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惠远离了那个充满了监视器的房间,她现在身处于一个很大很是空旷的房间。
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很大的沙发,一到这里,杨天也没有搭理她,而是径直往那沙发旁走了过去。
他坐下之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腾腾地喝着水,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就像是她没有出现在这里一般。
如此的她,让她颇为不安,她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要怎么样,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的所见所闻,都给她一种惶恐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是强烈,当被那样的感觉给袭击着的时候,她觉得,她随时都要疯掉了。
是的,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可是她却是摆脱不了。
她径直走了过去,在杨天的对面坐下,问他:“说吧,你到底是要干嘛?监控顾阳要做些什么,将我给困在这里,你又要做些什么?”
她很是生气,板着脸瞪着他,一副凶巴巴的每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期待着他能够干脆一些,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她还不太够生气,不足以让他引起重视还是这么着,她面前的他瞪着她看着。
他的声音冷冷的,他的目光也是冷冷的,他一字一句地道:“苏巧惠,你告诉我,是顾阳要重要一些呢?还是邹敬业他要重要一些呢?”
那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她不知道,为何杨天要用他们两个人来做对比。
在她的印象当中,他们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所以,在她看来,他如此的问题,着实是有些过分的,甚至是无稽之谈。
她听着颇为不舒坦,脸色苍白,她道:“杨天,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很是着急地看着他,十分地生气,可是她的情绪对着他的时候,他却还是不肯将事情给当回事儿。
他道:“我可忘记了,你已经不记得邹敬业了,想不想要,你和邹敬业之前的关系,我可以帮你。”
本来就觉得他很是奇怪,现在,看着他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不住地加速着。
她被他给盯着,脑子一团乱,心中也是疑惑。
“我和邹敬业的关系?”
她和邹敬业有过什么关系呢?她为何不知道呢?她甚至是都不记得他的,即使是看着他昏迷着躺着的时候,她的内心也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波澜。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所以,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些什么呢?
杨天继续慢慢腾腾地喝着水,不看巧惠也眼,也不将她的担忧和愤怒给放在眼中。
他继续道:“要是想好了的话,你就告诉我,我马上帮你。”
好奇心终究还是太过于厉害了,她看了看他,然后问他:“你怎么帮我?”
他似乎是料定了她会好奇,会为此而妥协,看她一眼之后,他迅速地迈动着脚步往不远处的房间走了去。
这样的他让她愣了一下,她迅速地追着他的脚步而去,发现那里有一台冰冷的机器。
当她走过去之后,杨天道:“你来这里坐下,很快你就会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了。”
他的话玄乎其玄,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吧她却是半分也都不相信的。
不过为了弄清楚杨天到底是想要耍什么花样,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看了看面前的杨天,然后蹙了一下眉头,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黑色圆凳,问他:“是坐在这里吗?”
“是的。”他道。
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她迈动着脚步,迅速地走了过去,在圆凳上坐下之后,她忽然就听见了一首温柔的歌声。
那歌声如同是一片羽毛一般,从空中漂浮下来,如同是树叶一般,轻飘飘地掉落在了地上。
她看着,想要去给捡起来,却在躬身的时候,一阵沉沉的困倦袭击而来,然后她不受控地闭上了眼睛。
为何会这样呢?她正在疑惑着的时候,看见了邹敬业和她抱在了一起。
不对,那个女人是她吗?她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女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但是她对那个女人却是无法感同身受。
那个长得和她一样的女人,对着邹敬业很是情深义重,他们在一块儿,有过诸多的经历。
他们在一起,很是努力地在靠近着彼此,在努力地往前前进着,却不想,又遭遇了诸多的阻拦。
杨天喝完杯中的水时,目光落在了苏巧惠的脸颊上,她的脸颊上掉落了眼泪,晶莹剔透,看上去,似乎是很痛苦。
他知道,这是成功了,她成功地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了。
他不得不佩服博士的设计,着实是厉害,他这个当老板的,自愧不如。
在巧惠缓缓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杨天走了过去,他看着沉默着的她,蹙了一下眉头。
随即他就问:“怎么样,现在知道了你和邹敬业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吗?”
他的询问是温柔的,而这样的询问着实是让她觉得头痛,她板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下头道:“是,是,知道了。”
那是一个很爱苏巧惠的男人,只是她分不清楚,她看见的那个苏巧惠,是她还是不是她。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觉得,不管那个苏巧惠是她,或者是不是她,其实都是不重要的。
是的,不重要,因为这件事情怎么着都会牵扯住她的命运,她为此,而觉得各种烦扰。
却在对着杨天的时候,她的目光是冰冷的,她的脸色更是冰冷,她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询问道:“告诉我,你要让我做什么?”
他做这一切,自然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只是胡乱让她笑笑而已。
所以,在对着他的时候,她的脸色不好,她板着脸看着他,恶狠狠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对她说:“巧惠,是这样的,我呀,我希望你能够为了邹敬业而去找顾阳帮忙,现在只有顾阳能够救邹敬业了。”
杨天的话,很是肯定,不容反驳,她听着,着实是惊讶。
这明明就是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却是非要逼迫着她去做,在如此的情况下,她似乎是没有反抗的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