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司徒悦刚上大学。
靓丽的外表,活泼的性格,殷实的家底,让她一进大学就受到万千追捧。作为校花,追她的人排着队都能绕操场十圈。
追她的有富二代,有校草,也有暖男。但心比天高的司徒悦对这些同龄的小伙子一点都不感冒,认为他们幼稚不成熟,不值得她仙女下凡倾心。
可就是这样高人一等的千金小姐,最后却被极品凤凰男李浩给pua了。
年过三十却还在读博,他给司徒悦讲他的心怀天下,讲他的抱负,讲他的郁郁不得志,把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十分仰慕他的才华。甚至求家里帮忙让李浩博士毕业,进司徒家的企业工作。
司徒悦小时候,父母就不幸去世,她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又有哥哥司徒擎的袒护,所以大小姐从小骄纵惯了。
可这一次,司徒建忠没有同意。老江湖还是一眼看出了李浩这个人不可靠。
但司徒悦哪里听得进去,她听李浩的挑拨,甚至和爷爷闹翻从家里搬了出去,和凤凰男住在了一起。
就这样,未满二十岁,还在上大二的司徒悦,怀孕了。
她被迫从学校休学,生下了宝宝后,次年嫁给了李浩。
她和家族长辈争了好久,宝宝最终都没能姓司徒,司徒悦自己更是被扫地出门,就此和李浩过上了清贫的生活,她一满年龄就匆匆领了证,男方没钱他们连一张婚纱照都没拍,更别说婚宴了。
但司徒悦不觉得苦,她豪情万丈为了爱情和家族斗争到底,可他看中的却只是她的家产。
婚后,孩子嗷嗷待哺,司徒悦一个人带着孩子,整夜整夜都睡不好,落下了一身病根。可李浩这个甩手掌柜却一天比一天回家得晚。
这些,为了爱情,司徒悦都可以忍。
可是有一天,他的衣领带着别人的唇印,身上混着刺鼻的香水,喝得醉醺醺回来。
那一晚,他冲司徒悦发火,怪她一分钱都没争取到,还要花他的钱。
她哭,求他别带着酒气吵着刚睡着的宝宝。
可他,却给了她一巴掌,让她闭嘴。
就是这一巴掌,彻底扇醒了司徒悦。
……
想起过去的事,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流下来。
司徒悦捂着肚子,俯着上半身,嘤嘤嘤地哭着。
阮萌叹了口气,坚毅的眼睛里捎带了些同情。她走过去拍了拍司徒悦的后背,“小悦,你哭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吧。”
司徒悦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微微点了点头。
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浑身虚脱得满身大汗,“厕所在哪儿……”
“出门左拐,走到尽头,右手边。”
话落,司徒悦弓着背,跑了出去。
绵延不绝的一泻千里之后,司徒悦坐在马桶上擦了擦汗。
几次站起没走几步,重又坐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声响起。
有一个娇俏的女声说,“哈哈,小童,我跟你说啊,我在那个大小姐的咖啡里放了点减肥茶,估计她今晚回去有得受了。哼,谁让她那么趾高气昂,看不起人!”
小童食指抵住唇间,“嘘,你小声点,说这么大声,别给她听到了。”
小A满不在乎地昂着头,“怕什么,她现在在阮萌姐办公室里正谈着呢,山高皇帝远,哪儿管得到我!你说倒是她啊,看起来小小年纪的,怎么就要离婚了呢,还要打官司,真是晦气。”
司徒悦听得脸都气绿了,要不是她拉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早就冲出去给这长舌妇两个大耳刮子了。
“咳咳!”另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
小A和小童异口同声,“沈雁姐。”
沈雁轻“嗯”了一声,提醒道,“你们刚来公司不久,有些话我要提醒你们一下,我哥不喜欢有人在公司里谈天说地,该工作就好好工作,别做多余的事情。”
“哦,对,沈雁姐你说的是,我们以后不会了。”小A满嘴答应。
可沈雁前脚刚走,她后脚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声吐槽,“哼,不就是哥哥是老板吗,至于这么横吗,文凭都还不如我,凭什么做高级助理,我们就是小文员?还不是走后门!”
小童不说话,扯了扯她的衣角。她发现最里面那个隔间好像有人。
可小A没在意,说的话里嘲讽之意更浓了。
“说真的,这沈家兄妹也是奇怪。妹妹没什么本事走后门还这么横就算了,哥哥追一个女人追了这么多年,还不求婚。难不成得等我们阮萌姐跑了才知道紧张吗?”
“再说了,他们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孩子?
隔间里的司徒悦听懵逼了。
顾不得腹痛不止,大声质问,“你们说谁和谁的孩子,给我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