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景显然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白玉盈挂断电话的一天。
不过就是个用来消遣的小情儿,竟然还敢给他甩脸子?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黑屏的手机,黑着脸把手机直接丢在了桌上。
想到白玉盈口中的绑架二字,江辰景微沉了眸。
这事究竟是冲着白玉盈去的?还是冲着白玉盈背后的自己去的?
江辰景不可避免地脑补出了一番阴谋诡计。
又想到白玉盈说出的舒满救了她的话,江辰景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按下座机内线,对外面的助理冷声吩咐道:“备车,去横江。”
白玉盈是他的女朋友。
不管白玉盈这事的幕后指使者是谁,既然现在将舒满也给牵连了进去,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善了。
若是被小叔知道了这件事,这笔账最后还是要记在他头上去。
江辰景拿起手机,大步往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余樱的电话却忽然打了过来。
江辰景面色一柔,就连原本急匆匆的脚步也缓了几分。
他接起电话,柔声道:“阿樱。”
余樱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辰景,我发现了一家评价很不错的新餐厅,你中午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吃吗?”
江辰景一口应了下来,“可以,中午的时候我去你家接你?”
听到江辰景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余樱神色微异。
她顿了一瞬,这才笑着开口说道:“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余樱面上笑意缓缓消失。
她派去的人明明昨天就应该已经对白玉盈下手了,现在见江辰景如此平静的模样,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江辰景挂断电话后,脚步这才又快了起来。
助理早已习惯了江辰景对余樱的特殊对待,脸上没有丝毫异色。
到了横江。集.团总部,江辰景却意外地扑了个空。
总裁办的一个秘书对江辰景微躬了躬身,说道:“辰总,江。总今天并不在公司。”
江辰景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小叔都待在公司,这才会直接来公司找他。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正好不在公司。
江辰景问道:“小叔去哪儿了?”
秘书歉意一笑,“抱歉,辰总,我并不清楚江。总的行踪。”
此刻被江辰景念叨着的江时凉已经到了空乡镇。
车子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抹金色从车上轻。盈跳跃了下来。
一分钟后,江时凉也下了车。
他左手提着一只猫笼,右手牵着一只大金毛,立刻就从精英霸道总裁沦为了猫狗铲屎官。
老文和谢盏一人提着两个行李箱,跟在江时凉身后走进了电梯。
敲门声响起时,舒满正在看剧本。
刚刚还在客厅的愈小容不知去了哪儿,舒满只得放下手里的剧本自己去开了门。
她以为门外的人是闻烟和杨露,谁知门刚开了一条缝,一只毛绒绒就扑进了进来。
“汪汪汪!”
二逗已经好些天没有看到舒满了,现在乍一下看到她,高兴得尾巴都快甩飞了。
“你们怎么来了?”
舒满眼中满是惊喜,笑着微微俯身抱了抱二逗。
江时凉抱着初雪站在门口,眼中带着笑意。
他举起怀里的猫爪爪对舒满挥了挥,轻笑道:“初雪和二逗说,想你了。”
舒满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她放开二逗,随后踮起脚轻轻在江时凉唇上亲了一口。
她轻咦了一声,故作失落,“原来只有初雪和二逗才想我啊?”
江时凉耳根微红,微微俯身轻啄了舒满一口,低声道:“其实是我想你了。”
一旁的老文和谢盏眼观鼻观心,装作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的模样。
“进来吧。”舒满笑着把门完全打开,让他们进屋。
“舒小。姐好。”
“小表婶最近又好看了不少。”
老文老老实实地向舒满打了个招呼,谢盏却是一脸贱兮兮地打趣了一句。
初雪和二逗虽然是第一次来这儿,却一点也不认生。
二逗东嗅嗅西闻闻,显然准备将房间全部走一遍认认地盘。
初雪则要优雅得多。
它踱着优雅的猫步,简单将房间探寻了一遍后就回到了舒满和江时凉身边。
初雪十分熟练地跳上了沙发,熟门熟路地窝进了舒满怀里。
二逗也很快摇着尾巴跑了回来。
它对舒满高兴地汪汪叫了两声,随后也跳上了沙发趴在舒满身边。
江时凉他们进门后,刚刚不知消失在哪儿去了的愈小容忽然又出现了。
她帮着老文把二逗初雪的东西摆了出来,等谢盏把江时凉的行李送到了江时凉房间后,几个人便十分有眼色的一个接一个离开了这儿。
愈小容走在最后。
即将关上门的时候,她还轻咳了一声,故作自然地说道:“满满,等一下我把午餐给你们送来哈。”
门被关上,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几秒后,舒满才有些迟疑地看向了江时凉,“愈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时凉沉默了一瞬,随后将舒满揽进怀里。
“其实,她也不算是误会……”
一句有些破碎不成调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依的唇齿间。
很显然,江先生是位正人君子。
愈小容手提食盒来送餐时,看到完好无缺的舒满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毕竟舒满今天下午要拍的可是一场悲情分手戏,完全不适合红光满面,双目含。春的状态去拍。
舒满自是没有错过愈小容那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想到还是去冲了一次冷水澡的江先生,舒满默默避开了愈小容的目光。
她暗自想着,以后还是寻个时间,给江先生一个名分吧。
毕竟总去洗冷水澡,往后对她,可能也不怎么好……
江时凉还不知道,因为一个冷水澡,已经让舒满萌生了给他一个名分的念头。
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怕是他能一天去洗三次冷水澡。
吃过午饭,舒满没有在房间多耽搁。
江时凉本想跟着去片场看看,却被舒满拒绝了。
她十分认真地说道:“阿时,今天的这场戏是一场分手哭戏,看到你,我可能哭不出来。”
她笑着给了江时凉一个临别吻,“所以今天你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
舒满像极了一个用过就丢的渣女,说着说着,人就消失在了门口。
江时凉看着关上的房门,轻笑着摸了摸二逗的狗头。
“怎么办,我们被满满给丢下了。”
二逗疑惑地歪着头看着江时凉,低声嗷呜了一声,像是在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