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秦之琰一席话,众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混沌状态,他们亦是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不对...”
夏桃瑾整张脸都黑了,她俯身扒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夫人,难道你都忘了昨夜你做的事,你说的话了吗?”
秦之琰温柔的语气让夏桃瑾欲哭无泪,她说了什么她确实不记得了,至于做了什么......她更是不知道。此刻她的脑子是无法思考任何问题的,这个锅太大,夏桃瑾都无法甩开。
“咳咳...小妹,闺房之话可得私下在说。”
说话的是夏宗睿,他本就觉得最为妥帖的是秦之琰了,虽然曾转移过目标,觉得姜云霆也是良配,但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在出言反对了。
“小妹,若是如此,你们是不是也该早日将成亲事宜提上日程?”
夏宗衍说着,这秦之琰追着夏桃瑾的日子也挺久了,如今都先生米煮成熟饭了,就该早些用上名分来,也不至于太过难看。
“母亲,你也是,这也不是多大的事,王爷早就属意我们小妹了,你这瞎嚷嚷的,要是让外面的客人给听了去,我们才是真的难堪了。”
夏宗衍微微皱起眉头,冲在一旁的夏母说着。
“你们都散了去吧,这是老夏家的内部事宜,王爷不日就要迎娶我家小妹了,你们都将心放肚子里,到时候,喜酒喜糖少不得你们的。”
夏宗衍向众人喊话,其他人也不在看着热闹了,他们也插不上这一家子的话,自顾的都各回其位,只是每个人都笑意盈盈的,仿佛真的有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二哥哥!你瞎胡说什么啊!”
“夫人,二舅子怎么就是胡说呢?”
“哎,这一句二舅子,我喜欢,大妹夫!”
说罢,夏宗衍仰头笑着,夏宗睿一旁也呼呼的痴笑起来。
“那王爷打算什么时候下聘啊?”
夏母也没有了先前那副难堪不以的神情,换了张脸孔直问聘礼之事。秦之琰心中闪动过一个念头,他要八抬大轿将夏桃瑾迎娶进门。
“您放心,我定会用八抬大轿迎娶夫人。”
秦之琰向夏母保证着,夏母也只能憨憨笑道,忙应了去,虽然她心里多少有些膈应着,但也没有多想了。
夏桃瑾一气之下,甩了他的手,挣脱掉,她那还想要去理会秦之琰?之前早就闹得天下人,人尽皆知的,她夏桃瑾就是秦之琰的未婚妻。本想着利用些时间过去,淡化掉他们之间,而她也可借助自己的生意来稳定生活不需要忧愁。
这下,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夜晚,就让自己的引客居看了个大瓜。好似不嫁都不可能了似的。
秦三昨夜未见秦之琰的身影,一早也来到了引客居来寻,是因着于七一案而来,恰巧与秦三碰到一起的是京城府衙的衙役们。
他们来唤夏桃瑾当庭指证,夏桃瑾亦是跟着去了,只是走之前,夏桃瑾吩咐了夏宗衍,要将药材全数收起来,如果今夜她未能回来,便要秦之琰助她抓盗贼去。
府衙...
威...武...
“带上犯人。”
郑乾喝令,夏桃瑾与姜云霆都在厅堂内,秦之琰站于京府外,听着秦三的汇报。
“王爷,只怕夏姑娘要受些委屈了。”
秦三面露难色,秦之琰也预感不好,就着那日的蹊跷就不对劲了。“说。”秦之琰也只能让秦三说下去。
“宫中传来消息,说...只怕此事是借着别人的手,拉夏姑娘下水...”
秦之琰都未等秦三说完,就径直走进了府衙,府衙上,犯人共两名,夏桃瑾与姜云霆都站于一旁。
郑乾:“你说他杀了人,你可有证据?”
女子道:“大人,就是他杀的啊,我亲眼看见的,我的眼见就是证据!”
说着,女子还一直直指于七,于七愤恨的辩解道:“你说谎,我不过是给他去送个药,而且,我送了多久,你能说出来?那里的人不止你一个,大人你可以去将他们都传过来。”
于七说着,姜云霆已经默叹了气。只是于七并未知道,那些在茅草屋里的人都早就不在了,那日姜云霆亦是想到的,只是待他们都走了之后,姜云霆在派人过去,那些人早已不知了踪影。
“那些人只怕是害怕被你的同伙杀害,早已自顾逃命去了。你要是杀了人就如实说来,我还可看你诚意考量着少上些刑罚。”
于七身上已经是满身伤痕,不过入狱才两日,就已经被严刑拷打了,在来这么一遭,如何不是屈打成招?
反看那名女子,一点外伤皆无,这中饱私囊简直不要太明显。
“大人,这名女子的疑惑可解开了?”
夏桃瑾问道,郑乾一晃了眼珠,厉色道:“你,夏桃瑾对吧?”
“...”夏桃瑾郁闷的看着眼前的郑乾,堆在脸上的奸险之气毫无掩盖,不明他想要做什么,而站在她身旁的姜云霆也是一知半解。
郑乾看见姜云霆出现之际是有些震惊的,因在事发第二日他就听说姜云霆连夜仓皇逃跑了,看来传言不可信。
“这个贼人可是奉了你之命去往送药的。你也是嫌犯之一!”
夏桃瑾都震惊了,这个郑乾是张开就诬陷,还诬陷得振振有词。
“大人!我施药救人变成了凶犯?你是忘了那人是被利器所杀吧?”
夏桃瑾逼问到,郑乾毕竟老谋深算,那是夏桃瑾一句两句就能唬住的?他丝毫不改颜色继续陈述。
“你布施救人没错,但此人受你差遣,却是有意杀人,那你就是犯了纵容之罪。来人!将这个女人一起绑了!”
“谁敢!”
衙役们正想上前,秦之琰便应声而出。郑乾见状忙上前去行礼。
“王爷!”
“谁敢拿她,我要了他的命!”
秦之琰一字一句饶是铮铮说出口。郑乾固是一愣,但也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不满来,只是露出两难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