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一直对这股势力这么避讳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次情况实在紧急的话,再加上有顾晚笙的存在,雷司城无论如何也不会动用这股势力的。
眼下电话已经打出去,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算是雷司城对雷恒的一种妥协了。
顾晚笙看雷司城再打完一个电话之后,脸色就很难看,整个人浑身的氛围都营造出一种烦躁的感觉。
她有些惊讶,在她印象当中,雷司城很少会有这种情绪透露出来,或者说他很少有这种明显讨厌的感觉。
这让顾晚笙不由得有些担忧,难道这次事情真的这么棘手吗?连雷司城都这么烦躁的样子。
她轻轻扯住雷司城衣服的一角,小声说道:“司城,怎么回事?难不成刘秘书的人没法过来吗?我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看着顾晚笙焦急担忧的样子,雷司城知道一定是刚刚自己打那通电话的时候脸色难看,让她害怕了。
犹豫了一下,雷司城还是不愿意隐瞒顾晚笙,便把自己的不情愿告诉了顾晚笙。
听完雷司城叙说,顾晚笙才知道,就在刚刚雷司城的内心经历了多么大的斗争。
虽然和雷司城在一起没有多久,但是她都知道雷司城有多么希望摆脱雷恒,摆脱雷家,现在却为了她再入泥潭,说不感动是假的,最起码她现在就有一股眼泪要流出来的感觉。
顾晚笙强忍着马上就要流出眼眶的眼泪,有些哽咽道:“司城你不必我做到如此的,不值得!”
说完顾晚笙激动的情绪还久久平复不下来,拉着雷司城衣服的手,紧张的松不开。
看着顾晚笙情绪这么激动的样子,雷司城有些担忧,搂住顾晚笙有些僵硬的肩膀。
“没事儿的晚笙,你说的我们两个不分彼此,为了你一些牺牲可以的,况且我又没有什么损失,你就放心吧,不要有那么多压力。”
知道雷司城说的都是真心的,如果此刻她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所以顾晚笙窝在雷司城怀里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外面的群人攻击的更厉害了,玻璃窗上已经有几道非常明显的痕迹了,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然而此刻该来的救兵却一个都没有出现,中途有一辆车经过,但是看到他们这个架势,吓的车速都没敢减一下,飞快开走了,瞬间就没有踪影了。
顾晚笙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试图让他们帮忙报个警,结果看他们跑的这么快,连个招呼都还没有打人就已经不见了。
她有些失望的缩回车子里,“唉,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都已经没有人影了。”
雷司城有些好笑顾晚笙的傻乎乎,“你个傻子,正常人看到肯定都是这个反应啊,而且他们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咱们的车子是经过特殊改造的,都没有撑多长时间,他们要是过来的话,估计十分钟都撑不到,白白送人头罢了。”
顾晚笙仔细想想也是,那些人留下只能是白白送命罢了,本来只是路过,连累这些人也不值得。
不过刚刚那辆车躲过了,不代表他们现在就能躲得过去。
“咔嚓”一声,玻璃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一道大大的缝隙,已经有些光透进来了,眼看就要全部炸开,远处突然传来车辆的轰鸣声。
顾晚笙提着的一颗心重重的放了下来,还好,还好,终于在最后的关头他们的就别来了,她差点真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看出顾晚笙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雷司城有些好笑,虽然他也很担心,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今天晚上多半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要是这么简单他就翻船了的话,估计早800年前他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刚刚就跟你讲了,放心不会出事儿的,刘秘书做事,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靠谱的,比如这次。”
看雷司城脸上很淡定的样子,顾晚笙便知道是自己小题大做,太激动了。
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来,“我看看怎么看你没有那么淡定啊,害的我还以为会出什么大事儿呢,一直紧张到现在,看我现在手都还在抖。”
顾晚笙没有夸张,她的手却是还在颤抖,因为刚刚太紧张的缘故,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看到顾晚笙这个样子,雷司城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抱歉晚笙,今天晚上确实是我的疏忽才会导致这种情况,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实际上就算顾晚笙没有那么害怕,雷司城也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到哪都要备上几个保镖,以防万一。
决不能让这次事情重演,只要一想到,顾晚笙可能因为他的疏忽而受到伤害,雷司城都觉得不能接受。
刚刚他们的车窗坚持了那么久,在临碎的前一刻,车窗也免了破碎的下场,趁现在他们坐在车里还是很安全的。
透过车窗,顾晚笙看到刚刚看到了三辆车里迅速下来了一批训练有素的保镖,紧紧挡在他们车前,将他们与那群人隔开。
随后刘秘书从他们的身后绕了过来,凑到车窗前,有些急躁倒:“哎呦我的总裁呀!你怎么还这么淡定的坐在车里呀,赶快和我去另一辆车上咱们先走。”
刘秘书简直要被面前这两位主子打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紧张的氛围下,您二位还能坐在车子里谈情说爱,这么淡定,也是很不容易了。
在刘秘书看来,顾晚笙和雷司城坐在车子里,两个人的手还拉在一起,顾晚笙亲密的靠在雷司城的怀里,让人不得不误会。
见刘秘书紧紧盯着他们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顾晚笙的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一把甩开了雷司城的手,急匆匆的从自己那一侧下车,跑向了刘秘书说的那辆车。
看到顾晚笙落荒而逃的背影,雷司城的脸色黑了下来,看向始作俑者刘秘书,犀利的眼神让刘秘书脚下一软,差点坐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