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一直紧盯实时动态的唐莹,低眸看手机的唇线勾起一抹邪恶无比的笑。
林惠进来给她送燕窝,看到她胳膊上硬掐出来的指甲痕都吓呆了。
“冰儿,你这是....”
唐莹抬眸,看着这无法给予她任何帮助的妈妈,伸过手就去推她。
“你出去。”
“冰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妈妈去找点药膏给你涂。”
林惠泪眼婆娑的回望着她。
只她坦白身份归来后,脾气越来越暴躁,还有很明显的自残现象。
“冰儿,你是不是又和阿铮扭脾气了?都要举行婚礼了,新娘的四肢是要保持干净漂亮的。”
林惠苦口婆心的劝说,换来的是唐莹的冷哼。
干净漂亮?
谁会去在乎?
他连看到自己满身被人侵犯过的痕迹都可以无情漠视,她还指望谁会去在乎她这一些泄愤的印子。
她盯着自己那些月牙形的印子,冷道:“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别总在我跟前席铮长席铮短的,该给你们拿回来的,一分都不会少。”
被自己女孩当成讨债人的林惠,身子顿感发麻,“冰儿,你是觉得爸妈让你结婚,是想靠你到席家要好处?”
“难道不是吗?”
唐莹眸底赤裸的鄙夷,是林惠未曾见过的陌生。
这时,门外传来佣人的声响,“太太,席家来人了。”
“谁来了?”林惠诧异追问。
唐莹慌乱地跑去阳台边上看,她以为她和周炎的事被曝光了。
结果,在阳台边上顺看下去,竟然是坐着轮椅的席廉同邹晴。
他们,怎么在一起了?
唐莹不可置信地攥起衣角,难道她都想错了?
“太太,是席家大少爷和小小姐。”
林惠:“他们怎么来了?”
话落,她往阳台边上的女儿,深深看了一眼后,带上房门离去。
林惠随即打了个寒颤,“席大少,你找冰儿,何事啊?”
林惠没敢承认唐莹在家。
“不在?”席廉冷眼到底,“那就请邹先生出来。”
“这....”
林惠拢了拢手,脸色难看地望向邹晴。
邹晴推着席廉入内厅,无视着林惠的眼神。
林惠命人沏茶,局促地陪坐在一旁。
席廉始终眉眼肃穆,一副唐莹做尽坏事要来讨伐一样。
恰在这时,唐莹房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声响,她又在发怒砸东西了。
席廉眉心蹙起,抬眸望了上去。
林惠神色大变,起身朝佣人递去一个眼色后,内厅的人就都听见了唐莹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为什么会这样,贱东西,贱东西?”
这“贱东西”三个字一出,林惠心慌地将视线落到邹晴脸上。
她的身姿坐得挺直,寡淡的水眸里全是冷眼旁观的气焰。
她的腰是席廉给她撑起来的,她来这,就是要让席廉出面来讨伐她们的。
.....
林惠整理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佯装着笑脸下楼,“席大少爷,邹晴,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吹来的?”
上次两人不是闹掰了吗?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林惠扬着笑意,又狐疑地朝推着席廉进屋的邹晴打量了下。
邹晴穿着一条果绿色的束腰连衣裙,从小腹开始,腰是细的,肚子被皱褶的裙摆遮盖住。
一副小家碧玉的媳妇样,恬静地立在席廉身后。
不等邹晴接林惠的话,端坐在轮椅上的席廉,便已一副肃穆沉寂的样子,巡视着整个内厅。
他的神色,让林惠没有底气地紧张。
席廉虽是晚辈,但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就算是邹传雄都不敢吭声。
何况,邹家先生破产的地步,更是拜他所赐。
只听席廉审视般地出声要人,“邹冰,是不是在家?”
“看来,她在家。”
席廉轻飘飘的出声,听得林惠整个后背骨发凉。
随后,还不等林惠做解释,席廉便用命令般的口吻,对一旁站着的佣人说:“去把你们的邹千金,请下来。”
“是....席大少爷。”
佣人哆嗦着唇瓣应话。
林惠方寸大乱,她起身拦在佣人面前,面露难色地看向席廉。
声音抑制不住的发虚,“席大少,今天究竟是因为何事过来找我们家冰儿的?”
席廉不容拦阻,“怎么,是要我亲自上去请?”
“不用请,我自己下来。”
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唐莹蓬头垢面地立在二楼楼梯口,眼圈黝黑,目中怨念丛生。
“冰儿,你告诉妈,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唐莹俯视着内厅里,那个佯装乖巧的邹晴,眼底的火苗灼烧到她神经疼痛。
她联系的那两个报社的记者,已经双双被辞退了。
发布的那些话题,帖子,也只持续了半天的时间,全体被黑下架。
唐莹恨得咬唇,死死盯着底下的邹晴看,“贱东西,你就是个贱东西。”
唐莹的咒骂,令林惠瞠目结舌地定在原地。
“邹冰,到现在你还能倒打一耙骂人?”席廉是把邹晴护得死死的。
唐莹冷嗤一笑,“席大少你真是宽宏大量,这绿帽子也是戴得牢牢的。”
她的口无遮拦,惊得林惠脚软,需要佣人搀扶。
林惠紧揪着心口,“冰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同你大伯说话的,没分寸。”
林惠一直暗暗给她使眼神,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堂姐,你在网上造谣侮辱我就够了,你怎么能把我和席廉哥的小孩拖下水?”
邹晴平心静气地开口,林惠乍听,茫然回望,视线驻足在她腰身那圈皱褶的裙身处。
“邹晴,你...你怀孕了?”
林惠怔住眼睛,脑海晴天霹雳。
邹晴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朝席廉的身旁挨近了一份,就像个受了极大委屈,要丈夫撑腰的小女人。
她欲泪还泣,“婶婶,你的小外甥已经三个月大了,还未出世就遭遇到最近人的非议。堂姐在网上散步谣言,说我的小孩不是席廉哥的,你让我这样,往后怎么在席家立足?
我和席廉哥,也是要堂堂正正举办婚礼的。”
席廉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抬眸望过唐莹那边时,怒意已达顶峰。
“邹冰,我见你是堂姐,是阿铮的未婚妻,处处礼让。而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需要你正面给邹晴一个道歉,一个解释。”
席廉如履薄冰的话刺过来,唐莹失笑而立。
林惠,“糊涂啊,冰儿,你怎么这么糊涂?”
“她撒谎,她的小孩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