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1”
夏桃瑾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秦之琰的手掌已经覆盖住了她微微冰凉的手来。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要是谁在触霉头,尽管直接上来。”
“本王与王后有着一女,这是你们皆知的事情,今日,本王在这里封其为未央公主。”
“谢王上。”
“恭贺王上,王后。”
一朝宣布,便是满官的朝贺,夏桃瑾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被秦之琰这样册封了今儿,她的公主身份是来得这么快的。
一朝孩童,就连路都还未行走,便是成为了天下都敬戴的公主。
除去谢恩,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来,夏桃瑾此刻是感受到了王家天地的无奈之处。
只是,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在此时,此刻,还是对着自己不错,至少,不曾听闻着谁敢言语要为其选妃。
上朝贺礼....
公公们的一声高喝,秦之琰只是含着微笑,让她好好的目视前方,这个时候,是百官进献的时候了。
宴会结束时,夏桃瑾的耳边都是嗡嗡的,不知其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的撵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房中,她正是在等待着更衣,在瞧着自己的寝宫,红绸的装潢,一切都是崭新的东西,这些东西非金即银,像极了是新婚之夜。
“筱竹,现在外边热闹吗?”
宫女们皆是忙碌着,筱竹在为着夏桃瑾摘下头上的发钗,夏桃瑾一发问,便是有些不知道该是如何回答,只是想了想...
“王后,我们的家乡与这里不一样。”
屋中的香氛渐渐的让夏桃瑾给放松了下来,此刻,她的耳朵终于是不在嗡嗡作响了,清醒了半拍的她听了筱竹的话语,还是盈盈而笑了起来,她的动作微小,但是筱竹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微笑。
“你说说,那是什么样的?今夜我瞧着,我的大哥哥不在位列里,想来,是他没有赶上这个时间,我净是有些想念他了。”
夏桃瑾说着,眼角内,微微湿润着,自己的思乡之情是片刻的,但是思绪却是常驻的。
“小风城本就是风大漠大,王后是知道的,每年这个时候,我们的灯笼都是早早就将其固定住了,不让其摇摆的,虽然也是灯火延延,但是不及这里的繁华啊。”
“自当也没有这么好看,更加不似这边那样氛围极好,虽然歌舞净是有的,但是...”
筱竹并未全说下去,只是顿了顿说道:“吃的呢,全是些好吃的,和这里的糕点也有着差不多的距离,我们那里本就是缺水,每年,也就是这个时候,能够尽情的饮用着水,浪费着些水,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如此。也因为这个,家家早早的就将水给屯了起来。”
“不然啊,都不够熊孩子一顿的功夫就没了。”
说罢,她还嘻嘻的笑着,脸上的光彩就如自己就在小风城一样。
夏桃瑾透过了镜子里望着筱竹,这样明媚的少女,是她在遇见她后,第一次瞧见,果然,人还是念家的。
在望着一眼窗外的繁星,这一夜,天公都是美的,是耀眼的。
爸妈,你们都要好好的。
她双掌握拳,心中默默的祈祷着,自己已然是放弃了另一个家,自己与秦之琰所在,成为了自己的家。
这个偌大的秦国成了自己的家。
“王后娘娘,洗浴的水已经放好了。”
筱竹看着上前的宫女,宫女清秀,未曾言语,只是片刻的时间,筱竹就明了了,屏风之后,花瓣都已经入了水面,阵阵的微香飘来。
“好!”
夏桃瑾也起身往着浴桶里过去,这样满花飘洗的日子,是夏桃瑾从前不曾想过的,现在,这样的机会就在自己的眼前,怎么也要珍惜起来才是。
“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待会。”
夏桃瑾整个人都是有些疲惫之感的,即是这样了,也就直接将她们给唤到了外边,自己好好的泡着,本是帮着其舀水的宫女也默默退下了。
正是芬芳沐浴间,何时...夏桃瑾都不曾知道,只是她的神经末梢就如同着以往在外征战之时一样,有些敏感。
本是听见了她们出去带门的声响,但是片刻之后,微微闭着眼睑的时候,她还是听见了另外一个异样的声响。
呮呀...
夏桃瑾只是警惕起来,本是想要怒斥下宫女,竟然是不听命令进来,但是想了想,却是又将这个念头给放弃了。
只是细细注意着。
筱竹是早早就退在了外头,这会,是警惕着的夏桃瑾,一个转身,撞入眼帘的人便是秦之琰。
“夫人。”
他低低的呼唤着,他身上的黄袍已经退去了,是一身的素衣进来的。只是,他还在宽衣解带...这个动作有些吓坏了夏桃瑾。
她睁大着眼睛,双手布满着水珠直直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你干什么?”
夏桃瑾双手不知所措的慌乱的摸着自己的浴桶缘,也是在探寻着,这个浴桶的大小。
夏桃瑾的反应是逗笑了秦之琰,他将动作停止,只是望着有些恍惚的王后,说道:“王后?今夜,就相当于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我想要做什么?”
他脸上是荡漾着笑容的。
“你!你这也不用着急吧?就不能我洗浴好了在说吗?”
夏桃瑾不解的说道,嘟囔其了唇,这样的模样甚是可爱,夏桃瑾心中有些许的害羞起来,这是多久了?他们之间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交流了。
好似....以前的感受。
心中暗暗叫好,只是嘴上却是强硬的很。
“可是,这样,我就不能够为着王后做些什么了。”
秦之琰的坏笑勾上,他刚刚明明在前殿生了大大的气焰,这火气来去也真是快。这是夏桃瑾最为直白的感受。
“可是...不行。”
结结巴巴的,夏桃瑾有些说不出话了,虽然心中是暗自在叫好着,但是自己的面皮多少有些薄了,他只是半蹲了身子,趴在桶缘边上,这一刻,怎么瞧他也不像个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