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大皇子恍跎一步,却是有些羞涩起来,暗自懊恼起自己不知白日夜晚了,周绮菱轻抿着自己的唇部,这一刻,周绮菱还是觉得大皇子有些可爱的。
“是,贵妃娘娘,儿臣有些不知礼数了,想必是忧心父王竟然已经忘了父王在正居殿内修养,儿臣这就去探望着。”
大皇子回过神来,忙是与周绮菱母子相称,大皇子正欲离去,周绮菱却是出言阻止了。
“太子殿下,稍后些,待与我商议些事情在回去也不迟。”
分明着了妆容,分明是轻轻粉黛的模样,这样的周绮菱对于大皇子来说却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在瞧她一脸正色,想必也会是要紧之事。
“是!”
大皇子跟随,入了正殿,周绮菱身边的人便是自动的退下去了,这里说话不宜有第三个人知道。
“大皇子,你可真是想要抛弃我吗?”
周绮菱背对着他,目光透出的寒戾来,周绮菱最是看不得那些过河拆桥之人,大皇子先是一怔,后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怎么会?只不过...你毕竟是王妃,我们之间的身份有着悬殊,虽然现在我是得了势,但秦之琰一日不除,我们就不能够高枕无忧。”
“哼,你是想说,你不能高枕无忧吧?”
“我与你本来也是交易,只怕临了你会将我给踢得远远的。”
悠悠的,周绮菱举起了自己的手,仔细的观察着,举到了大皇子面前:“你可是觉得这双手不美了?”
“怎么会?”
正值寒冬,秦国的寒冬本就寒冷,一束暖阳照进殿内,大皇子哈出的气息都让周绮菱感受到他的心有余悸。
“你眼光还是不错的,可是你可知道?我们女人爱美,总是有个奇怪的习惯,这指甲总是容易长长,我们呢,总爱剪下一小节,留下一小节,只为了好看,你可知道?这手指里的根是去不得的,所以呢,我们总也是肆无忌惮的将那些长长了,碍着我们的那一节给剪去。”
“唯独留下那一节观赏的指甲,因为它总是有用的。”
“你在我心中永远有用!”
周绮菱的言外之意不言自明,大皇子何曾不知道,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还未被拥立为王,周绮菱轻易也去不得,自己心中就算是对她有着千般的忌惮也不能够轻易铲除掉。
“只是在心中有用可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我是真的对你有用!”
“自然是,只是...绮菱...”
大皇子轻柔起来,他甚少在周绮菱面前这样深情款款,周绮菱吃了一惊,但是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吃惊,只是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你我之间是相互依赖,想必你对我的心意也该是相通的,这权我替你做着,你为我谋事,我们相互存在。”
大皇子所言让周绮菱惊喜,在瞧他的模样实在是不像说慌,只是周绮菱本就不会相信男人,何况一个自己从未放置过情感的男人呢?
“好啊,你要是真能帮我坐稳位置,我也乐意为你铲除其余阻碍你的人。”
两人相视而笑,只是这笑里,有多少是无奈或是暗藏了杀机,大皇子不得而知,而周绮菱...自有谋划。
“现在天下都知你为太子,至于秦之琰,给他回朝的期限已经快到了,要是他真的没有在期限内到达,直接下死令吧。”
“我知道,这个你无需担心,要是他赶不回来,那才是我最想看见的。”
大皇子一言,周绮菱心中有些不快,旧事重提,她的心中对秦之琰还是有些期许,这期许即便是很渺茫,但是她已经开始了行动,成败也不过是最后一次了。
你会让我失望吗?
心中这样询问着,只是这样的声音也只有自己能够听见,周绮菱心中泛起的涟漪有些难过,她别过脸,不在正对着大皇子,他的存在是提醒着她,她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才变成如今这样子。
“怎么?”
大皇子觉察不对劲,周绮菱回身过来,她的眼中有一丝丝的泛光,只是不待他询问,她复手就是将他揽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虽然不瘦弱,但是因为习武,力道从来不弱。
在京城即将要下达命令封城之前,杨小姐与夏家父母皆是回到了母家里,杨员外虽也是个生意场的人,好歹是成了亲家,才没有对着夏母冷眼横眉。
在黑夜里,有一伙人正是在马背上飞驰,他们背负着周绮菱的口谕,不管是雨夜还是寒霜,所有人都马不停蹄的赶往自己所要去往的地方。
小漠城内....
已经决心要出兵的秦之琰此刻收到了报告,有人直接闯进了小漠城内,正是扬言要见秦之琰。
秦四见着人都是彪悍无比的,一身风尘,想必也是来者不善,便是秉明了秦之琰。
“王爷,那三个人,我觉得可以直接将他们拿下,看着就不是好人。”
“可说了是哪里来的?”
“京城。”
本在看着城防图的秦之琰一惊,嘴角列起笑容来。
“竟然敢让人来?”
“王爷?”
秦四不解,秦之琰冷笑一声,径直走出军帐,那些人也是有着胆识,直接来到了军营,也不怕没有了性命。
“王爷,那三人怎么也不肯进来,依着属下看,他们就是来者不善,直接绑了还不好麻?”
“你也没有问出姓名,绑了人是个什么说法?”
秦之琰的军营向来纪律严明得很,只是这会来的人有些不明身份,才不好直接将人给绑了,但是只他们说的京城二字就已经是勾起了秦之琰的兴趣了。
“来者是何人,所谓何事?”
秦之琰出现,只见那三人皆是彪形大汉,看来也是被训练出来的杀手了,只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敬畏罢了,内里的功夫在秦之琰的估量中却是不够的。
“王爷,我家主子让我们带话来,王爷愿听与不听?”
其中一人高声喊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好些,但他们的声音还是宏亮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