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丝翻身坐起,与杨亮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太紧张了!”柳丝丝反而比杨亮先镇定下来,羞涩说道。
“唉,医圣真不是那么好当的。”杨亮叹气:“我还是闯不过这一关。”
“什么关?”
“美人关。”
柳丝丝瞥他一眼,脸蛋红透。
水汪汪的水蜜桃似的很想扑上去咬一口,杨亮差点被她迷死,干咳一声赶紧问道:“怎么样,还痛吗?!”
“嗯。”
“要不今天就算了,明天再……”
“不,接着来。”
接着来……。
杨亮很不淡定。
从新收拾心情,杨亮这一次针灸很顺利地完成了。
收拾好银针杨亮准备离去,柳丝丝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两根手指搅动着裙带,她抬头喊道:“杨亮……”
杨亮浑身一颤,菊花一紧,心想:难道她想让自己留下来,……可是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啊。
好吧,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什么?”
杨亮期待的问道。
“还有人得我这种病吗?”
“有啊,还不少。”
“那么他们现在都怎么样?”
“很多人……都幸福快乐地生活着,谈恋爱结婚生子,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假如你也能解开心结,迈过最后那道坎。
杨亮想到。
…………
庭院深深锁清秋。
深春的花朵绽放热烈,再深的庭院都锁不住春色。
第二天清晨,杨亮按惯例来到庭院里打《杨氏八段锦》,柳海龙站在花丛中已经把一套太极拳打了大半套,浑身冒着热气。
看到杨亮过来,他手脚不停继续比划着招式,笑道:“咋晚睡得好吧。”
那笑容让杨亮怎么看都觉得有深意。
怪了,难道是我做贼心虚?我啥事没干,有啥心虚的?!
“还好!”杨亮说着,也拉开架势练上了,第一招就是举火烧天。
“哈哈,你们现在的年青人啊,敢说敢干,呵呵,……不过这样也好,丝丝有个好归属我也放心了。”
“正好,我的年纪也该退休了,到时候可以帮你们带带小孩什么的,呵呵呵。”
柳海龙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敢说敢干?
我干什么了?杨亮暗自惊疑。
等等,归属,带孩子?这是什么鬼?
自热而然的,杨亮想到咋天晚上的那一幕。
“柳爷爷,你可能有什么误会。”杨亮说道。
“误会?呵呵,年青人脸皮薄,我理解,呵呵呵。”
柳海龙又笑,笑得杨亮浑身发冷:“柳爷爷,你可能真的误会了。”
“误会,难道你和丝丝没有发生点什么?”
“没有,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真的没有?!”
“没有,我们是纯粹的友谊关系,纯洁得像一朵花儿。”
柳海龙停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当时看到的场景,一拍大腿懊丧道:“都怪我,怪我啊,我要是不好奇跑去看你怎么针灸的,……我当时好奇个什么劲呢,唉……不然该发生的就都发生了。”
“……”
…………
燕京毕竟是北方城市,倒春寒来得突然又猛烈,一夜之间,燕京城内外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杨亮早晨起床,拉开窗帘看到雪白的世界银装素裹,迷人的北国风光着实让他这个雁荡山里来的南方人开了一回眼。
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厚厚的积雪遮掩了一切,看不到路,看不到树,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平时里沉闷的小区突然活了起来,许多小孩冒了出来,穿得圆圆滚滚,像一个个小史努比撒着欢的跑。
小区里多了许多人,大人小孩都有,堆雪人,打雪仗,大呼小叫,这一刻,人人都变成了天真烂漫的顽童。
杨亮振奋穿着套薄薄的运动服就跑下楼,柳海龙一如既往的在打太极拳,只是外面雪太厚,他站在客厅中打。
看到杨亮,他笑:“下雪了,怎么不多睡会?这样的天气窝在被窝里是非常舒服的享受,你看丝丝都还没有起床。”
“睡不着了。”杨亮有打小就养成的非常规律的作息习惯,到点就醒,想睡都不成。
“呵呵呵……。”柳海龙很欣赏杨亮这样的生活习惯,赞许地笑笑,问道:“对了,在你们南方你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吧,这在我们北方都不是什么事儿,……。”
他为北方的雪感到很骄傲。
“也见过雪,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米粒,最多薄薄一层,不到中午就化没了。”杨亮笑道。
柳海龙点点头,看了看杨亮身上单薄的运动服,说道:“今天特冷,你要穿厚点别冻着了。对了,今天有没有课?要是没有让丝丝带你去添置几套棉衣吧,燕京不比江南,在咱们燕京的冬天不穿厚实的棉衣可不行。”
“还是穿风衣吧,这是我家祖传的规矩。”杨亮笑着说。
“规矩?冻死人了还讲什么规矩?!你爸爸要是责怪你,我来和他说。”
柳海龙瞪着眼睛说道,好像杨亮的爸爸是他儿子,杨亮是他亲孙子似的。
老爷子倚老卖老。
杨亮坚持:“还是穿风衣吧,我不怕冷。”
杨亮的确不怕冷,他的那个病,让他的身体内有座火山似的灼热,寒冷的刺激反而让他感觉更舒适。
柳丝丝直到吃早餐了才起床,看来只要是美女,都有赖床的毛病,天生的。
柳丝丝穿着套厚实的白色居家服,微卷的长发披肩,在家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瞎忙什么,颇有点家庭女主妇的感觉。
吃过早餐杨亮上楼换衣服,准备去上课,柳丝丝快步追了上来:“咋天逛街看到合适的,给你买了两套衣服,你来试试。”
她说话的时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杨亮在她脸上仔细观察,也难以看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谢谢。”
杨亮说道,感受到温暖,这辈子除了他妈,还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么关心过,天寒地冻了厚衣服就递到手上。
要说柳丝丝对他的感情仅仅是花儿般纯洁的友谊,他自己都难于说服自己。
一个从不逛街的女人,能注意到天气变化,能够想到还能做到嘘寒问暖的关心一个男人,除了爱,杨亮想不出其他原因。
爱也有很多种:父爱,母爱,基友之爱,樱花之爱,……。
关键柳丝丝不是他妈,那就是爱情了。
杨亮笑嘻嘻地随着柳丝丝走进她的卧室。
柳丝丝从衣柜中取出两个包装袋,那是两套贴身小棉袄,随便挑一套穿在风衣里面很巴适。
显然她对自己不愿意改变穿衣风格的性格很了解,既保暖又不影响他穿风衣,真是体贴到位。
“你穿穿看,合身不。”她将一套棉袄递到杨亮手上。
杨亮抱着棉袄就想转身走人。
“就在这儿试,这里有镜子。”
在这儿试?!当着你的面宽衣解带,这个,这个,我是这么随便的人么!
他偷偷看柳丝丝脸色,暗自叹气:好吧,既然你都不介意,我羞涩什么呢。
杨亮飞快脱掉身上的运动服,穿上小棉袄,手忙脚乱的扣扣子。
该死的扣子。
小棉袄上居然是一排几十颗用布做成的布扣,很难扣。
柳丝丝向前一步低头弯腰,细心地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
幽香扑鼻,尽在咫尺的脸蛋美得惊心动魄,散发出要命的诱惑。
杨亮猛地吞口水忽然被呛着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差点窒息过去。
唉,我也想淡定啊,可他猫的蛋就是定不下来啊。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杨亮严肃地问道。
“什么?!”
柳丝丝低着头专心扣着扣子,问道。
“我能不能……”杨亮觉得脸火辣辣的烫:“亲你一下。”
杨亮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辈子他都没有问过这么羞涩的问题,太羞涩了。
“滚!”
柳丝丝小脸红扑扑的,抬起头骂道。
这时候,杨亮想起来一个词:欲迎还拒。
他发誓:“就一下。”
然后,勇敢的抱住柳丝丝。
一下,两下,三下,……,几十下。
宁信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的那张嘴。
…………
脖子上围着柳丝丝特意给他戴上的围巾,身上穿着柳丝丝特意给他买的小棉袄,杨亮走在雪地中很兴奋,一路踩着半尺厚的积雪嘎吱嘎吱前往教室去上课。
身上的银灰色风衣并没有裹紧,在寒风中飘动。
银剑劳斯莱斯,大气坚实防弹,并不是什么人都坐得起的,据说美国总统川普的座车就是这一款。
一排三辆厚重漆黑的奔驰行驶在雪后的街道上,中间一辆银剑拉斯莱斯特别引人注目。
银剑劳斯莱斯后排座椅上,端坐着一位美得炫目的美女,像一幅绝美的美人图。
司马小苏,已经完全从蛊毒的重创中恢复过来了,像画中走下来的美人。
那个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可怜小女子形象,已经不见一丝踪迹,仿佛白骨精似的变了一个人。
“中医学院在前边吧?”司马小苏问道。
丁莉坐在她身旁,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紧张说道:“是的,小姐。”
“去看看他。”
“可是小姐,今天日程已经排满,挤不出一点时间了。”
“是么?!”
丁莉翻开手中的文件夹:“今天上午九点你有一个董事局会,十点……”
“董事局会议我可以不参加,对么?”
司马小苏说道。
丁莉看着她坚毅的目光,苦笑着点头:“是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