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脸色一变,厉声呵斥。
“我看谁敢!我是长兴王的人!你们敢动我,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几个王府侍卫也想反抗,但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刀枪,谁也不敢动手。
她被锁住双手,还在不停地挣扎叫骂,威胁着他们赶紧放人。
沈书砚冷冷地看着她被押走,这才快步上前,亲自扶起了云柳和阿达。
云柳看到他,声音哽咽起来。
“二公子……小姐她……”
沈书砚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冷了下来。
“我知道,委屈你们了。放心,这笔账,我会替昭儿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想象中顺利。
这群人被押回京兆府衙门还没一刻钟,长兴王便怒气冲冲地赶到了。
他根本不问缘由,直接对着京兆尹施压。
“本王让你放人,你敢抗命不成!”
京兆尹面带为难,欲言又止。
“王爷,不是下管不放,只是……这人是沈大人送来的,下官……”
长兴王才不管什么沈大人不沈大人,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本王只问你,放,还是不放!”
京兆尹虽有心秉公办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象征性地关了一天就给人放了出来。
这消息很快传回了谢府。
谢花昭知道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端起桌上的温茶,轻轻啜了一口。
这么快就把人捞了出去,看来是真把白秋练当成心腹了。
不过,这样也好……
鱼儿,总算是彻底上钩了。
是夜,月黑风高,正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花昭褪去白日里的素服,换上一身利落的黑色夜行衣。
长月、长影两位身手不凡的女子早已在外等候。
她们是谢花昭暗中培养的力量,忠心耿耿,擅长潜行刺探。
“走。”
三人身形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不过几个起落,便轻巧地翻进了守备森严的长兴王府高墙。
谢花昭在两人的帮助下,避开几波手持灯笼的侍卫,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白秋练所住的锦绣苑外。
她寻了个假山后的隐蔽角落,示意两人在外围放风警戒。
随后,她又从随身携带的小巧包袱里,掏出一件雪白的长裙换上,一番操作后。
她就变成了一只鬼。
准备妥当,她足尖一点,悄然无声地飘至白秋练卧房的窗下。
床上的人影呼吸声均匀绵长,很显然,白秋练已经进入了梦乡。
谢花昭将气息放到最轻,然后,压低了嗓子,模仿出凄厉怨毒的调子。
“白秋练……我的头好痛啊……”
“你踩碎了我的灵牌……我好冷……”
“还我命来……白秋练……还我命来……”
一声声带着刺骨的寒意,在寂静的庭院里飘荡。
睡梦中的白秋练被这诡异的声音侵扰,不安地蹙了蹙眉。
“什么声音……吵死了……”
她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
但就在她视线习惯性地扫向窗外的时。
月光下,窗户上赫然贴着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影。
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看不清脸。
但那身形像极了……谢花昭!
她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那白影还在幽幽地呼唤。
“还我命来……”
“白秋练……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