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寒清说了舒满保持住状态就行,但舒满还是压住了几分身上的煞气。
老丁也好受了许多,只以为自己刚刚的惧意是不小心产生的错觉。
两人这次拍得十分顺利。
红袖心有恨意,却终究是不敌冷刀武艺。
她手中的刀被冷刀砍成了两半,就连手臂腰上也受了十分严重的伤。
她躺在地上,看着竹林上的天空绝望又平静。
冷刀站在她身边,手中的刀用力向她砍去。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却从冷刀胸前穿胸而过。
冷刀闷。哼一声,手上动作一顿。
他回头,却见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属下亲手将佩剑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你,背叛我?”
冷刀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情绪,却是被人背叛后的不可置信。
属下静静看了他一眼,染着血色的剑用力从他身上抽了出来。
“我从未效忠过你,又何来的背叛。”
红袖手指轻。颤,余光中只见一抹白影站在了她身旁。
无问垂眸,看着她的眼神似带着几分叹息。
“我家主上有意踏上登天梯,红袖姑娘,你可愿意,同我们一起见证这条登天路?”
红袖唇角微扬,眼中带着深切恨意。
“好。”
她也想看看,这等无得无能的皇帝,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这场戏终于拍好。
昏暗暗的天色下,就连竹林也更加阴沉了几分。
舒满看了一眼天空,觉得怕是会有一场雨落下。
果不其然,刚刚收拾好拍摄装备,雨就落了下来。
后勤组人员连忙拿出雨衣,一人分了一件。
他们出发前特意查过天气预报,以防万一,自是要将雨伞和雨衣都准备好。
现在天色太过昏暗,打雨伞反而会遮挡视线,还不如直接披雨衣更方便一点。
舒满也套上了一件雨衣,幸而现在雨势并不大,体温倒没怎么降。
“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准备下山了,雨天路滑,大家注意安全,小心着走路。”
林寒清手上拿着个大喇叭,指挥着工作人员们往山下走。
等走回农家乐,天色早已黑沉得不见一丝光亮。
看到剧组的人回来,老板和老板娘连忙把熬好的姜汤端了出来。
“我们看下雨了,害怕你们被雨水淋了生病,特意熬了一大锅姜汤来驱寒。大家都喝一碗,再回房去洗个热水澡,以防感冒。”
老板为了保证姜汤的效果,特意放了许多老姜进去。
刚一端起碗,一股辛辣的姜味就扑面而来。
大家愁眉苦脸地强行灌下了一碗姜汤,吐着舌头冲向了自己房间。
舒满也喝了一碗姜汤,不得不说,味道虽然不怎么好,但效果却是杠杠的。
一喝下肚,因为下雨而有些微冷的身体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这场雨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停下的趋势。
舒满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上面显示连着三四天都会一直下雨。
舒满翻了一下剧本,这个地方能拍的戏份几乎都是外景,没有多少棚里戏。
现在一下雨,剧组拍摄进程自然也要跟着耽搁。
愈小容敲响了舒满的房门,把早饭送了进来。
“满满,今天下雨,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舒满放下剧本,“习惯了,继续睡也睡不着。”
她端起豆浆喝了一口,问道:“林导他们起了吗?”
愈小容摇了摇头,“我去厨房拿早餐的时候没几个人在。”
她看了一眼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这雨怕是当真会下个几天。”
舒满点了点头,吃下一个小笼包,忽然开口:“等一下我开车回去一趟。”
愈小容说道:“雨下这么大,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舒满几口吃完早餐,把豆浆也给喝得干干净净,“我开车很稳,不用担心我。”
“可是……”愈小容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看到舒满脸上神色,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吃过早饭,舒满心情十分愉快地开着车离开了农家乐。
就像舒满刚刚说的,她开车向来很稳,定然不会出现飙车之类的违规现象。
房车抵达横江。集.团停车场,她下车锁好门,这才迈步向电梯走去。
刚刚走出几步路,却听一道巴掌声响起。
随后一个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我是你爸,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你现在不是进了横江的秘书部吗?我只需要你帮我递一句话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了?”
舒满脚步一顿,下意识向声音传来地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却凸起了大肚子的男子正单手叉腰,一脸恼怒地看着面前的人。
而他面前,一个穿着小风衣,脚踩一双小白鞋的女孩正低头捂着自己的脸。
她放下捂住脸的手,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她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什么?”西装男人冷笑一声,“凭我是你的爸,凭我养你这么大!”
“我爸?”女孩嗤笑道,“你现在说出这句话,怕不是脸都不想要了。”
“我长这么大,一直是我妈养的我,你出过一分钱吗?”
“这一巴掌,就当还了你出个精。子,让我妈生下我的恩情。你往后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会直接报警处理。还有,我想谷先生也不希望自己出轨养小三,抛妻弃女的事被弄得人尽皆知吧?”
听出女孩的威胁之意,西装男人一下就变了脸色。
他声音软了下来,“幼蓝,爸爸刚刚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自己当初不该那么对你。妈妈,不该那么对你。但是爸爸都是有苦衷的。”
“别了。”
何幼蓝抬起手,看着谷山的眼神满是厌恶。
“我没有你这样恶心的爸爸,我的爸爸早就死了,你别来乱攀关系。还有,别叫我幼蓝这个名字,你不配。”
谷山忍了又忍,压着怒气道:“谷幼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早就不姓谷了,我姓何。”何幼蓝看了一眼时间,转身往电梯走,“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别再给我打电话。”
谷山追了两步,伸手拉住何幼蓝,气急之下再次扬手就要向她打去。
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忽然出现,将谷山的手腕牢牢抓。住。
谷山下意识挣脱了一下,却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只鹰爪给抓。住了,动都动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