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如此混蛋,杀害我贤弟的义弟。”
“受死吧你!”
秃鹫之上,那位红袍男子双目一凝,一团幽幽绿火便出现在了掌心之处,他单手一翻,那仿若焚烧掉天地的鬼火便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骷髅。
那只鬼火骷髅厉啸了一声,身上的绿火便倾泄而出,如同满天血雨,更似诸天苍萤,带着蚂蚱灭世的天威滚滚而下。
“这是什么?”
晓琪脸色一青,表情紧张地躲在了千里杀背后,那骷髅图案着实是太吓人了。
“没事的。”
千里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单手一挥,一团好似来自九幽的寒气便侵袭而出,一种刺痛到灵魂深处的极冰之力蔓延了开来。
“淅淅沥沥……”
满天绿火,如同苍蝇蜜蜂一样密密麻麻的幽光直直化成了一片片冰柱,像是下雨一般掉落了下来。
“什么?”
红袍男子瞳孔一缩,明显来人的手段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有意思!”
他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身为鬼火佣兵团的团长,平时能与他对战的人不多,如今遇到了一个,他自是兴奋了起来。
“那这个如何?”
他神情高昂,眼神蠢蠢欲动,伸掌之际,那只巨大的鬼火骷髅便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它张开了老掉牙的巨口,协同一股鲸吞天下的气势涨潮而下。
一口呼出,周边的空气都被染成了绿之色彩,如同步入了迷谭绿瘴。
千里杀神情一正,手中酝酿着的寒气再度升腾而起,对着前方的迷雾便弥漫而去。
“哧哧……”
寒气逼人之下,那片绿之色彩直直被染成了一片白之国度,一个又寒又冷的冰之国度,那里有着一只巨型冰雕,一个骷髅模样面带笑容的冰雕。
“这到底是……”
红袍男子脸色一个呆滞,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是失去了知觉,那隐隐作痛的麻木感刺痛了他全身的神经。
他的手,被冻成了冰柱,已是动弹不得。
他的脚也是被固定在了秃鹫之上,连同秃鹫的肉体化成了一座巨大的冰晶。
“哐当!”
上空中的冰晶直落而下,直直砸成了碎片,红袍男子全身刺痛地拔出了手脚,那里已经布满了紫色的血迹,并且隐隐有着腐烂掉的气息。
就在这须臾之间,他的手脚就已经失去了部分的生机。
“是谁派你来的?”
他征征地转过了头,背后已是出现了一位不帅亦不丑的男子。
“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败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
红袍男子太阳穴之处凝出了不可思议的液体,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是败地如此轻易,如此摧古拉朽!
他可是流云城前三的高手啊,一位圆满之境的高手!
“那就如你所愿!”
千里杀眼神淡漠,食指之中一柄小剑便游旋而出,他权当是别人派出的杀手了,因为此人明显不是巴家之人。
“这位大人,这是一场误会,还请您饶过他吧!”
命悬一线之际,不远处的眼罩男子赶忙闪身了过来,挡在了红袍男子的身前,他冷汗淋淋地跪了下去,跪在了千里杀的身前。
旁边的小弟见状,也是急忙赶来,亦是对着千里杀磕下了响头。
“你们这是?”
千里杀不明所以,难道来人不是以欧阳小玉为目标的吗。
“这位大人,此事是这样的……”
……
“真的,真的是非常抱歉!”
“没有了解清楚就贸然出军,我等真是罪该万死!”
眼罩男子猛地磕下了响头,一直一直磕着,尽管如此,他的内心还是紧张不已,生怕千里杀一指便将他戳穿了开来。
尽管他也是一位圆满境界的高手,是在流云城只手遮天的人物。
“贤弟,事情的始末居然是这样的吗?”
“那我真是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啊。”
“真是对不起,还请这位大人原谅我等……”
红袍男子也是为了自己的莽撞行事道起歉来,他甚至磕得比眼罩男子还要猛。
此刻,什么自尊底线的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都已被他们抛到了脑后,对他们而言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
“如果不是我实力过硬,恐怕就不是什么误会之说了吧。”
千里杀一脸正色说道,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一位心慈手软之人。
虽然也是有点无语,没有想到自己随手解决掉的一位角色竟是真的有着一位佣兵团的副团长大哥。
然后他本来想直接找上门来的,却是因为被巴家捷足先登,侥幸留下了一条小命。
再接着就是眼前的情况,他那义字当头的团长兄弟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不明眼前窘境地冲了过来,却是跌了个哑巴亏。
“这,这怎么会呢……”
“这绝对是误会,是误会啊!”
红袍男子表情一止,竟是跟那位眼罩男子相视讪笑了起来。
“我觉得,可以饶过他们这一次,你觉得呢?”
欧阳小玉吐气如兰,犹豫片刻终是决定开启了玉唇。
“是啊大叔,他们看着好可怜哦。”
晓琪也是拽了拽千里杀的衣襟,一脸期望的表情,眼神萌萌地。
“是的是的,我们好可怜的,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眼罩男子跟红袍男子小鸡琢把米般点了点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好吧!”
千里杀眉毛一锁,沉吟了一声,便决定放过他们。
“谢谢,谢谢这位大人。”
“大人万岁,大人万岁……”
他们的小弟更是直呼了起来,就差举着义旗,吊着内裤了。
“三位大人,流云城有着一家绝顶美味的酒楼,就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好让我们赔罪一番!”
红袍男子跟眼罩男子好似来了默契,直直说起好话来。
“喂喂……这家伙出乎意料的好人啊。”
药铺之处的木桓之中,
一双透明的眼睛脱了出来,他的身形慢慢显现,是一位红色头发的杀马特男子。
“撕割撕割撕割!”
一位拄着拐杖的佝偻婆婆脱掉了外套,露出了一位长鼻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