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道士,董老愣住了。
“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有的,我记得他鼻子有个痣,而且他的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不明显,就在眼角。”
董老知道馒头没有骗人,因为见过归一道士的人都是他们这一代的了,而且归一脸上的那道疤痕确实存在,鲜少有人知道。
暗卫已经追上来了,董老里面做了决定。
“跳!”
带着张源就跳下去了,发财也没有犹豫,背着馒头就跳下去。
等暗卫到的时候,只能看见他们跳下悬崖,夜色太深,而且悬崖很高,他们不觉得跳下去的四个人有活着的可能,就走了。
悬崖下面,董老和发财拉着悬崖壁上面的藤蔓下滑,真的找到了洞口,而且洞口看起来好像人工建造的。
董老把张源扔下去,自己则慢悠悠的走过去,发财也把馒头放下去。四个人站在山洞门口,往里面走去。
洞里面空间很大,而且空气很充足,说明这个洞口有出口,发财在最前面,董老在最后面,张源和馒头在中间,几个人走着,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出口。
钻出洞口,发现位置在一处山脚,这里杂草丛生,没有人在意这个洞口。
几个人很快就到了镇上,馒头也是两年来第一次出来,不同于以前的破旧,镇上多了很多馒头没有见过的东西与店铺。
他惊慌失措的拉着张源,不敢抬头四处张望。
张源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家酒楼吃饭,而发财则先去送信。
四个人吃了差不多大概六个人平时的饭量,小二偷瞄他们好几眼,毕竟他们现在穿着破旧,头发散着,看起来和乞丐差不多。
小二都已经开始后悔把他们迎进来了,要不是看着他们足够自信的气质。
吃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张源摸着圆滚的肚皮,心满意足的打嗝。
“馒头,你咋样啊,吃饱里不,没吃饱咱继续点。”
馒头也吃撑了,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顿,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觉得这是一场梦,他从矿洞里面逃出来了,不用再每天每时每刻都挖矿,还可以吃上新鲜做好的肉还有大米饭。
“饱了,饱了。”
张源站起来,把小二喊过来。
“小二,你们这边有什么好的客栈之类的吗?”
张源边说把边银子扔给小二,那是他自己的银子,虽然银矿里面银子多,但是都是没有加工过的银块,而且张源不确定这个距离银矿那么近的小镇有没有熊知府那边的眼线。
小二接过银子,眼睛都直了,笑得满面春风。
“有的有的爷,我们这边有一家客栈,据说可是京城那边来的什么连锁,都是像您这种有钱人去住的,环境桐柏好还有什么娱乐都有。”
张源心里有数了,点点头。
“师傅,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吧,我太累了,实在是不想跑那么远了,咱们现在应该是没事。”
董老也不想动了,他本来就是懒骨头,年轻的时候懒,现在更懒。
几个人到了影安安稳稳的住下。
赵峰那边也收到了发财的来信。
赵峰把信看完,一瓢冷水就把赵知府被冷醒,赵知府这几天没有喝到黑衣人做的汤,每天一犯病只能依靠香薰,可是就在昨天香薰最后一点也用完了,他现在感觉自己要死了,差点咬舌自尽。
柳如虽然很想让赵知府死,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就把自己做的麻醉丸喂给赵知府,这种药丸可以屏蔽痛苦,但是一旦药效结束,只能更加痛苦。
赵峰见赵知府阴不死养不活的样子,直接一脚踢过去。
“每天,吗给我联系暮云城那边的人,我还是商人,你给我介绍过去。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可以保证,你连全尸都保不住。”
赵知府连忙点头,赵峰这才转身回去。
伽罗公主把孩子们都哄睡觉,出名就看见赵峰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起来很孤单,她走过去。
“你怎么了?”
“就是觉得这个世道为什么那么的不公平,明明其他人那么无辜,就是因为波及到了个人利益,他们就不在意其他生命,明明这些孩子,都是自己父母身边的宝贝,到了这里,却沦落为赵知府的药。”
伽罗公主以前都是公主,她虽然不赞同赵知府的做法,但是尊卑分明是常态,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赵峰。
赵峰也没有想多,他来到这里差不多已经快大半年了,现在这种地步他曾经也设想过,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线,就是不可能滥杀无辜,也不会为了地位和势力,而去残害无辜的生命。
他站了起来,最近的事情有点多,他要花时间去消化。
赵府的水牢里面,现在在的只有赵知府,管家和黑衣人。
五个暗卫严加把手,其中还有团团的父亲,他知道赵知府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他自己闲着没事就套着麻袋打一顿,还有黑衣人。
暗卫都知道打哪里会疼,还不会留下伤痕。
赵知府在赵峰走了之后,就抓住管家的领子。
“你之前是怎么联系暮云城那边的,快点给我联系。你可别忘记了,你虽然是暮云城的人,可是你现在的妻子孩子可都在府里呢,你可不怕你忠心。”
管家被关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今天了,他开始犹豫。
“可是就算我把暮云城引过来了然后呢?就算那个年轻人肯放过我,暮云城那边也不会放过我不是吗?我的妻儿终究会死,我还不如来一个忠诚死的更光明。”
柳如进来听见这话,冷笑一声。
“暮云城蹦跶不了太久,你所谓的忠诚,在不久,就会变成乱臣贼子了,而你所谓的背后势力,你所忌惮的,终究会变成废墟,你为什么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大人那么肆无忌惮吗?我们背后的人是谁你出来都没有想过吗?那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人。”
管家瞳孔紧缩,他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化为叹息,他把怀里的笛子拿出来。
管家想要一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