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人腿儿都开始发软了,慢慢的朝着两侧躲了过去。
“我给你们最后十下考虑,十下之后,乱箭伺候。”
还没有说完,后面的弓箭手,已经齐刷刷的迎接上前,足足有一百名之多,这个阵势,以前也只是在书中阅读过,现实中哪里能够承受得起了。
很多人已经偷偷的溜掉了,而且走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博文商会的家伙,那些人毕竟都是软骨头。
倒是季爷的手下,坚持了不久的时间,当中有人喝道:“不用害怕,这些人都是卵蛋子,季爷说了,只要咱们顶住了压力,后面就有酒喝有肉吃了。”
有一个人道:“黑皮,你说真的假的?”
那黑皮道:“我当然说真的,今儿大家要是撤了,明儿这里又是数不清的锦衣卫巡逻,我们收什么保护费,以后大家就喝西北风去吧。”
刚一说完,很多人就开始附和道:“对,对……,咱们跟这些人拼了。”
一群无赖不知道自己赚钱,想得就是不劳而获,陆思铭最看不起的人,就是这一群寄生虫,社会的败类。
那些人有个为头的壮胆,所以腰杆儿也挺直多了。
黑皮更是嚣张的站在了陆思铭的马前一百米处,狂妄的叫嚣道:“陆临川,我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靠的就是这一方天,靠的就是这一方地,你今儿要是有能耐,就从爷爷的身体上骑过去,这么做了,老子就佩服你……”
没有实力的炫耀,那就是找死了。
陆思铭心中暗道:“你到底算哪一颗大葱?我杀你不得?”
后面的一些无赖也大声的叫了出来,道:“骑过来,有种的就放马过来爷,没有那个胆量,马上跪倒给爷爷说三声饶命吧!”
“哈哈,果然是孬种了……”
后面的人也开始疯狂的叫嚣了,即便是如此,其实黑皮后面的人,也不过五、六百人左右,绝大部分的人全部跑掉了,留下来的人,不过是胆子特别大的那一群垃圾。
黑皮继续嘲笑道:“陆临川,你不敢了是吧,有种就放马过来哟,没有种就把你媳妇送过来,给兄弟们爽一爽了!呜哈哈……”
“不知死活的东西?”
陆思铭骑着马,已经送开了缰绳,那白马开始缓慢的走了几步,接着加快了脚步,等陆思铭给了一鞭子下去。
白马撕叫一声,彻底的放开了脚步,直直的冲了过来。
黑皮是笃定对方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杀人对于一个官员的前途来说,是非常的重要的,他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可这一次是真赌错了,遇到的人可是陆思铭,东厂的人都不畏惧,还畏惧你几个无赖泼皮?
马一撞过去,半空中寒光一闪,借着阳光的照耀,黑皮感觉到了刺眼的光芒射过来,然后脖子一凉,人头已经断落在地。
“啊,我怎么到了地上?”
黑皮的人头一落地,其实还没有立即死去,想要躯体用力,可是四肢已经剥离,根本不在属于他的支配范围。
在想多思考一个问题,因为缺氧,马上意识模糊,就已经阖上了双眼。
说好的不敢杀人的么?怎么会……
那在场所有的泼皮都吓傻了,陆思铭用带血的绣春刀,指了黑皮的尸体,道:“你们也看见了,他一定要我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本官只好成全了他,还有那一位想要本官成全的么?”
绣春刀不停的在刀刃上淌血,滴在了大马路上,发出了令人惊悚的滴答声音。
几乎所有的人都面色苍白,想要说什么,都被口水给呛住了,一句话都放不出来。
后面几百个泼皮的腿都吓软了,一直朝着后面的墙脚退去,眼看那上千名锦衣卫黑黝黝的杀了过来,那小巷子的尽头又是死胡同,几乎所有的人都慌神了。
好多人都已经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道:“大人饶命了,我等是良民了。”
“良民?”
陆思铭冷笑了出来,道:“你们是那一门子的良民,每天在这里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坏事做绝……,不杀你们,难以平复民愤了,更何况刚才本官已经给了你们一次逃跑的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走,怎么的……,现在想走了?”
这些人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那一次撤退,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如今最后的一次机会,没有把握好,不知道后面的后果到底会是什么?
就听陆思铭高声喝道:“簋街的反贼嚣张跋扈,袭击禁卫亲军,该当何罪?”
“杀!杀!杀!……”
这一群人开始闹腾起来,要知道簋街要平安,必须得铲除一部分泼皮无赖,这留下来的一部分,也是经过筛选下来的,而且是他们自家筛选下的,是坚定的无赖恶毒份子,可以毫无保留的铲除掉。
“那就给我杀吧,一个不留!”
众人一拥而上,冲了上前,那些无赖手中没有兵器,就是一些棍子,哪里可以抵挡训练有素的天子亲军,被队伍冲散之后,准备逃跑的之际,却被乱军砍杀殆尽。
顿时簋街此刻已经血流成河,鬼哭狼嚎,把刚才那些博文商会的人,没有吓尿了,抱着脑袋,连热闹也不看了。
这一次大杀戮,至少有五百多人,不过陆思铭觉着很过瘾,因为这五百人早就应该下地狱,现在送过去,还算是便宜了他们。
就在紫禁城的养心殿内,皇帝将三位内阁都叫了过去。
好几个太监都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据说簋街的西区卫所,梁百户居然敢带人去抢客商的钱财,这事闹得很大……”
小皇上一问,三位阁老都没有啃声,要知道这事最后的来龙去脉,还是没有弄清楚,况且梁百户,人家可是百户了,不可能在自己的属地去抢客商的钱财,那是说不通的。
在一边上的刘谨去发言了,道:“陛下,这西区的卫所,在陆临川的治理下,愈发的胆大了,现在敢公然抢夺钱财,是可忍孰不可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