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方到现在也还没缓过来,萧策展现出来的杀气实在是让罗方脊背发凉。
萧策回到东山别苑。
“咦,爷爷,我们隔壁什么时候住人了?”
萧策刚从地下停车库出来就遇见一老一少。
老的有大概七十多岁,少的是一位妙龄少女。
这问题正是这女子抛出来的。
老人也向萧策这边看过来,正好和萧策四目相对。
老人眉骨上的伤疤引起了萧策的注意,不仅如此,萧策看得出来,老人脸上有着常年被风雪侵蚀的痕迹。
在塞北苦寒之地生活了五年之久,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一点萧策再熟悉不过了。
老人看着萧策的眼神也有些入神。
塞北那种地方可不养人,老人自然也能看出萧策脸上的痕迹。
“小友可是在塞北待过一段时间?”
两人这头一回见面就有些惺惺相惜。
“前几年在塞北服役。”
萧策淡淡答道。
“果不其然,哈哈哈。”
“老夫这双眼睛还是明亮的。”
老人得到萧策肯定的回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老爷子是什么时候在塞北待过?”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老爷子言语之间带着沧桑。
“现在我这一把老骨头,倒是有些怀念以前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也在塞北拼命。”
“塞北那地方艰苦卓绝,小友能在那待上几年,不错不错。”
老人从上到下打量着萧策,眼神里满是赞许。
“老爷子说笑了,您也是傲骨。”
“哈哈,有时间吗?”
“反正以后都是邻居了,不如到我家里坐坐?”
两人都是塞北归来的人,老爷子肯定有不少的情怀想给萧策讲讲,这些也只有像萧策这样亲身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
“爷爷,咱不是才出门散步吗?怎么就又要回去了。”
一旁的女孩挽着老人的手臂,眼神有些抱怨。
“你一个小丫头,你懂什么,爷爷这是寻得知己了。”
“什么知己,你在塞北那些事情都给我说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现在又要将给别人听,人家不烦你才怪呢。”
“哈哈哈,不会不会,我倒是想听听老爷子当年的事迹,好让我这个后辈学习学习。”
人家好心好意,萧策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在家萧策也是疗伤。
“好,走。”
“对了,小友,老夫还没自我介绍呢。”
“刘祁山,这是我孙女,刘婉儿。”
“萧策。”
萧策一边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边回答。
才进门萧策就看见人形木桩立在刘祁山的院子里,而且这木桩上还有经常使用的痕迹。
木桩上经常挨打的几个点和萧策这几天练习的沉罡拳有些相似,不过却又有几处不一样的地方。
“您也练沉罡拳?”
萧策有些意外,沉罡拳居然在几十年前就在军中传开了吗。
“沉罡拳当年在塞北军中可是一绝,岂有不练的道理。”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夫这把老骨头也经不住折腾了。”
刘祁山看了看一旁的假人木桩有些怅然若失。
“萧策小友,老夫听说最近出现了一位,北境之王。”
“你才从塞北回来,可否知道这个人。”
“去过那的人都知道,那里可没有什么善茬,各个都是狠角色,当年我们拼尽全力也只不过是撼动了塞北的冰山一角。”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能有实力平定那里,据说此人还是个年轻人,老夫有生之年还真想见见啊。”
萧策神色淡然。
“确实有这件事。”
不知道当刘祁山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有生之年想见见的北境之王,心中会作何感想。
“您这沉罡拳,我看着似乎和我研习的,有些出入,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给我演示一遍?”
萧策从进门就一直在看着这假人木桩入神,萧策做事严谨习惯了,到底是这几十年前的沉罡拳有问题,还是如今的沉罡拳有问题。
这疑虑解不开,萧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好啊。”
刘祁山欣然答应下来,这沉罡拳从自己退伍回来那天就一直练到现在,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这拳法刘祁山确实刻在了骨子里。
沉身,稳下盘,屏呼吸,蓄拳力。
出拳力道稳固,速度奇快。
左拳右脚,右拳左脚,声东击西。
双拳直击,双管齐下。
双拳的拳法的出拳间隙极为苛刻,看似有规律却变化多端。
萧策仔细的看着刘祁山一套沉罡拳打完立马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当年这拳法确实精妙,不过,却还有几处略微不足之处。”
这沉罡拳几十年来无人敢评判,认为已经无可挑剔,不过,那都是在萧策之前。
萧策研习了几年这拳法之后发现虽然拳法确实精妙,但是杀伤力不够,吹毛求疵的话,还有几处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方。
之后萧策又自己改良了沉罡拳,改良之后的沉罡拳被萧策发扬光大,甚至成就了北境之王的名号。
“哦?老夫倒是想看看,那就只有请萧策小友露两手了。”
刘祁山给萧策让出位置。
“您这木桩恐怕承受不住,我就对着空气来吧。”
萧策说着拉加架势,一拳接着一拳,拳风不停的撕裂空气,刷刷作响。
一套完整的沉罡拳下来也要消耗不少的体力。
刘祁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小友这拳,不一般啊。”
“确实如你所说,你这拳劲,这假人承受不住。”
同是习武之人,刘祁山看得出来,萧策这拳绝非一般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就连当初刘祁山的总教官,相比这也逊色了不少。
但其实刘祁山也只看到了表面,萧策有伤在身,也不想过分张扬,刚刚那一套完整的沉罡拳,萧策只不过用了五分的力气。
“爷爷,我看着也没有什么差别啊,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我看你就是爱屋及乌。”
刘婉儿什么都不懂,这拳法刘婉儿看着自己爷爷 每天都在练,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效果。
“你一个小辈懂什么,你看看萧策小友,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
“但看他这拳法就知道他在塞北肯定有所建树。”
“谁像你一样只会在家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