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雨急切的看向周婷,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悬殊让她心生害怕,如果周婷不帮她,只怕今晚……
她看住周婷,希望她能帮帮她,她急忙喊道:“周经理,我们是一个公司,你这样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让其他人怎么想你,周经理!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周婷看着她,心里鼓点轻敲。
犹豫,再犹豫,
是的!正如洛初雨说的,她第一次带她出来参加饭局,要是出什么事,公司里的人一定会议论,
她准备上前,这时,杨经理从外进来,一把拉住她,将她整个人往外面拖,边拖边说:“周经理,周婷!你可要想好,如果得罪我们王总,你知道有什么后果,以前吃的苦头忘了吗?”
瞬间,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周婷一下子清醒过来,
想起刚到A市来闯荡,一路打拼的辛酸与羞辱,统统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相比她,洛初雨太幸运,她应该吃点苦头才会学到人心艰险,学会保护自己,当初,没有人救她,一个没有!
现在,她为什么要救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救她,那个时候不也一样没人救,
在她沉默间隙,杨经理已经把她拖出包间。
包厢内,
王仲用劲按住洛初雨的脖子,让她动不得分毫。
看着她裹在短裙下圆而挺翘的臀部,他咽下一口唾沫,伸出手打算摸一下肉感如何。
洛初雨瞧见他抬起手,感觉颈上一松,千载难逢的时机!
顾不上许多,她抬脚狠力往上撞,一脚踢中王仲的命根子。
一瞬间王仲疼得弯下腰去,他面色乌青血色尽失,五官纠结在一起,他捂住命根子栽坐在地上。
洛初雨不敢放慢一步,马上夺门而出,
迎面碰上走进来的杨经理,不等他反应过来,洛初雨伸手一把推开他往前跑去。
跑出没好远,看见站在过道上的周婷,她冷眼与洛初雨对视,视线错开,洛初雨匆匆跑开。
在包厢里挣扎时,黑发披散开来凌乱不堪,她踩在质地柔软的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
额头块块淤青,洛初雨伸手摸去,一定是刚刚在里面撞到的。
金耀酒店很大,走过一路,她没看见任何的服务员。
往前走去,走过宴会厅,宴会厅的实木雕花锈金大门从内打开,里面走出两行服务员。
服务员走出,分别相对而立,恭恭敬敬站在大门两边。
从宴会厅走出来的人,有些与洛家相识,她现在的样子,不适合与这些人碰面,只好停下来,等他们离开再走。
宴会结束,里面的人三三两两往外面走。
宫家无论是地位还是钱财都是数一数二的权贵人家,邀请的人多是政权商贾中的佼者。
很多人想来,借此机会攀上宫家这根高枝,可惜没有邀请函,只能望而却步。
宴会的主人翁宫玉,宫泽的养母,
她微笑着走上前,四十多岁的年纪,却看不出一点岁月痕迹,身上沉淀的温雅气质落落有度,端庄得体。
“小泽,你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媳妇,爸他盼着你结婚给他生个小曾孙,你倒好,瞒着家里面结婚,只是,这婚不仅没结,还让新娘丢了,这事在宫家长辈那里有很多说法,这对你很不利。”
宫泽不甚在意,他做什么向来只凭自己心意,不喜欢被人安排,不过,宫玉是个例外。
“所以母亲就借这次过生给我办个相亲会?”
宫玉含笑,她过生办宴的确是这个目的,一手带大的孩子,她了解他,不想想办法,只怕他要孑然一身。
“小泽,你会不会怪母亲擅作主张?”
好看的眉眼轻眨,看似随意,然而,眼里的冷意让人看了生寒,不敢靠近。
“你这样做也是为宫家,我不会怪你,今天来的千金,你有看上的吗?看上的话,我可以考虑和她去吃个饭。”
宫玉皱眉,这么多年,宫泽和她说话总是客气冷漠,面上说的话虽是顺她的意,可待她却生分得像个外人。
“母亲没看中谁,你有看中的吗?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既然没看中,这事以后再说,母亲,我还有事,先走。”
宫玉眉头皱得更深,心中有气,开口仍然平静淡定。
“小泽,你若好好说话,也不至于把那么多送上来的女孩子堵在外面。”
“我一向这样,习惯了。”
一向冷脸沉默惯的他,此刻虽和人说话,但仍面无情绪,像千年冰封的雪山。
看他这样,宫玉适时微笑不言,不再往上贴他冷脸。
宫泽迈步走出宴会厅,阿诺提步跟上。
看宴会厅里的人差不多走完,洛初雨才往电梯方向走去,
这时,过道拐角,杨经理带着几个服务员匆匆走来,看见洛初雨,他急切道:“是她!就是她偷走王仲的手表,快把她抓起来。”
听见声响,洛初雨回头看去,几个服务员冲上来,她双腿一时发软,像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开步子。
服务员扑上来,瞬间反应过来的她,在服务员的手还没挨上时她一手挥去,打开服务员的手。
随即,迅速往后退去,躲开服务员。
宫泽走到门边,便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垂手而立,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杨经理气喘吁吁跑上前,几个大男人抓不住一个女人,真是饭桶!
“你们发什么愣,上去抓住她。知道王仲的表多贵吗,你们几个人赔一辈子也不可能赔清。”
几个服务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疑不定。
想到那个小肚鸡肠的王仲,要是他手表弄丢没找回,一定会去老板那投诉,到时候,他们工作肯定不保。
犹豫一番,几个服务员冲上去,很快将洛初雨抓住。
被服务员抓住双手,她费劲扭动。
杨经理看见她被抓住,嘴角一翘,一脸的不怀好意,站到她面前,想给她一巴掌,只是还没挨到脸,就被人从身后拿住手。
酒劲上头的杨经理,抽不回手,心里气愤非常,不看是谁,开始骂骂咧咧,说的话非常难听。
门边的宫泽听见,脸黑沉得厉害,他看一眼阿诺。
阿诺领了命令,手往下一扯,只听见清脆的‘咔吱’一声,杨经理的手活生生被扯脱臼,疼得他再说不出一句话。
过道里,杨经理喊痛求饶的声音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