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花昭就开始准备上元夜的舞蹈。
“玲珑姑娘，你平时跳什么舞？”
玲珑微微思索：“我平时跳霓裳羽衣舞多一些，还有些民间小调。”
谢花昭摇摇头：“霓裳羽衣舞好看是好看，但有点普通，民间小调又不够特别。”
玲珑羞愧地低下头去。
“我给你选一段《神女舞乐》，我亲自教你。”
玲珑眼睛亮了亮，跟在她身后，仔细将每个步骤都记再脑子里。
“玲珑姑娘，这两日你要勤加练习，上元节就要看你的了。”
谢花昭嘱咐完之后，又带着几个人将租来的画舫布置起来，直到上元节这天到来，她才勉强做好这一切。
“我……我有点紧张。”
玲珑穿着月牙白的流仙裙，一举一动间犹如仙子下凡。
谢花昭把调好的流光香，轻轻抹在玲珑的袖子和裙子上。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你只管上去跳舞。”
她轻声安慰，画舫慢慢离开岸边，开到灯火通明的护城河里。
“谢姑娘，我……我信你。”
玲珑看着外面人头攒动的街道，咬了咬牙，站到搭好的台子上。
音乐缓缓流出，她踏着节点随之舞动，谢花昭提前安排好的丝绸拖着她在空中起舞。
流光香的味道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散发出去，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大了。
“阿达，蝴蝶。”
谢花昭看准机会，让阿达将蝴蝶放了出去。
“仙女下凡了！”
“太美了！太美了！”
“这是哪家的舞女？跳舞这么好看！”
上元节一夜过后，揽月坊的名字，也跟着这次惊艳的舞蹈，很快传遍京城。
“玲珑！我们要看玲珑姑娘跳舞！”
“就是！玲珑姑娘！”
玉满楼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样子，高兴得哭了。
“各位，玲珑姑娘在上元夜一舞之后稍有疲惫，正在歇息，稍后我会安排她登场。”
她说完之后，就去雅间见谢花昭。
“姑娘好手段，仅仅三天，便让揽月坊门庭若市。”
她看着坐在雅间喝茶的谢花昭，眼中带着欣赏。
“玉娘子谬赞，主要靠玲珑姑娘舞姿优美，我不过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谢花昭放下茶杯，看向她。
“只是，你那香……”
玉满楼没信，玲珑之前也跳舞，但揽月坊不还是没落了。
之前和现在，差的就是谢花昭抹在玲珑身上的香。
“这就是我想跟玉娘子谈的合作。”
谢花昭接住她的话茬，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小罐放到桌上。
“什么合作，莫非姑娘想当我这揽月坊的东家不成？”
玉满楼指尖轻轻触碰茶盏里的水，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我想借用玲珑姑娘，还有揽月坊的名气，卖我的香料。”
谢花昭将桌子上的香料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玉满楼挑了挑眉，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眼神玩味。
“谢姑娘，只是为了这个？”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揽月坊吃尽了好处。
“当然，我来揽月坊的目的就是如此，若是玉娘子不同意，我也可以找别人。”
谢花昭说着就要将桌上的罐子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