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这一份担当,熊万年对这年轻人,倒是刮目相看了。
等回到了住处歇息了,苏晓倩就不乐意了,道:“姐夫,说好了出去散心,这才走出了城门几个时辰,又要回去了?”
陆思铭道:“我的好妹子,你是不是疯掉了,现在有人专门对着锦衣卫下手,你想你姐姐,成了别人盘子里的菜?”
苏晓倩吐了吐舌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早一点回去得了。”
一大早,陆思铭就和熊万年告辞,一个朝着城东而行,一个朝着城内返回了。
到了京城内,一路上还算太平了。
陆思铭销假了,准备重新到卫所工作。
不过想起了簋街的事,先去那街上走一走。恰好张司吏也在哪里,还有梁百户和熊百户两个人,现在这两位百户,都同时管理簋街。
见到大人来了,同时过来参见。
大人的义气就不用说了,只从这花柳小巷被抢了过来之后,那花柳小巷有一个百户所,是渝百户打理的,可这花柳小巷的收入,并不只是针对了这百户所了,整个千户所的兄弟,都摊分了有钱拿,不过是这花柳小巷的兄弟们多个五到十两的巡值费用罢了。
这样的公平,这样的老大,谁不能够拥戴呢?
现在好了,这簋街已经交给了梁百户还有熊百户。陆思铭已经交了底线,如今这簋街的其他的黑恶势力已经彻底的铲除,还得靠那一次八仙楼的宴请了。
就在这一条簋街上,那侯三爷多么的不可一世,可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砍了脑袋,就这样还没有算完,他的家居然还被锦衣卫给抄了。
仅此一役,在整个簋街上,那些地痞无赖,一夜之间已经消失了,没有人敢在这个地面上讨饭吃了。
没有了这些冤大头呢,北镇抚司的人执行公务就方便多了,整个码头商埠,现在交钱都已经到了北镇抚司这一块来了。
就在码头的附近,锦衣卫征用了一栋楼,作为临时的百户所。
大门朝着外开,有人给端来了茶水。
张司吏取过来账簿,低低的道:“大人,光昨天一天,咱们这簋街就进账了三千多两银子!”
陆思铭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我的个乖乖了,说什么富得流油了,这就是流油了。一天就三千多两,一个月不得有十万多两银子了。
他接过了账簿,道:“辛苦大家了,这一回子,咱们又有地方可以进钱,相信不要多久,兄弟们的月钱,又可以增加好几十两了。”
梁百户是一个粗人,高声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大人您了,要是没有大人您,咱们可能喝汤的份都没有了。”
众人皆是一笑了,又有其他的人道:“大人,现在咱们西区卫所可是一个香馍馍了。”
“喔,此话怎么说呢?”
那熊百户道:“大人,您还不知道,如今各区的卫所都想调入咱们卫所来,知道这里拿银子多啊。”
“哈哈……哈哈哈……”
很多人又开始笑了起来,陆思铭道:“大家伙要清楚了,咱们卫所一共也就一千号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拿银子了,如果都来了,这兄弟们不会答应了,除非咱们又开拓出别的业务来,需要更多的兄弟才是……”
大家都深以为然,不住的点头了。
陆思铭又道:“总之大家都是兄弟,有钱财一起发,不能只顾着自己拿,要学会分享,吃独食呢,最后就会成为无食。”
这一席话,又是哲学的高度,大家一起赞成的点了点头。
这几日,皇上的寿宴已经开始了,很多人都将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午门外,等候着召见。
皇后娘娘也大早的就起来了,准备了不少陛下喜欢的礼物,还有左权和左前两位亲外甥在一边上出谋划策,自然这礼物是差不来的。
其他的一些重要官员,更是休朝一天,就为了不要因为政务打乱了陛下的心情,那可是要杀头的了。
陆思铭比谁都要早,早早的就在午门外,让人带话进去了。
小桂子就在外边忙事,见是他,也就顺道领进了养心殿内,告诉他皇上很早就醒来了,似乎有一些心事,正在养心殿内批折子。
很难得这皇上有一份上进的心了,到了养心殿内,小桂子给通报了,朱厚照的眉头一锁,暗道:“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因为他一见陆临川,就必定有事要发生了,不过又不可不见了,只好抬了一抬手,道:“好吧,让人进来吧。”
陆思铭走进了养心殿,就给皇上磕头。
朱厚照头也没有抬起来,低低的道:“师傅,今儿是我的生日,你可别跟我说一些烦心的事儿。”
开口就来这一句,陆思铭呵呵一笑,道:“那好吧,我就告辞了。”
转过身来,他要走了,那朱厚照马上又叫住了,道:“师傅,你等一等,到底什么事?”
陆思铭道:“这事不能算是烦心事,好像又不能算什么好事,嗨……,总之,一言难尽了。”
胃口吊足了,要是朱厚照不想知道,那才叫怪了,不耐烦的一挥手,道:“那你回来吧,我先听一听吧,没有想到,过生日了,耳根子都不能清静了。”
谁知道,陆思铭又反而笑道:“陛下,您放心吧,其实也算是好事。”
说完,他从怀中,将那一块玉佩,放在了皇上的跟前,道:“您仔细瞅一瞅,这是什么?”
那玉佩是白底料的玉佩,中间有一点飘好,水种非常的好,是冰种的料,要值不少的钱,中间的刻画都是刀剑之类,可那左上角的‘秦’字,特别的吸引人。
陆思铭道:“皇上,你看出来了么?”
这‘秦’字好熟悉了,朱厚照很努力的在仔细一想,又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了。”
陆思铭神秘的道:“陛下,您忘记了秦王朱锦祥了么?”
“秦王?”
朱厚照的嘴都开阖不上了,问道:“他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