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同时皱紧了眉头，眼神一凛。
不对劲！
谢花昭心中警铃大作，飞快抬起宽大的衣袖，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沈书砚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便知这香不对劲。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这般警觉。
长兴王完全被这香气俘虏了，脸上露出无比陶醉的神情。
“好香！真是好香！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秋练姑娘真乃神人也！”
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长兴王竟当着长公主和满堂宾客的面，一把抓住了白秋练那柔若无骨的手！
“秋练姑娘！你如此才情，如此风姿，实乃本王生平仅见！”
“本王决定了！本王要纳你为侧妃！即日便迎你入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长公主的脸色骤然一变，厉声呵斥。
“长兴！你胡闹什么！”
“这位白姑娘来历不明，身份尚未查证，岂能如此草率行事！还不快放手！”
这简直是荒唐！更是有损皇家颜面！
然而，被长兴王紧紧拉住手的白秋练，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
她反而微微扬起了那张绝美的脸庞，迎着长兴王那痴迷热切的目光，柔柔一笑。
那笑容，看得谢花昭心里莫名一寒。
白秋练微微歪头，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王爷当真属意小女子？”
长兴王连连点头，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更紧了几分。
“当真！当真！本王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脱俗之人！”
白秋练嘴角的笑意加深，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既如此，王爷若想娶我，也并非不可。”
她顿了顿，目光轻轻扫过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长公主，慢悠悠地抛出了后半句话。
“只需王爷先休了你府中那位正妃，秋练……自当跟随王爷。”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宾客们，这下是真的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女人是疯了吧？！
一个来历不明的调香师，竟敢当着长公主的面，要求当朝亲王为了她休弃正妃？！
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天了，这简直是把皇家颜面按在地上摩擦啊！
长公主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尽失，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哆嗦。
“你——！！”
“好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竟敢口出狂言！妖言惑众！”
“来人！”长公主厉声尖叫，“给本宫拖下去！掌嘴！狠狠地掌嘴！！”
几名侍卫闻声，立刻上前，就要去抓白秋练。
谁知，异变陡生！
“我看谁敢动她！！”
一声暴喝响起，长兴王竟将白秋练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张开双臂，死死地瞪着长公主！
侍卫们被他这副模样吓得一顿，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长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兴！你……你给本宫让开！”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被这个妖女迷了心窍了！”
“我没有被迷心窍！”长兴王梗着脖子大吼，看向白秋练的眼神却充满了狂热的爱意，“皇姐！秋练姑娘说得对！既然我心悦于她，自然要给她名分！一个配得上她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