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成呆子了?
沈源被凤飞飞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沈源乘坐专车回到了束灵工作的地方。
下车时就远远的瞧见公司里还亮着灯,沈源心头微微一热走进去。
看到沐青青坐在公司前台,双手托腮打着瞌睡。
沈源玩性大发,悄无声息地迈着步伐,靠近之后,伸手戳了戳她肉肉的脸蛋,说了一声:“在等我?”
没料想到沐青青睡得精非常沉,被这一戳之后,双手失去重力,头直接朝桌子上歪去。
沈源慌忙伸着双手接住她的小脑袋,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感慨,没想到这小丫头睡觉竟这般沉!
以后可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公司前台打瞌睡,不然这公司进了别人都察觉不到。
沈源把沐青青脑袋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之后,先是把公司门锁上,随后抱着沐青青送回了房间,盖好被子才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紧绷的神经线放松下来,沈源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等在醒来的时候就是第2天的中午,太阳挂在半空中,日头正足。
沈源懒散的伸了个腰,准备今天去老家拿点东西。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么他的身份证,还在老家父母手中扣着。
为什么说是扣着,是因为原主和父母的关系一直很糟糕。
沈源很认真的把记忆捋了一遍,得知这具身体还有个姐姐,从小到大父母就很溺爱这个姐姐。
对他是非常的刻薄对待,连学费都不给,想让他早早辍学打工挣钱,供姐姐上学,不然的话就把他从这个家赶出去。
但是原主也是个硬气的,家里矛盾许久之后,半年前终于做出了决定,从家里搬出来,一边兼职打工,一边读书。
出来的匆忙,没有把身份证和自己的东西带出来。
沈源这次回去拿身份证倒是次要,重要的是去拿原主从小戴着的一枚水滴形状的玉。
原主虽然死了,但是有股执念在身体里一直凝聚着,久久未散去。
就在昨晚睡梦中,他耷拉着把那个水滴的鱼拿回来,贴身带着那股怨气执念才平息下去。
如果能把玉拿到手,相信就能揭开原主怨气不散的迷惑了。
沈源走出住的宿屋子,下楼来到公司,和苏凤舞沐青青打了声招呼,就溜达着出了公司。
昨天晚上接了凤傲天的令牌后,沈源的手机上就直接收到了十万月薪。
由此可以看出,来组织上非常明白他的经济状况,知道他兜里分文没有,所以才会提前发放月薪的吧!
对此,沈源觉得组织很人性化。
有了钱就比较硬气,出了公司之后直接抬手打了个出租车。
上去后报出老家的地址,司机说了声“得嘞”便一脚油门,带着沈源扬长而去。
跨越大半个城市,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到了记忆中老家的位置,是一处很有年代的筒子楼前面。
“竟然出生这么穷的环境。”沈源看着周围特别差的条件,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人不仅穷,还事儿多。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个门外,沈源轻轻的敲响门,没敲几下就听到一个非常大嗓门的女声,急急躁躁的喊了一声:“谁啊!”
下一秒门就被哗啦一下打开,沈源看到了布满整个记忆,时刻都是一张嫌恶憎恨的熟悉面孔,他的母亲,李桂兰。
他不是原主,对父母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张了张口愣是没喊出妈这个字。
“你这个瘟灾祸回来干什么?走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说饿死也不会回来。”李桂兰一见是他直接骂骂咧咧一顿,随后抬着手猛地把门甩上,根本就不想让他进门。
沈源眼疾手快的直接伸脚往前踢了一下,把用力甩过来的门板踢回去,冷着脸说:“我回来拿我的东西。”
“哟呵,你还长本事了,我让你进门了吗?你就进来,那这是什么地方呢?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李桂兰不可置信地看着甩回来的门,满脸怒火,掐着腰就吼叫。
“你那大嗓门又在吵什么!”沈源的父亲从卧室探出头,瞪了李桂兰一眼,没好气的说了句。
再看到沈源从门口走进来之后,沈父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说,“这是在外边混不下去,回家来了?”
“你走之前我可跟你说过,你就不是个读书的苗子,还不如辍学,供你姐姐上学,你非不听,还要出去,现在好了吧,在外边吃苦头,想起家回来了?”
“现在回家也行,但是你得出去打工,每月的工资都要交给家里,供你姐姐上学。”
沈父叼着一根烟,大大咧咧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开着一系列的条件。
沈源看着这两个眼中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父母,眼底泛起冷意,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们误会了,我这次只是拿点东西,拿了就走。”
李桂兰想着沈源一定会答应下来,正一脸的幸灾乐祸,在听到回来拿东西之后就完全炸了,直接从门口冲到了客厅拦着说:
“这个家里可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拿什么拿!”
“我的身份证,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沈源似笑非笑的说着,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之力,把整个客厅都笼罩在其中。
凡人和神族的区别,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沈父和李桂莲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很强大的气场,瞬间双眼中布满了恐惧,全身肌肉僵硬,竟然没有办法动弹。
沈源直接越过拦在面前的李桂兰,走进他以前住的那个小破屋里,凭着记忆,摸索一阵之后,把那个水滴形的玉佩拿出来,放进兜里。
再去房间里挂着的背包里拿身份证的时候,看着空空一物的背包,沈源脸色沉了下来。
“你们拿我身份证了?”沈源语气中透着肯定。
以前他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每次都是李桂兰使着各种手段,把他身份证偷走,让他出不去。
这次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手段。
“我拿你身份证干什么?”李桂兰的两个眼睛在眼框里来回乱转,一副很心虚的表情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