既然已经拿走了地下基地的东西,怎么会没枪呢?
难道那个基地里面,就是没有枪吗?
十几分钟,营地跪了一群人。
而且土著们,指认出了德川勇毅。
刘闯走过去,就看到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
“枪呢?”
刘闯问道。
德川勇毅一扭头,不搭话,很硬气。
刘闯可是被打了一枪,火气正大,冷笑着说:“不说是吧?过来个人,把他给我阉了!”
“我说我说!”
德川勇毅的硬骨头瞬间就没了,连忙说道:“我们没有强,只有一把霰弹枪!”
“地下基地都被你们搬空了,会没有枪?”
刘闯问道。
“真的没有!”
“只有一把霰弹枪!”
“然后还有一些机器,也都坏掉了。”
德川勇毅道。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奴役这群人的。”
“而且据我所知,这里有一千多人,怎么就剩下这么几个了?”
刘闯拉过来一个木墩子坐下。
然后,德川勇毅就把他如何奴役这群人说了一下。
他是个语言专家,掌握了十几种语言,这其中就包括希腊语。
所以,德川勇毅来了后,很快就与这里的土著建立了沟通。
并且得知他们信奉的神明,是一种类似蜥蜴人的存在,他便根据自己的知识,编造出一套宗教体系。
然后告诉这里的人,他是神在外界的使徒,这次来就是为了拯救这里的人,并且带他们出去。
反正就是一顿忽悠,这里的人又太愚昧,都被忽悠瘸了,就把他当神明一样崇拜了。
但是德川勇毅这个人,却是没有发展的想法,而是每天让人伺候他。
而且担心被其他幸存者知道,破坏了他的生活,所以就不让外人来这座岛上了。
所以后来卡卡来的时候,被赶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没了这么多人。
不用他说,刘闯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卡卡找到了一个熏肉房,里面吊着的,都是土著。
而卡卡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朋友。
他很愤怒,想要亲自杀了这个狗东西。
刘闯没有阻拦,反正这德川勇毅也是真的该死。
接着,他们就在一个库房中,找到了一些机器。
车床十几架,但都锈的很厉害。
还有一些霰弹枪,和霰弹枪子弹。
子弹倒是保存的很好,但是那些霰弹枪几乎都用不了了。
但刘闯也让人带上了,回去后给方木和巴特,他们也许就能修复一两把出来。
毕竟在近战的情况下,这玩意杀伤力非常大。
接着刘闯便叫人,把东西都运送到了船上,连这里的土著,也都给带回去了。
而且这里面,还有两个大夏人,但是他们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说是只要德川勇毅无聊了,就会折磨他们,并且用侮辱性极强的话语来辱骂他们。
他们也去过那个地下基地,据他们说,那个基地一看就是被人扫荡过的,里面不仅空,而且还很乱。
这一次,倒是也不算白来。
但是,刘闯却伤了。
等到问清楚了这里的事情后,刘闯便被周毓婷扶着进了船舱内的房间。
周毓婷一边哭,一边帮刘闯把衣服给脱掉了,然后让他趴在床上。
她找来了急救包,小心翼翼的帮刘闯消毒,一边道:“是不是可疼可疼了?”
“还好吧。”
消毒的时候刘闯一声没坑,但却是真的疼,不过是忍住了,他是怕周毓婷哭的太凶了。
“你骗我,肯定可疼了。” 周毓婷哭着说道:“本来你身上就那么多疤,现在好了,被打成麻子了。”
“又不是脸,怕啥。”
刘闯大咧咧道。
“反正你要是疼就告诉我,现在我帮你把弹丸取出来。”
周毓婷擦干净了眼泪,让视线不再模糊,然后用小镊子,小心翼翼的将嵌在肌肉内的弹丸夹出来。
疼不疼?
当然疼了。
但是刘闯就硬生生忍着。
毕竟从小就经常挨揍,哭的越大声,打的越狠,所以刘闯很能忍受疼痛。
半个多小时后,弹丸都取了出来。
周毓婷一边给刘闯上药,一边吹气道:“不疼吧?”
“放心,不疼。”
刘闯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流,但还是忍着。
双肩和腰两侧上好药后,周毓婷开始给他大腿与屁股上药。
“你可别放屁呀。”
周毓婷忽然道。
刘闯直接被逗笑了,笑着道:“嗯,我憋着点。”
……
又是十几分钟后,伤口都已经上好药了。
刘闯便直接坐了起来,趴了好一会有点不舒服。
而且,也饿了。
然后周毓婷就去给拿了好多吃的回来。
“弹药是不是进去的不深?”
刘闯边吃边问道。
“嗯,就进去肉一点点,好像是被你肌肉给夹住了。”
周毓婷说道。
“嗯,我猜也是这样。”
“那枪的枪管被锯了,威力很小。”
“而且我的肌肉好像比以前更密度更高了,所以弹丸才没有打进去。”
刘闯说道。
“下次你不准这样了!”
周毓婷看刘闯越是轻描淡写,她就越难过。
“下次还这样,永远都这样!”
“反正,想要让我看着你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刘闯道。
“臭刘闯,你想感动我死呀!”
周毓婷想拥抱,但怕把刘闯弄疼了,便躺下抱着刘闯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