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伙都睡下了,晓轩睡的很香。六少爷的房间中李皖玩了一天虽然很累却是没有一点睡意,他披上了衣服拿着玉箫走出了房间,走向后院的花园。
他轻轻敲门,一位老人打开了门看了一眼李皖道“六少爷又睡不着了么?进来吧”。
李皖像往常一样走到了花园中心的一座临月的阁楼前,他又看了看周围的景物春日的花园还是这样美,香香的芬芳是那样的美好,粉红的花瓣散落在阁楼前的砖面上,月光如练照在阁楼的栏杆上,李皖深吸了几口清香,登上了阁楼。
阁楼已经很破旧了没有人居住所以没有打扫整个花园只有这个看门的姜老头住着,但也不住这阁楼,关于这个阁楼李皖也曾听下人说起过,这里曾经住着一位美人是自己父亲李季的四夫人。
父亲很喜欢这个夫人在李涵的母亲还没有嫁入王府时这四夫人就住在这,自己的父亲也曾想过要立这四夫人凤株为妻,可是凤株身份低贱比如今自己的母亲还卑微是一位妓女,四夫人为人和善在妓院也只是卖艺不卖身,但自己的父亲毕竟是王爷即使父亲同意同样身为宗亲的爷爷也是决不同意的,当初父亲将这四夫人娶进王府也实属不容易。
尽管父亲曾经反驳过爷爷的意愿但是也是没有如愿。倔强的父亲只得作罢,在这花园临靠着莲花池边建造了这座阁楼。
这阁楼在四夫人凤株在时却是整个王府最美的地方,直到一日身怀六甲的四夫人不甚从阁楼上摔下,最后因难产死了,产下了一个儿子。
但生活在这16年的李皖从未见过这四夫人的孩子而下人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去向,这四夫人李皖不曾见过,只是后来听下人说起过,因此这里成了父亲的心病,所以这才荒废下了。
后来又听说这里闹鬼所以也就更没人住了,至于姜老头他不怕总是说自己老了就不怕什么鬼了,还有就是这个老人也曾伺候过四夫人而且很亲。因此这个姜老头就住下了。
这个阁楼对于从小孤僻的李皖来说就是属于他自己的小天地,幼年的李皖并不受父亲的疼爱,尽管是男孩子可是父亲更偏爱自己的弟弟们,只要自己受了委屈或是有不开心的时候他总会来这,每当登上这阁楼自己总会有一种亲切感仿佛自己就属于这一般似的。
李皖喜欢箫,他仿佛和箫有缘从自己记事起他就看见母亲房间的墙上挂着这支玉箫,母亲曾教过自己但是对于箫李皖是极有天赋的。
他把母亲给自己的玉箫当作朋友,闲来无事时李皖总是喜欢对着玉箫说话,生为六少爷的他却是王府里最大的孩子他16岁比自己的大哥还大了两岁,他也曾问过母亲,母亲则笑着对自己说是自己进王府早加上父亲偏爱自己不想给自己孩子太大的压力所以才如此。
可是,李皖知道母亲在骗自己,因为他清楚父亲不爱自己的母亲。
回想到这李皖又一步一步登上那吱呀响的旧楼梯,从身后抽出了那支玉箫,轻轻将玉箫的孔眼对上了自己的唇,就这样箫声悠扬又带着些许忧伤的从孔眼中流露出来。
如风一般飘出阁楼飞向同自己一般孤寂的月亮,月亮洒下如水的月光照在李皖的肩上也泛在这绽放着莲花的池水中。
李皖从腰间取下酒壶用他那纤细洁白的玉手打开酒塞,仰起头喝了一口清酒,复又吹响了玉箫,额头的碎发也随着微风飘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