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弄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紧紧攥在手里,暗中打探谢花昭的行踪。
这日清晨,谢花昭乘坐的马车正不紧不慢地驶向城南的妙香坊。
云柳坐在车里,正说着妙香坊新出的香膏样式。
就在马车经过一个行人稀少的偏僻巷口时。
“谢花昭——!!!”
一声凄厉尖锐的嘶吼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如从暗巷中冲了出来。
她手里紧握着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直扑马车。
“贱人!你还我哥哥命来!给我去死——!”
说时迟那时快!
两道迅捷如电的黑影无声无息地闪现。
是长月和长影!
“唰!”
长月身影一晃,手臂如同铁钳,精准地格挡住了白秋练前冲的势头,卸掉了她大半的力道。
而另一侧的长影动作更快。
他眼中寒光一闪,右腿如同鞭子般抽出,精准无比地踢中了白秋练握着匕首的手腕!
“噹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响起。
“啊——!”
白秋练惨叫一声,整个人因为惯性和疼痛,踉跄着就要摔倒。
然而,不等她有任何反应,长影已经欺身而上,将双手反剪在身后。
“砰!”
白秋练被死死地按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还不甘心地咒骂这。
“啊!放开我!”
“谢花昭!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你不得好死!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哥哥!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杀了你!”
马车的车帘被一只素手轻轻掀开。
谢花昭在云柳和阿达的护卫下,缓步走了下来。
她站在马车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秋练。
“白秋练,从来不是我害了你,更不是我害了你哥哥,你如今的模样,不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白秋练抬起头,死死地瞪着她。
“你胡说!谢花昭!你这个贱人!是你!一定是你设计害死了我哥哥!是你用了阴谋诡计让王爷厌弃我!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谢花昭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跟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没什么好争辩的。
“长影,将这个杀人未遂的疯妇扭送到官府,是非曲直,自有律法公断。”
长影沉声应是:“是,姑娘。”
他手上加力,将白秋练提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往官府的方向走去。
“谢花昭!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白秋练凄厉的叫骂声越来越远。
直到那声音再也听不见了,马车里的云柳才回过魂,抚着怦怦直跳的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姐,可吓死奴婢了!刚才那白秋练的样子,简直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幸亏长月和长影大哥身手好,不然……”
“真是恶人有恶报,她落到今天这地步,真是半点不值得同情,全是自作自受!”
谢花昭淡淡地“嗯”了一声,重新坐回马车里,放下了车帘。
解决了白秋练这个时不时跳出来膈应人的隐患,谢府总算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赵如嫣却主动找上了门。
“谢姑娘。我……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