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元宵节,但是大家都没什么心思,昨天隔壁一户老人家发烧了,被送到镇医院,一知道,我就抓着我爸妈问,最近有没有接触过,村里都喜欢聚在一起,唠嗑,或者来来往往送吃的,现在都成了禁忌。
过年这段时间,我妈都不舒服,我和我爸都在家里照顾她,严禁他俩出门,除了去诊所拿降压药,这是宅在家第14天,希望快点好起来,虽然今天过节,但是也恳请大家尽量不要出门,我们一起加油ღ(´・ᴗ・`)笔芯
最近人有点少,都哪儿去了,暖叔日常求在看,听说可以增加公号权重,少一点风险,给你叔一点点动力鸭~
叨叨结束,遁走,看文吧~
一方小小的屋子,只听得到两人逐渐平息的喘息声。
等心跳恢复了正常水平后,我才皱起眉头望向封城:“你疯了?”
封城站起来,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手指捏着我的衣襟,望着我的眼神热热的:“封雪,你看清我。”
“……”我看着他。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封城松开了我的衣领。
维持着俯视我的角度,封城望着我的脸。
犹豫片刻,才道,“我从前不救你,是没有办法。现在……现在我不会让你受伤了,好不好?”
他好声好气地和我打着商量,伸手还不打笑脸人,我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我拢了拢衣服,打算把刚才那个吻当做没有发生过。
小声道:“对不起,刚才,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对自己生气。”
气自己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也气自己从前为什么不懂得反抗,让封克强对我……
封城摸了**的脸,“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
我还是不习惯温柔的封城,拍开了他的手。
只是觉得浑身极其疲惫,像是随时要垮下去:“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呆着。”
封城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给我倒了杯水,才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望着蜷缩在沙发里的我。
眉头好看地拧着:“封雪,现在的情况,你是无法逃脱自己的嫌疑了。”
我没有动。
“如果你想洗刷你的冤屈,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那个真正杀了封克强的人。”
说完最后一句,封城出去了。
门咯哒一声关上,我才缓缓吐出胸口那口浊气。
直到封城走了,我才渐渐感到脚上的伤,在隐隐作痛。
但我并不反感这种疼痛。
反而觉得这疼痛,让我感到一丝真实。
在这疼痛中,我能保持着最基本的冷静。
封城说得没有错,我想要活下去,只有洗刷自己的冤屈。
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杀死封克强的人。
我掏出手机,摁开了照片。
我的领养表格上面,有着幸福孤儿院的地址。
这两天我查过了,这并不是我被封克己救出来的孤儿院。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孤儿院,就是“奇点”这个组织的大本营之一。
那里,一定关押着许多和夏斐然一样的女孩。
不知道从哪里被拐卖来,也不知道要被拐卖到哪里去。
合上手机,我眼底的光闪烁了起来。
这次……
一定要……把你们都救出来……
封克己和谢春荣假扮成迷路的旅客,去了我提供的地址——幸福孤儿院。
另外一所幸福孤儿院。
这所孤儿院藏在远离郊区的深山中,谢春荣和封克己到的时候,不出所料,人们赶走了他们。
然而奇怪的是。
这样一个深山老林里,孤儿院的门口,居然停着几辆豪车。
夜晚偷看的时候,谢春荣看到了系统里,登记在案的消失的几名少女。
她们的脚上套着脚镣,被锁在树下。
貌似是种惩罚。
再里面的,就看不到了。
孤儿院的保密系统做得很好,门口还有几名保镖站岗,门死死锁着。
锁着那黑暗的罪恶。
封城分析了那几名少女失踪的档案后,摸出了这帮人绑架少女的规律。
在每个月末的那几天,分布在邻城的若干小巷子、街道和红灯区里。
他们大概每个月会掳走那么几名。
当然,还有夏斐然那种形式——骗刚毕业的少女,说要给她提供工作。
然后趁机把人带到偏远的山村,藏起来。
当然也不能打草惊蛇。
先不说哪家报社愿意为我们服务,刊发里面的内容。
如果强行推门进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幸福孤儿院的少女一夜会消失更多。
或者干脆,和另一家孤儿院一样——一场意外的大火,烧光了所有的证据。
唯一能渗透这个孤儿院内部的方法,就是我作为“拐卖少女”,再一次被拐卖进去。
封克己听我要以身犯险的时候。
吓了一跳:“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我反问他:“不然,你自己往那边一站,看看有没有要拐卖你?”
我这嘲讽人的语气,实在是和封城学了十成十。
不仅是封克己,我自己都愣住了。
封城倒是没有太大反应,略微想了想,才道:“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封城望着我的眼里,透出一种可怕的控制欲。
“我要在你的皮肤下植入跟踪器。”
“你……”我愣住了。
“谁知道他们会把你掳到哪个孤儿院?万一失去联系,你要一辈子成为别人的俘虏吗?”
我犹豫了。
不等我回答,封城就冷笑了一声:“怎么,你的决心就这么一点吗?”
封城的手指点在桌子上:“还是说,夏斐然这些人,对你来说,意义也就这样了呢?”
“好。”我知道他在使用激将法,但我还是上当了。
芯片只有很小一块,植入大腿后部,从外表看,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如果不仔细去感受,甚至没有办法感受到那枚小小的芯片的存在。
要用手去碰的时候,才能感到那微微的突起,和小小的刺痛。
手术完后,封城站在病床边,看了我很久。
我抬起眼,对上他的目光,从中感受到了他的痛惜,或者别的什么。
封城手指轻轻地从我的脸庞扫过,欲言又止。
我干裂的嘴唇抿了抿,问他:“怎么了?”
“你真的,太傻了。”封城的手指在我唇畔停留着。
俯视着我的眼光里,带上了别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刚动完手术,我的脑袋昏沉沉的。
最后只听到封城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呢喃着。
“真的,你那么傻,要我怎么办呢……”
人贩子选中的对象,通常都有一个特征。
就是毫无特征。
那种染着一头红发,一手花臂刺身的女孩子,反而更不容易受到人贩子的青睐。
原因也很简单,特征太明显。
这种特征明显的女孩子,容易被跟踪到。
民警随便问两句,就会有人提供线索。
而那些唯唯诺诺,说话小声,穿着朴素,普通话也说不标准的女生,最容易遭到拐卖。
因为,毫无特征,就意味着记不住。
无法被记住,也就意味着,不好追踪。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狭隘的胡同里,一个男人抓住了我的手。
不由分说,就把我往车上拖。
我喊叫了起来:“救命——”
剩余的呼救,还没有发出来,就被湿毛巾捂住了。
接着被拖进了面包车里。
靠着车窗,我闻到了一股甜甜的花香味。
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我这次,一点都不惊惶。
反而感到一阵心安。
拐走少女的猎人,以为自己才是生杀夺予的那位。
但他们万万想不到,少女也会成为一柄利刃。
会被绑走,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我是故意站在那个地方被绑架的。
而且为了这次绑架,我已经等了很久,换了很多个地方。
在我的身后,封城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来。
车子漫无目的地开了一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睡醒醒,一直在梦境和现实中来回。
我梦到刚遇到夏斐然那天。
她挤在我面前,一身尿骚味,眼睛红红地问我:“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我好怕啊……”
又梦到她倒在树下,孱弱的身子和将死的鸟儿一样蜷缩着。
她眼神清澈地对我笑着说,“姐姐……带我回家……”
夏斐然直到最后,也没有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永远沉在了湖底,那个冰冷的湖底。
我还梦到孤儿院那场大火。
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火海中,仿佛地狱绽放的白色雏菊。
一个声音在耳边来来回回地响起。
“睡吧,明天的太阳会升起,痛苦会消失……”
“而你,会忘记这一切,从头开始……”
“咳咳咳……”我是从剧烈的咳嗽中惊醒的,最先闻到的是熟悉的闷臭味。
我睁开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换了多少辆车,面包车变成了货车。
看样子,应该是在货车的后厢里。
简陋的车厢里,只放了简易的一块长条木板。
车子上的女孩得看不清,下脚的地方很小,几乎是人挤人地,拥挤在一起。
有的人在半梦半醒中呢喃,有的人在小声地哭泣。
不知道是谁吐了,车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食物的味道。
我坐在位置上,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听着车子外面轰隆隆的声音,知道这辆车要载往的是人间的地狱。
地狱,再一次向我敞开了大门。
而这次,死神的镰刀,却握在了我的手里……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换了好几个住所,终于在一扇铁门前停下。
所有女孩都被蒙上了眼罩,手牵着手,被推搡着进了一间屋子。
我感到几个男人在我的身上乱摸,还听到哭得厉害的女孩子被拖了出去。
强忍着内心澎湃的恨意,我咬着牙往前走。
脚上的触觉,渐渐地从沙地,变成了瓷砖。
我知道我到了屋子里,接着眼前的眼罩被拆了下来。
白炽灯的灯光,照着我的眼睛,刺得我睁不看眼,好半天,我才适应了光线。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当我看到的那一刻,我内心一片震撼,但又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间屋子,和当初大火烧了的孤儿院是一样的构造。
在烧毁前,我见过这样的柱子,就连挂在墙上的壁画,也是一模一样的。
一位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粗厚的马鞭。
像是挑拣牲口一样,对着我们的脸摸了摸。
又掰开我们的嘴,检查牙口。
然后分成了三个阵营,依次分开站着。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我只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马鞭的尾端拍在我的脸上,我被迫别开脸去。
在一片小声的抽泣中,那中年女人冷冷地看着我的脸,渐渐地,眼底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并不知道她在惊讶什么。
但很快,她就收起了马鞭,似乎在平缓着情绪。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脚。
毫无征兆地,往我的腹部踹了过来。
哐当一声——
我摔倒在地。
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眼冒金星,我躺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耳朵嗡嗡地乱响着,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她会这样对我?
那女人一只脚踩到我的脸上,准确无误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封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睛里的瞳孔震颤着。
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在被那女人扯着领子站起来。
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后,我仍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心中慌乱一片,警铃大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到底为什么会被认出来?她为什么会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