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叶云繁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你和平南王有仇呀。没仇,你干嘛让他服用三粒解药。解我的流火,必须要一味风兰,一粒就可以。超过一粒,风兰在体内积淀,人体见风便会发痒发肿久久不消。”寒邪细细说道,两只眼睛在叶云繁脸上探究。
“是有些恩怨。可若是杀人,我自己动手就好了,何必劳烦天下毒王你。”叶云繁坦白道。
不提“天下毒王”这四个字还好,一提,寒邪便觉得脸上生疼像被人狠狠摁在地上摩擦一般。
他出入江湖近十年,才混出这个“毒王”称号。可今天却屡屡败在这丫头手上,说出去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说这个了,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叶云繁从桌上的书籍下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张,铺在他面前:“㘃,签了它!”
寒邪瞄了一眼,白纸黑字写得满满的,但总结起来就三个字:卖身契。
“我只需要你归于我门下,三年后定然还你自由。”叶云繁道。
寒邪想拒绝,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怪就怪自己学艺不精!
签了字画了押,寒邪把笔一丢,大手一伸“给我解药。”
叶云繁将“卖身契”收起,手一挥,“打败化春手后,你可以直接去桃叶巷的落花楼等我。现在你可以走了。”
“解药呢?”
“哪来什么解药,你压根没中毒。香炉里不过是普通的安息香。”叶云繁说道。
寒邪跳了起来,手指指着叶云繁。
“好啊,你……”
叶云繁摇了摇手中的卖身契。
寒邪撇嘴,到了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
转身跳出窗口时,寒邪回头恨恨说道:
“你的字可真丑!”
叶云繁失声笑道。
寒邪,对不住了。
今日这马钱子毒药,都是前世你的杰作,如今也算归还与你。
……
平南王府。
平南王正在书房和穿云分雨等人商量军中事宜。
“有无追查到毒王的踪迹?”平南王问道。
“暂时没查到。”
前几日听闻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王出现在京城,平南王便派人暗中探查。
京城不比寻常地方,这里一块砖头砸下来,都得砸到四五个勋贵。
若是这毒王一个不顺心,在哪投个毒撒点粉,这京城就得闹翻天。
那日在庆福楼,穿云踪迹暴露,这才遭了毒王的手,起了冲突。如今又不知藏在了何处。
想起那日一时大意中了寒邪的毒,平南王便觉得怒火中烧。
“这卑鄙小人!”
平南王怒道,胸口再次滚烫起来,于是起身到了博古架上拿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颗药出来。
穿云见状连忙倒茶捧过去,“王爷,那个姑娘真的不查吗?”
虽然那个姑娘救了他,但是对穿云来说,王爷的安危最重要。
这姑娘行为蹊跷,极有可能和毒王寒邪是一伙的。不然怎么会救走寒邪?
只要查到这个女子,肯定能抓到寒邪。
可是王爷偏偏不让查!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平南王将药吞下,张大兵正好推门进来。
一阵风穿门而入,平南王被风一吹,胸中燥热全无。
平南王回身走向书桌前,边走边吩咐道:
“张大兵继续派人盯着毒王,有消息立刻来报。”
“穿云,四皇子那边也派人去探探,三年前得了那五千兵器,也不知道兵练得怎么样了。若是不行,找个由头,连人带兵器都归到龙虎军旗下……”
吩咐许久,也不见人答应。平南王疑惑转头一看,见穿云几个痴呆呆地看着他。
“王爷,你的脸……”
平南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在脖颈上抓饶,衣襟都歪了。
怎么突然浑身痒得难受!
穿云几人跟随平南王近十年,平南王向来冷漠寡言,生活习性极其规矩板正,何时见过他这般狼狈不雅的模样!
“王,王爷,你的脸好像变,变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