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门口的暗影就那么好巧不巧地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兴奋得就要爆炸了,公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啦!回去一定要跟暗梅他们说道说道。
为了避免被云沉玉逮住,他挺直身板,立即收回兴奋眼神,一脸平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沉玉步子轻快地上了马车,平常一年都不见着他笑几回,现在是笑容一直挂在唇边,一点消散的迹象都没有。
一个憨厚老实的赶车侍卫对里头坐着的云沉玉道:
“公子,那个食盒属下帮您拿着吧,一路上颠簸不平,恐撒到你的身上。”
暗影一听,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热闹,啧啧啧,赶着找骂嘛不是。
云沉玉的眼神慢慢变寒,直勾勾地注视着提议的侍卫。
那个侍卫被注视得全身冷汗,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不自然,手指搓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公子刚刚还笑盈盈的,怎么突然就变这么恐怖了。
为了不被低气压波及到,暗影上前拉开侍卫:
“咳咳,怎么说话的,公子武功高强,还拿不好一个小小的食盒?去去,驾车去,就在这废话。”
侍卫感觉到聚集到自己身上的气压逐渐减小,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稳下来,太可怕了,刚刚就像从鬼门关那走了一圈儿,于是二话不说,出去赶车,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暗影见他还是识时务的,看向云沉玉干笑:
“嘿嘿,嘿嘿,公子,他新来的,不懂规矩。”
云沉玉凉薄地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那你还不出去?”
“哦!是是!”
说着,忙钻出车厢,心里也难受的紧,明明以前公子都会让自己也坐进马车的,今天竟然把他赶出来了,公子变了!
回到公子府后,云沉玉脚尖一跃,几下就到了自己的寝居,袖子轻轻一挥,方才还敞开的房门“砰”地一下紧闭。
在花园石桌旁喝茶聊天的暗梅和暗竹纳闷不已,公子今天怎么这么不沉稳。
两人看到不远处朝着他们飞掠过来的暗影,更好奇了,这暗影怎么也这么不稳重了?
暗影到两人身边后,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用手臂擦干茶渍后,嘚瑟地翘着二郎腿,卖着关子:
“我跟你们说,今天公子去将军府贺寿还真去对了,刚刚可是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暗梅作为女子,一把抓住暗影的领口,把八卦的精神发扬到底:
“暗影,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与灼阳郡主有关?快说,急死我了!”
暗影被暗梅这样左右晃动,头已经微晕了,一把甩开她的手,让自己得以从她的魔爪中脱离出来:
“晕死啦,你这个男人婆,急什么,我这不就说了。”
暗梅也不在意男人婆的称呼,她现在疯狂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旁边坐着的墨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暗影凑近两人,用手防着,害怕被别人听到,偷偷地说:
“我跟你们说,灼阳郡主今天主动亲咱们公子了!”
“啊——你说郡主亲公子了!”
暗梅一声尖叫,一脸兴奋。
“嘘!小点儿声!”
暗影被暗梅突然的尖叫声吓得一抖,忙出声警告她。
暗梅得意地看着暗竹:
“你看,我就说邀请帖给公子没错吧,否则公子哪里能被灼阳郡主亲,所以呀,老娘果然有先见之明,哈哈!”
暗竹也很无奈,他当时只不过是考虑客观因素,罢了,她高兴就好,于是闷头承认:
“是是是,你的做法是对的,有先见之明,我们都比不上。”
暗梅一听,得意得都没边儿了:
“那是当然!”
暗影又偷偷摸摸凑到两人耳边:
“你们刚刚看见主子手上的食盒没?”
暗梅和暗竹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不约而同地点头。
暗影把墨灼华说的话都告诉了两人,不多时,又响起了一阵尖叫:
“啊——灼阳郡主关心咱们公子!”
“嘘!不是让你不要喊嘛!”
暗影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此时只有深深地悔恨,他为什么要告诉暗梅!
三!二!一!
“暗影,明天把府里的马厩都给清理一遍。”
云沉玉的声音借助内力传到了三人的耳中。
暗梅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无辜地看着他。
暗影愤愤地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
“被你害死了!”
暗影痛苦地转身离开,唉。而要为暗梅报仇的暗竹找准机会射了块石子出去。
“哎哟!”暗影叫嚷了一声,真是流年不利。
身后,暗梅和暗竹捂嘴笑个不停。
将军府。
墨苍在房里想了想,还是派人把墨灼华找了过来。
墨灼华正准备休息,知道墨苍找她,立马起身出发。
她到的时候,墨苍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屋里只点了一个蜡烛,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玉坠,细细抚摸着。
墨灼华启唇道:
“爹爹?”
墨苍指着面前的座位:
“来,坐,爹有事跟你说。”
“好。”
墨灼华一点也猜不到墨苍要跟自己说什么,听从吩咐,乖乖坐好。
墨苍把手上的小玉坠递给墨灼华,墨灼华接过细细观察着:
“爹,这上面刻的是一只眼睛?”
墨苍点点头:“不错,这是你娘亲留下来的东西。其实,当初你娘并不是病死的,而是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一点儿踪迹。考虑到很多原因,我就向外界说是你娘害病去世了。这些年,我派出无数人都没有得到一点关于你娘的消息,我身边唯一有的突破口,就是她留下来,曾贴身佩戴的这个玉坠了。”
墨灼华有些惊讶,没想到水弦没有去世,而且还神秘失踪了。
“那娘亲是哪里人?她自小就在京城生活吗?”墨灼华提出疑问。
墨苍摇摇头:“不是,她是十四五岁时才进了京城,当时是寄住在娴妃的家中,对外说是远亲,可是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墨灼华心里地疑窦更深了,一个人的情况怎么可能被完全抹去,除非,后面的力量十分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