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情况越发失态之时,山河锦的作者秋山发了一条博文。
“试镜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在我看来,舒满就是饰演福安的最佳人选。”
秋山的话,一下就将山河锦粉丝们的怒气给扑灭了。
【秋山大大,从观月到繁星不落,再到山河锦,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既然舒满得到了你的认可,那我也只能期待着,期待她不负你的信任,也期待我最爱的福安郡主能够真的在电视剧里“活”过来。】
【呜呜呜,虽然大大已经这么说了,可是我还是忘不了她的林香香。】
【人都会进步的,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只希望舒满是真的已经提高了自己的演技吧。】
看到被秋山亲自发博扭转了的舆论风向,米悦很是不豫。
她把手机丢在了桌子上,脸色十分阴沉。
“我的姑奶奶唉,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是能随意发脾气的地方吗?”
米悦经纪人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米悦,她连忙把门关上,示意助理去守住门口。
米悦面色丝毫没有舒缓,冷声道:“有后台果然就是不一样,就舒满那个烂演技,也多得是人巴结她!”
经纪人拍了拍米悦的肩膀,无奈道:“你跟她有什么好置气的?靠一部综艺火起来的人,走不长远的。你的作品厚度直接甩她几条街,你和她有什么比头?”
米悦最气不过的,就是自己去试镜一个女二竟然都没拿下来。
她的人气演技哪样不比舒满好?若是输给了谷丽丽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输给了舒满,这算什么?
“好了,现在角色都已经官宣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再过几个节目就轮到你表演了,收好你的表情,别让记者拍到了不好的表情拿来乱做文章。”
经纪人沉默了一瞬,微叹了一口气。
“更何况,后台的重要性,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
听到经纪人的话,米悦沉默了。
她无声地点了点头,只得将心里的委屈压了回去。
柯云雅并没有特意压制因角色风波而引发的观众们对舒满演技的讨论。
她放了一批水军进去,努力把风向往舒满已经提高了的演技上面引。
黑热搜在热搜榜上挂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还是因为秋山的发声而被压了下去。
“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能够证明你演技的剧。观众现在对你的演技越不相信,等剧播放的时候反差就越大。”
柯云雅语重心长地对舒满说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拍这部戏,有什么不懂的,就给余老师发消息。”
“云姐放心。”舒满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不用担心。”
今天是山河锦的开机仪式,男女主角和重要配角们全员到场。
开机仪式十分肃穆,却又莫名带着点儿神秘色彩。
除了特意选定了吉利时辰开始仪式外,还准备了供桌祭品等物。
一个大大的猪头摆在桌子上,四周放着水果糕点,再加上点燃的香烛,舒满差点以为自己是来参加烧烤派对的。
舒满以前也参加过开机仪式,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流程早就忘在了脑后。
幸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特意查过资料补课后,舒满还是十分顺利地跟上了大家的步骤。
开机仪式结束,按照惯例,会先开拍一场比较简单的戏份,取个好兆头。
为了顺利过关,第一场戏便是女主角韩妩的戏份。
舒满没有离开片场,而是捧着剧本坐在一旁观看韩妩拍戏。
韩妩不愧是得了金凤奖视后的人,第一场戏就完美一条过。
舒满轻出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剧本。
对于演戏,她还有得学呢!
“表叔,外公打电话来问了,我们现在要出发了吗?”
谢盏对着镜子系好领带,确认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丝毫不妥后,这才走出房间敲响了江时凉的房门。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
江时凉手腕上搭着一件大衣,眉眼疏离又冷漠。
他看了一眼谢盏,说道:“走吧。”
明天是江老爷子的生日,江家每年都会广宴宾客,所以生日前夕便特意定为了江家人团聚的日子。
这一天,所有江家人都必须回老宅。
江山老宅距离明光雅苑不算远,开车大概一小时就能到。
江时凉刚下车,江辰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叔,盏表哥。”
江辰景车子刚好跟在江时凉后面,看到小叔下了车,他也连忙让司机停车,几步跑到了江时凉面前。
江时凉停步,看向江辰景的神色依旧冷淡。
江辰景习惯了小叔的性子,也不觉得奇怪。
他面上带笑,对谢盏招呼道:“盏表哥好。”
谢盏也回了一个笑,道:“辰景表弟好。”
谢盏的妈妈是江时凉的二姐,也是江辰景的亲姑姑。
按道理来说,谢盏和江辰景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但或许是性格不合,两人自幼就交情一般。
加上谢盏年纪比江时凉大上那么几岁,两人玩不到一起去,更没有多少话题了。
直到两年前谢盏入职横江集团,成为了江时凉的特助,他同江辰景的见面机会才多了几次。
江时凉迈步,冷声道:“记得谨言慎行,不要把你这些腌渍事放到台面上来。”
江辰景一听就知道江时凉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不敢有丝毫不满,恭敬回答道:“是,小叔,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江时凉余光都没给江辰景一个,只淡淡道:“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江时凉母亲应淑女士五年前已经去世,他头顶上的长辈便只剩下父亲一人。
江时凉父亲年事已高,虽比不上年轻时候,但平日里有家庭医生精细照料着,他的身体看起来依旧十分硬朗。
江时凉三人踏进屋子时,江潜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儿子。
他放下手里的报纸,故作不悦道:“你这个不孝子,非要等到时间到了才回家是不是?”
江时凉脱下身上的大衣递给一旁的佣人。
他上前半跪在父亲身边,面上的冷色消退,哪儿见得到平日里疏离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
“父亲,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潜深哪儿舍得自己的心尖尖跪在地上。
他连忙拍了拍江时凉的肩膀让他起来,“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侄子们看了笑话。”
谢盏江辰景早就习惯了自家外公/爷爷对表叔/小叔的区别对待。
两人不似江时凉那般能直接坐到江潜深身边去。
谢盏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向外公磕了一个头,“祝外公安好无忧,平安喜乐。”
江辰景也跟着跪了下去,“祝爷爷身体健康,南山永泰。”
“都起来吧。”江潜深笑着挥了挥手。
他从桌上的盘子里拿出了两个红包,给两个孙辈一人递了一个过去,“拿点红包沾沾喜气。”
“谢谢外公。”
“谢谢爷爷。“
谢盏江辰景面色不变,十分自然地把红包给放到了衣兜里,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拿小孩子才该有的红包而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