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满发送了语音给江时凉之后,并未立刻入睡。
只不过她和江时凉现在都不在明光雅苑。
不能站在窗边去看对面房子的灯光是否还亮着,自然也不知道江时凉究竟有没有听话的去睡觉。
舒满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最后还是打开微信发了条信息给谢盏。
收到舒满发来的消息时,谢盏正埋头认真处理着工作。
没办法,作为江时凉口中高额薪酬拥有者之一的谢特助。
在白天浪了一天之后,面对眼前堆积着的工作,只得一脸苦兮兮地牺牲一些晚上的睡眠时间来把工作处理好。
不过一想到还在国外累死累活挖矿的上官达,谢盏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一口气喝下了一大瓶冰可乐,简直通体舒畅。
毕竟和挖矿相比,他这点事都是小儿科了。
看到舒满发来的消息,谢盏本有几分昏沉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他向来带笑的脸上难得没了笑意,眼神踌躇,不知自己该不该将江时凉的事告诉舒满。
几分钟后,他终是下了决心,回复了消息过去。
“小表婶,表叔的情况有些不太好……”
江时凉并不知道自己费心隐藏着的秘密已经被谢盏给曝光了。
他昨夜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梦里没有永远也走不出去的破败城市,更没有追在身后无穷无尽的“丧尸”。
江时凉醒来后,只觉得身体轻松精神焕发。
已经被接来了老宅的初雪黏糊糊地凑到了江时凉身边,挨着他的腿娇。声娇气地叫着。
江时凉俯身摸了摸它的头,陪它玩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进了浴。室洗漱换衣。
春节,在华夏人心里是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
舒家的人没有一个人赖床,一大早就起了床。
陈姨荣叔在舒家待了几十年,早就成为了舒家的一份子。
他们两人无儿无女,每一年的春节都是同舒家人一起过的。
舒满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十分喜庆的红色毛衣。
为了迎接醒来后的“第一个”春节,她还特意约着柯云雅去烫了个十分漂亮的波浪卷。
由于要帮忙洗菜切菜,舒满便把头发有些随意地扎了起来。
发尾卷曲,轻落肩头,十分可爱。
舒满拿起了一小篓四季豆,问陈姨:“陈姨,这四季豆需要折吗?”
陈姨正在准备大菜,她笑着应道:“好啊,等等我炒个四季豆肉片出来,在清炒个小菜。桌上也需要一点绿色菜点缀才好看。”
“好的。”舒满点了点头,认真折起菜来。
客厅里,舒渊正和荣叔挂着红彤彤的小灯笼。
舒屿山虽然想亲自上手挂几个,但在舒渊和荣叔的双重拒绝下,只得无奈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多久,屋子里就喜庆又亮堂了起来。
舒家子嗣向来不丰。
舒屿山没有兄弟姐妹,舒满的生。母是独。生.女,前两年舒满的外公外婆也相继离世。
以至于到了现在,血脉亲近点的亲戚都没几个。
舒屿山看着亮堂堂地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以后你和云雅结婚有了孩子,家里也就会更热闹一些了。”
舒渊嘴快一秃噜地说道:“爸,万一是满满先有了孩子呢?”
舒屿山脸一下就黑了。
他没好气地看了舒渊一眼,要不是舒渊正站在梯子上挂灯笼,怕是舒屿山会直接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
“你妹妹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有孩子!”
舒渊对自家老爸讨好一笑,“爸,我就是一时嘴快,你别生气。”
不得不说,舒渊的话还是给舒屿山提了个醒。
于是等舒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舒屿山忧心忡忡地对她说道:“满满啊,爸爸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哪,女孩子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舒满一脸疑惑地看着舒屿山,“爸,你放心吧,我可是连拳击教练都能打过的人,没人能伤到我。”
舒屿山看着女儿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只能叹息一声,一脸忧心地走了。
舒满一脸懵地看着舒屿山离开的背影。
她爸这是怎么了?
绕是舒满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自家老爸说的安全问题和她想象中的那个安全问题完全不一样!
陈姨的手艺特别好。
为了更好的照顾家里人,她还特意去厨师学校进修过一段时间。
吃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舒满和舒渊一脸舒坦地躺在了沙发上。
舒渊在零食篮里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拿了一袋五香牛肉干慢悠悠嚼着吃。
舒渊看了一眼哥哥,无奈道:“哥,你不是说你已经吃不下了吗,怎么现在还有地方装牛肉干?”
舒渊挑了挑眉,一脸正经地回答道:“你不懂,正餐和零食是两个概念。”
正说着话,舒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舒渊连忙把手里的牛肉干袋子丢回桌上,接起电话时脸上的笑意温柔得好似都要滴出蜜来。
“雅雅,你吃好午饭了?”
听到舒渊的声音,舒满猛地抖了一下。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舒渊,显然从未想过自家大哥腻歪起来竟然是这幅场景。
舒渊丝毫不知妹妹对他的惊异,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接了柯云雅的爱心电话后,舒渊十分神清气爽。
他笑着对舒满勾了勾手指,问道:“满满,要不要打麻将?”
舒满眼神微动,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一口应下:“好啊。”
几分钟后,舒满舒渊舒屿山荣叔各坐一方,正式开始了麻将大战。
陈姨端出了瓜果零食,又泡了茶来,兴致满满地看着四人在桌子上拼杀。
四个人里,手气最好的是舒满,其次便是舒屿山。
舒满摸了一张牌,十分轻快地把牌往外一推:“胡了!”
舒渊一脸地不敢置信,“不应该啊,满满,你的牌技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舒满笑着向舒渊伸出手,示意他给钱来,“哥,难道你还不许我打牌技术偷偷进步的啊?”
作为异星逃生时唯一的娱乐活动,她的牌技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现在的她在牌技一事上,不说大杀四方,那也是不会落入下乘的。
舒渊一脸悲愤地掏出了钱包。
他本来是想情场赌场双得意,没想到,他今天却是桌子上输得最惨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