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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欺人太甚！”
爸爸气得浑身发抖，不管不顾的给张陆打了电话。
还没等爸爸质问，张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梁妍妍，你能耐了，不就打你一顿吗，至于去医院？真矫情！一大家子等着你回来伺候，你倒好一走了之，我看你就是欠打！”
张母扯着嗓子喊道。
“马上回来做饭！别饿着我的宝贝孙子。”
“有些人自己生不出孩子，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想让我们张家绝后，做梦！”
张陆立马接上。
“萱萱怀孕了想吃鱼，你赶紧回来做。”
爸爸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又传来一道蛮横的，充满恶意的女声。
“哥，这么客气干嘛，梁妍妍指不定在医院里勾引医生呢！她就是个离不开男人的贱货！”
“连自己妹夫都勾引，真不要脸！”
姐姐浑身一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面色痛苦，不停喃喃自语。
“我没有……我不是……”
电话那边还在不停的吐污言秽语，眼看着姐姐的状态越来越差，爸爸只能憋着一口气挂断了电话，安慰姐姐。
姐姐捂着脸，泣不成声。
刚和张陆结婚的第一天，四点就被张母叫起来给全家人做早饭，姐姐想拒绝，可张陆却说，这是他们那边的习俗。
姐姐妥协了。
妥协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那以后，每天天不亮姐姐就要起来做早餐，中午也要赶回来做饭，甚至有时候公司加班赶不回去，张母也会闹到公司来，骂姐姐虐待公婆。
有洗衣机，他们不用，一定要姐姐手洗全家的衣服，说是手洗不伤衣服。
什么事都要姐姐亲历亲为，姐姐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可她的丈夫却视而不见。
小姑子张溪没有工作，只会伸手要姐姐的钱，但凡姐姐不给，就会遭到张母和张陆的打骂。
姐姐身上的淤青，长久的留在身上。
更过分的是，张溪带男友回来吃饭，只因她男友好奇多看了姐姐一眼，就被张溪断定姐姐勾引她男友，冲上来就给了姐姐一巴掌，骂姐姐是离不了男人的贱货，说姐姐蓄意勾引她的男友。
而张母也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揪姐姐的头发，张陆在张溪的辱骂声中，说姐姐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对姐姐拳打脚踢，姐姐足足在医院住了一周才下得了床。
当姐姐出院后，收到的却是公司的辞退信。
在姐姐住院期间，张溪和张母捏造事实，在公司造谣姐姐勾引小姑子的男友，把姐姐的工位砸了个稀烂，公司只能无奈辞退姐姐。
失去了工作的姐姐，在张家的地位更低了，彻底成为了他们的免费保姆，尤其是张溪，动辄打骂姐姐。
直到张陆出轨，懦弱的姐姐才爆发。
姐姐的手机响个不停，我打开手机，家庭群的消息铺天盖地的飞过来。
“张陆这媳妇真是的，也不为张家着想，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让别人生。”
“要是在古代，这种善妒的媳妇早就被休了！还敢和张陆提离婚。”
……
这些自以为是的张家亲戚，是一点一点压垮姐姐的稻草。
我弯下腰，紧紧的贴着姐姐的脸颊。
看着镜子里姐姐苍白的脸色，还有眼底的愤怒与不甘，我忽然笑了，声音轻轻的。
“姐姐，精神病杀人是不用偿命的。”
“让我帮你，好吗？”
姐姐闭上了眼睛，没有阻止。
而爸爸满脸复杂，最终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