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成为陪衬的任瑶颜面尽失,心中早就咒了那阮萌千万遍。
看到司徒擎和阮萌离开,她又缠上了阮天成,“爸爸,他们走了,您现在继续宣布我阮家女儿的身份吧!”
阮天成有些不情愿地推开任瑶挽着自己的手,“别这样拽着我,给外人看去了不好。”
“怎么不好,爸爸,您什么意思?您是不是不愿意宣布我是您女儿了?”任瑶咬着牙,那双水眸已经开始盛满了水珠,眼看着眼泪就要吧嗒吧嗒滴下来了。
阮天成叹了一口气,心软了下来。
“乖女儿,也不是爸爸不愿意,但是你看,现在大家都在议论司徒家的少奶奶,我现在说话,也没人听啊。”他拍着胸脯允诺,“爸爸答应你,下次找到合适的场合和机会,我一定郑重宣布你的身份。咱们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好吗?”
阮天成都这么说了,任瑶也不好再闹,只要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碍于阮家的长辈,任瑶的身份一直都没得到正名。
这一次,他们母女俩可是磨了好久,还骗阮天成说,家里的长辈已经同意了,才让他应下的。
如此铤而走险,精心策划,就这样又被阮萌搅浑了。
真是可恶!
……沈美林回到了自己的宴席上,旁边的贵妇都神色担忧。
“沈董,你这是……没事吧?”
沈美林摇了摇头,佯装镇定,解释道:“我与司徒擎生母生前乃是至亲之人,阮萌是他的妻子,作为司徒擎的干妈,我也就顺应着认了阮萌是自己的儿媳。”
这就是说,与沈一墨无关了。
宴席上的贵妇们将信将疑,但也没人敢驳了沈美林的面子。
沈美林思考了良久,打算剑走偏锋,“我刚才正想请阮小姐为我公司设计珠宝呢,大家也看到这是她的设计思路,觉得很不错。”
“到时候作为限量款发售,你们都要来参加我的发售会哦,我会给你们每人都送一份。”
听到感兴趣的了,贵妇们立即神色激动,又开始讨论事后拿珠宝的事了,就将刚才的话题抛在一旁,再无提及。
宴会结束后,沈美林的脸这才垮下来,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沈一墨,冷声道:“你不是告诉我她离婚了吗?她带个孩子,这种情况我都允许了,但你竟然敢骗我?!”
沈一墨沉郁着声音:“可是五年前……那司徒擎明明对萌萌不闻不问,冷血至极,萌萌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沈美林觉得这事可笑至极,自己叱咤商场,沈一墨好歹也是个大律师,怎么一到感情上,就变得这么懦弱了?
司徒擎前几天欺负了一墨,她本来要寻仇的,可一墨却再三阻拦,理由居然是,怕司徒擎会找阮萌母子的麻烦。
可怜了她这痴心一片的傻儿子!
沈美林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她从小就没让儿子受过委屈,可她也强求不得阮萌。
看着他面上若隐若现的淤迹,她更是心疼。
“还疼吗?”
沈一墨颓着脸,摇了摇头。
他的心更痛。
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沈美林的心坚定了起来,只要阮萌本人动摇,就算到时候司徒擎阻拦,她也有办法让他退步。
“你放心,妈妈会帮你解决的。”
沈一墨拒绝,“妈,你别管,这是我自己和阮萌的事,你让我自己处理。”
沈美林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处理?就默默陪了她五年,帮她养了五年的儿子,然后再回国拱手还给他人?”
沈一墨的脸被说得一阵白一阵红,心中的苦楚又多了几分。
——
宴会厅外。
阮萌走两步就停下来,揉揉脚跟。
“夫人,还是我送你回家吧?”司徒擎低头看了看她发红的脚后跟,忍不住上前一把拽住了她。
“你别这么叫我。”阮萌心里很气,她今天是坐沈一墨的车里来的,现在这么情况,她总不能回去叫沈一墨出来送她吧?
还有该死的,她干嘛要穿这十五厘米的恨天高!
司徒擎哪里理会她。
月光下,他直接拦腰抱起了阮萌,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你这样在路上走,丢我司徒家的脸,我不允许!”
阮萌红了脸,“你放我下来!”
她倒腾了几下,还没挣脱,就被司徒擎丢进了车里。
车门缓缓关上,阮萌缩在一角,紧绷的身体丝毫不敢放松。
“萌萌。”耳侧,男人的声音漫进她的鼻息,轻轻撩拨着心弦。
阮萌一惊,警惕地看着他。
他还从未用这种语气如此叫过他。
“准备好了吗?”他问。
“啊?准备什么?”阮萌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司徒擎轻笑了一声,转头拍了拍驾驶座的后椅,对她说,“不是和你说话,你这么紧张,是在想什么?”
“额……”阮萌低下了头,还好车内灯光黯淡,他看不到她微红的脸颊,否则岂不是要让这男人误会。
“早就准备好了,总裁。”驾驶座的王凯,转身将一个包装奢华的礼盒递给了司徒擎。
司徒擎接过礼盒,丢到了阮萌身上,“喏,给你的。”
阮萌:“???”这男人怎么这么粗鲁,果然刚刚在宴会厅里的模样都是装的,现在可不是暴露了本性!
“什么东西,我不要!”阮萌推开礼盒。
司徒擎愣住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他确实不擅长讨好女孩子,尤其是私下里单独相处的时候。
王凯:总裁,我还在呢!
“又不是单独给你的,今天参加宴会的女眷人手一份,你是想搞特殊?”
“哦,这样啊?”阮萌这才接下礼盒,心里有些释然,却又有些失落。
她打开盒子一看,这正是宴会上展示的那条项链。
等等!
不对啊!
这光泽,这钻石大小,明明就是刚刚那条所不能比拟的。
阮萌合上盒子,咬了咬牙,“拿人手短,你这条项链多少钱?我给你,我不想欠你东西。”
“阮萌,你欠我的东西可多了。”司徒擎称呼又变了,连带着语气都高冷了起来。
阮萌也不甘示弱,“我欠你什么了?”
‘你欠我一个你。’
话梗在喉头,司徒擎说不出,只是目光炙热地盯着她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