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京城哗然。
安定侯府的妾室,竟然敢当街用奇毒谋害和离归家的前主母?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恶毒!
顺天府尹也不敢怠慢,立刻升堂审理。
公堂之上,赵如嫣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跪在堂下,哭得梨花带雨。
“大人明鉴!妾身冤枉啊!妾身虽然与谢姐姐有些许误会,但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定是有人诬陷妾身!求大人还妾身一个清白!”
她一边哭诉,一边偷偷抬眼去看上首的府尹,指望自己的柔弱能博得怜悯。
这幅做派,真是令人作呕。
谢花昭由云柳搀扶着,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卖力的表演。
若非亲身经历了那生死一线,恐怕连她都要被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
府尹充耳不闻,一拍惊堂木。
“带人证!”
灰衣男子和那个婆子被带了上来,两人一见到赵如嫣,都吓得瑟瑟发抖,但在府尹的厉声询问和阿达冰冷的注视下,还是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还有何话说?”府尹看向赵如嫣。
赵如嫣脸色煞白,兀自嘴硬。
“他们……他们是被收买了!是谢花昭!一定是她嫉恨我得了侯爷宠爱,故意设局陷害我!”
“是吗?”谢花昭终于开口,“那这个,赵姨娘又作何解释?”
阿达上前一步,呈上那支在当铺找到的金簪。
府尹接过金簪,仔细看了看,又传唤了安定侯府负责内务的管事来辨认。
管事战战兢兢地上前,点了点头。
“回大人,这支金簪确是侯府之物,且是按照妾室份例打造,不久前才赏给了赵姨娘。”
铁证如山!
赵如嫣看着那支金簪,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赵氏心肠歹毒,意图谋害人命,证据确凿!”府尹厉声宣判,“来人!将其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赵如嫣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连忙伸出手想要求饶。
“大人!妾身是安定侯府的妾室……大人……”
她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就被凶狠的衙役拖了下去。
看着赵如嫣被拖走,谢花昭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后怕。
这场仗,她赢了,但也赢得侥幸。
赵如嫣被下大狱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到沈逸辰的耳朵里。
他正在书房处理公务,闻言,手里的笔“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染脏了公文。
赵如嫣被告了?还被打入了大牢?
因为谋害谢花昭?
怎么会这样?!
他立刻起身,连外袍都来不及披好,就急匆匆地朝着谢府赶去。
刚到门口,他被阿达拦了下来。
“侯爷,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正在静养,不见客。”
沈逸辰哪里肯依,沉着脸道:“让开!我有话要问谢花昭!”
“侯爷请回吧,小姐吩咐了,谁来也不见,尤其是侯爷您。”阿达寸步不让。
沈逸辰心头火起,但想到赵如嫣还在大牢里,只能强压怒火,对着里面扬声道。
“谢花昭!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状告如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