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别怪和风,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有一个主子,便是染墨。和风此做,也是分内之事的。主子,你别怪她好不好?”翠竹有些不安的,打量着祁尤说道。
“你这个傻孩子,我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怎么会怪她?何况,她在陪着我的这段日子,可是真心的待我好,我看的出来。”
祁尤拍了拍翠竹的手说道:“走,叫上和风去,咱们三个一起泡温泉。对了,翠竹,若是染墨敢欺负你,你告诉我。你可是我的人,他敢罚你我便罚他。”
“主子,不要罚染墨好不好?翠竹可是很喜欢他的。”翠竹的眼中闪过一抹羞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以啊,翠竹,你这眼光不错哦。”
祁尤笑呵呵的说道:“我这个弟弟虽然年岁不大,倒是一身的本事。来日,我定将你许给他。到时,我们兄妹三人一起,收拾童倾烈这个奸夫。走,泡温泉去……”
“……”
听到这里,童倾烈当即冷着一张脸,快步走出了沁暖居。
她心里果真是有他的,否则,她也不会如此计较,他在她的床榻上,同祁雪衣这个该死的女人,有了干系。她这是吃错了?
还说他不守夫道,给她戴了绿帽子……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她却一口一句的叫他贱人,奸夫。他就这么好欺负吗?
“爷,我,我……”
看着童倾烈冰冷的脸,染墨苦着一张脸道:“我真不知主子,怎么会想要叫我弟弟的?染墨万是不敢同主子一起,收拾你这个奸夫的……”
“染墨,你给爷闭嘴。”
童倾烈用厉眸剜着染墨道:“你晌午的那顿收拾,还在记着账呢,这身皮,非得让爷给你扒了,你才高兴是不?”
“爷,我可没有招惹你,这,这可是主子说的。”
染墨很是无辜的白眼道:“主子可没有说错啊,她中算计的时候,确实是用冷水散了药力的。爷金贵不说,还,还犯贱呢……”
“染墨,你这就给爷滚的远远的……”童倾烈当即怒吼了起来。
“滚就滚……反正主子还记着,爷用正妃之礼,娶回风蝶园中的那个女人呢。”语毕,染墨快步往前跑去。
“你给爷回来……”
一声怒喝,使得染墨当即又悻悻的,回到了童倾烈的面前,他小声的说道:“爷,方才可是你让染墨滚的。”
“……”
童倾烈板着一张脸道:“找个机会,去为爷试探一下,她又打算怎么收拾爷?顺便给爷想个法子,看看这局该如何来解。”
“这个嘛?”
染墨想了想说道:“爷,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染墨还是会帮爷,去探探主子的口风。但主子这人,心思可深着呢。她这腹黑的本性,今儿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
“……”
童倾烈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既然她如此在意翠竹,那你便从翠竹身上下手好了。反正,这事,你若是不给爷想个妥善的法子,爷便将翠竹许你了。”
“爷,千万别,这翠竹可还是一个孩子呢。”
染墨一脸惊恐的说道:“何况,染墨的心里早已有人了。爷,主子可精着呢,染墨的伎俩,是瞒不过她的。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爷,你可是已经,连着干过两次了。若是在有第三次,只恐你就更难以收场了。”
“染墨倒是觉得,爷,你大可以打着同她商量,如何来下手收拾祁成年。来接近她,讨好她。毕竟,主子今日入了狄王府。那远在淮下的‘柳大富’他祁成年可是一定会解决的。”
“唉,爷就想不明白了。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能这么精呢?罢了,眼下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童倾烈万分无奈的说道:“染墨,晚宴的事情,可准备好了?今日这宴席,就设在这沁暖居了。即刻去将柳丰臣请来府中,但愿尤儿能念着点我的好。”
“对了,交代好柳丰臣,他的身份定要保密,别被风蝶园中的那个女人知晓了。你也顺便提醒一下你的主子。对外就说柳丰臣是爷的义弟。”
“是,爷……”
此时
镇国将军府中,
对于祁尤今日的出嫁,安婉容可是恨的,牙根都是痒的。这明明就是一场死局,不想却让祁尤这个小贱人,给生生扳了回来。
她非但是一路上风风光光,喜气洋洋的嫁去了狄王府。
据听说,狄王还亲自出府,当作众人之面,低声下气的,同祁尤这个小贱人道了歉。
不止如此,就在祁尤这个小贱人,入府之后不久,狄王府便很是隆重的装扮了起来。那刺眼的重红,可远比他迎娶祁雪衣这个小贱人那日,还要隆重了许多呢。
还有,狄王竟然还着人去宫里,借来了御厨,准备了奢华之极的晚宴。祁尤这个小贱人,可比柳吟荷这个贱人出色的很呢。
这口气,她安婉容岂能咽的下?祁尤若是得了宠,她安婉容岂能看的下去?
“夫人,莫要如此动怒,也许,这是狄王故意为之的呢。毕竟,今日狄王可是被祁尤这个小贱人,给生生逼成这样的不是?”
看着安婉容一脸的微怒之色,立在一旁的黄嬷嬷说道:“他若是不做出个样子来,这狄王本就失了势,如今,只怕又要落人口实呢。待过几日,祁尤这个小贱人回门之时,夫人不就清楚了,这流言的真假了吗?”
“说的也是呢。”
安婉容轻抿了一口茶道“黄嬷嬷,如今这柔儿的皇家之仪学的如何了?你可定要重重打赏宫里来的嬷嬷们。这些嬷嬷们,平时面对的,可都是一些得宠的娘娘们。她们的一言一行,可都是较为要紧的。万是不能让她们回去,说我将军府的不是。”
“夫人,你就放心吧,老夫人可是,早就提醒过老奴了呢。”
黄嬷嬷笑道:“打从这些嬷嬷们,入了咱们将军府。但凡吃的用的,老奴可全都是吩咐,最为伶俐勤快的大丫头们伺候着的。就连她们明日离开的谢礼,老奴也准备的精细着呢。金银玉器之物皆齐全着呢。”
“嗯,又劳烦奶奶为柔儿操心了。”
安婉容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道:“还有十来日,柔儿便要出嫁了。黄嬷嬷,柔儿要嫁的可是皇家,她的嫁妆你可细细备着,定是不可亏待了我的柔儿。”
“放心,夫人,这嫡小姐可是,整个将军府和太傅府的心头肉,万万是受不了半丝的委屈。就连老夫人也为嫡小姐准备了一份嫁妆呢。”
黄嬷嬷咧着嘴巴大笑着:“哎,说到底还是嫡小姐的福气大呢。只不过,若是那柳吟荷未死,这滴小姐的嫁妆,怎么说也能翻个几倍呢。”
“唉,到底是柔儿做事太过于轻率,我平时太过骄纵与她了。”
安婉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柳大富的财物,若是……”
说道这里,安婉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她即刻住了口。双目出神的思索了良久,方才抬眼看向一旁的黄嬷嬷道:“这柳大富可就柳吟荷一个孩子,如今柳吟荷死了。黄嬷嬷,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寻个法子,将他的财物给要回来?”
“这个老奴就不懂了,夫人,只恐你得去问将军才是。”黄嬷嬷一脸无奈的应道。
安婉容轻点了一下头:“有道理,黄嬷嬷,你这就着人去请老爷来。”
“是……”
祁成年这会,正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房中,厉色盯着站在他桌案前的一个,身着灰色衣袍的精壮男子说道:“槐通,叮嘱你的诸多事情,你可都一一记下了?这柳大富必须死,你且不可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我祁成年的手,必须是干净的。”
“将军放心,待属下除去柳大富之后,定会将所有,跟着属下同去之人,一并除了。然后在一把火烧光整个柳府。”槐通拱起手一脸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