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父,还是我们自己来吧”张尔欣在一旁再一次断然的拒绝张清一给他们俩斟茶,张尔欣已经让师父张清一受苦了两百年,这个时候还让他亲自给他们俩斟茶那就真的是对不起她师父老人家了。
张清一见林承洁和张尔欣再三推辞,他也没办法了,只好放下手中的茶壶,道:“那好吧”。
林承洁接下茶壶,分别在张清一,张尔欣面前的茶杯中斟满茶水,也顺便给自己斟了一杯。一股热气从杯中的茶水面上呼呼的生起。张尔欣执起茶杯抿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味道却不如以前了,现在茶水的味道甘苦中带着涩味,而从前是甘甜而不涩。从这茶的味道中她能感受到这些年师父一个人生活的艰辛与孤独。这么活着是多么的累,多么的痛苦。
张尔欣她忍着眼泪不让它露出伤心的破绽,细心的体会着师父这些年的生活。她抬起眼看了一眼坐着旁边的林承洁淡然的喝下了一口茶水,从他的举止与神情中看不出有任何的怪异,似乎没有尝到茶的苦涩。
喝完茶后,张清一那佝偻着的身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的吃力,对张尔欣,林承洁他俩说道:“你们俩先聊,我去趟茅厕”。林承洁和张尔欣应允的点了点头,看着张清一缓缓的转过身他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骨瘦如柴的身子不停的在风中晃动着,他佝偻着腰,紧咬着那干裂的嘴唇.夕阳将老人的背影无限的拉长,显得凄凉而孤独。走出了门外。
如今屋里只剩林承洁、张尔欣他们两个。林承洁从在外边见到张清一的那时开始,一直感觉很奇怪。是不是一千年救他的那个张清一也证实是了,就是很奇怪为什么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张雪莹呢?难道是恰好不在家?还有为什么之前张尔欣却说张清一都没有跟他提起过张雪莹呢?这着实是让他想不明白。
为了再一次的确认张雪莹这个人到底在不在这里,林承洁又再次开口向张尔欣问道:“尔欣,你师父真的就没有跟你提起过张雪莹么?”。
张尔欣摇了摇头,她从未听师父张清一提起过张雪莹这个人,也就只有在林承洁的口中听说过而已,张尔欣道:“没有,重来都没有提出过,而且你所说的是在一千年前,我只活了五百多年而已,你所说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修炼成成型呢”。
这就更让林承洁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五百多年张清一就没有跟张尔欣提起过张雪莹,张雪莹又去了哪里,林承洁深思着思绪道:“那这就奇怪了,难道张雪莹出了什么事?”。
张尔欣看着林承洁低头苦想的侧脸,弱弱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么?”。
林承洁回过神来,立马摇了摇头,摆手道:“没。。。没事”。
“要不去问下师父吧?或许他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尔欣道。
虽然他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样问很冒昧,但是林承洁还是想知道张雪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承洁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嗯,先等你师父回来了再问吧”。
林承洁再次捧起身前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张尔欣至始至终眼睛从未离开过林承洁半秒,从林承洁喝茶时,就能看出了他的眼神中处处都是悲伤,心事重重的样子,变了另一个样子,相比从前林承洁的变化大了许多,变得不太爱说话了。
林承洁在这屋子里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见张清一回来,他就更加的感觉到事情很不对劲,于是就起身向着门外走去给张尔欣留下了一句话:“你先一个人坐会,我出去看看”。
“嗯,去吧,有什么事就说一声”张尔欣同意的点头道。
说着,林承洁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后的灰尘后,便直径的朝屋外走出。一脚刚一踏出门槛,就东看看西瞧瞧的看看张清一有没有上完茅厕,观察了一会还是没见张清一的身影,都过去十几分钟了,林承洁顿感张清一也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大号也应该早就回来了。所以林承洁就走出门外,可是刚一跨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厕所在哪里都不知道,林承洁又再次转过身去,问下张尔欣:“茅厕在哪?”。
“往右直走”张尔欣给林承洁找出左右比划了一下,最后指向茅厕所在的方位
林承洁随着张尔欣的手势往右走去,一直走直到走到了另一间屋子的门外,他看到了屋里张清一的身影。这里并不是茅房,而是煮菜做饭的伙房。
“张老。。。”林承洁刚想要踏进伙房叫张清一一声,却发现张清一那背影后边在偷偷的用手抹着泪水,无声的哭泣着很显然是多年没回来过的张尔欣,突然回来了,流下高兴的热泪。
站在身后的林承洁看到张清一这个样子,不忍心打扰他,只一直傻定定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张清一感觉到了他身后有人,阳光从屋外晒进来,忽然一黑,被一个身影遮住了屋内的光线。
张清一再次用手擦了擦从眼角流下的泪水,缓缓地转过身去,当他看清楚了身后站的人是林承洁后,感到有些意外。
张清一露出一丝微笑,从笑意中看得出他笑得很勉强:“啊哈哈,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尔欣呢”。
“张老伯。。。你这是在干嘛?”林承洁问道。
听到林承洁这么的一问,张清一绝对不能说自己在哭,为了缓解尴尬,他指着生火做饭的灶台说道:“啊。。。我看你们俩一路走回来肯定饿了想给你们做点饭菜”。
“噢~这样啊”林承洁知道张清一并不是存心要骗他的,而是张清一不想把刚刚的这些事说出来。为了转移话题,缓解尴尬,林承洁直接开口问道:“张老伯,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你直接问好了”张清一道。
林承洁见张清一这么毫不客气地的让他直接问,林承洁那也只能直接开门见山了,林承洁问道:“张雪莹呢?”。
张清一微微低下头丧气的摇了摇,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张尔欣就是当年的张雪莹”。
这句话听得林承洁的脑袋有点大,脑海一片混乱,理解不了张清一的话语,林承洁又再次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