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嫣一下瘫在地上,眼泪还在脸上,眼里却全是怨恨。
谢花昭!沈逸辰!你们等着!
侯府乱成一锅粥,谢花昭的宅子却很安静。
深夜,她正喝完药准备睡,听到院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守夜的家丁跑进来,喘着气说:“小姐!小姐!外面有人要见您,说是您的故人,拿着这个……”
他说着,递过去一块玉佩。
玉佩温润,上面刻着一个“砚”字。
谢花昭的心跳起来。
这是书砚的玉佩!
她顾不上身上的伤,也顾不上只穿了中衣,急忙催促:“快!快让他进来!”
云柳拿了外衣给她披上,扶她到外屋。
门帘掀开,一个高高的身影带着夜里的寒气进来。
真的是他!
谢花昭捂住嘴,眼泪一下涌出来。
“书砚……”
沈书砚看她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心疼得厉害。
但他更觉得高兴,几步冲到她面前。
“昭儿!”
他声音沙哑,带着颤抖,一把抱住她。
谢花昭一直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眼泪
“我好想你!昭儿,我好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沈书砚把脸埋在她脖子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一遍遍地说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怀里的人是真的,不是做梦。
谢花昭被他勒得有点疼,却又舍不得推开,只能任由泪水滑落,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甜蜜。
这个傻子,一回来就只会说这个!
她捶了他一下,带着哭腔问:“你……你混蛋!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我们多担心你!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以为你……”
还以为你不在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沈书砚懂了。
他连忙松开一些,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心疼地看着她。
“对不起,昭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我之前是去上京面圣了。”
面圣?
谢花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是了,他中了状元,但被沈逸辰打压,如今也只能做个没实权的闲职。
“我怕……怕事情不如人意,没脸回来见你,也怕中途有人阻挠,所以一直隐瞒了行踪,”沈书砚低声解释,“不过,幸不辱命!昭儿,我现在……在大理寺当差,是新任大理寺少卿柳大人的右使!”
大理寺少卿右使?那可是正经的朝廷命官了!
谢花昭破涕为笑,真心替他高兴。
“真的!书砚,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太好了,他终于可以摆脱安定侯府的阴影,走自己的路了。
沈书砚看着她脸上真切的笑容,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忍不住又想伸手去抱她,手却无意间碰到了她受伤的后背。
“嘶——”
谢花昭猝不及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沈书砚脸色大变,立刻紧张起来。
“昭儿,你怎么了?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一旁的云柳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睛上前,语速飞快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公子您还不知道吧……要不是瓦兰首领恰好有解药,小姐她……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