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真的杀了我爷爷?”张芊芊瞪大眼睛看着凤殊,带着几分质问的语调。
凤殊紧紧握着张芊芊的手,沉声问:“如果我说我和你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相信我吗?”
张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说:“我信你。但你要答应我,我一生完孩子我们就离婚。”
“等孩子满周岁了,你要送我和孩子出国,我不想再看到乔恬恬的。”
凤殊眉头紧锁,点头道:“好,一切都按你说的办。”
……
乔馨揉着手指,没想到自己当初一时冲动杀了张幸良,竟然会成就了炮灰表哥凤殊的追妻火葬场之路。
怎么想,凤殊都好无辜。
“张白茹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乔馨看着沈寄星问。
“还能什么情况。”沈寄星轻描淡写的说着,“跟个布娃娃似的,由她亲妈照顾。”
“她和秦彼得真的能happyend吗?”乔馨带着几分不屑的语调,“她那应该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是爱情吧?”
“不管是什么,他都打算放手。”沈寄星沉声说着,“秦彼得现在只是想治好她罢了。”
乔馨决定暂时先放下这个问题,说:“下周萧氏的新一轮股东大会,我和萧臣要去H国参加,你在家帮我们看孩子。”
沈寄星道:“拜托,你是剖腹产,虽然产后恢复得很好,您也悠着点。”
乔馨做了个OK的手势,小开心的上楼去了。
现在是宝宝们晚上的洗澡时间,乔馨要去和她的五个小宝贝们做游戏。
萧臣看着乔馨蹦跳着上楼的背影,笑着对沈寄星道:“哥,辛苦你了。”
沈寄星丢给萧臣一个“算你还有点良心”的眼神,问:“收购萧氏,你都考虑清楚了?”
萧臣含笑说:“恬恬喜欢就好。”
沈寄星一副牙酸的表情,说:“嗯,她觉得萧家欺负了你,要收购萧氏。你呢,只要她高兴,就帮她收购萧氏,你们还真是互宠啊。”
萧臣露出个十分甜蜜的笑脸,沈寄星一副没眼看的样子,说:“虽然不想打击你,但H国的那场仗并不好打,你要用心理准备。”
“我不会让人伤害她的。”萧臣说着含笑起身,说:“倒是哥你,可要好好帮我照顾这五个小家伙喔。”
沈寄星做了个“OK”的手势,目送萧臣上楼。
沈寄星单手插兜,一副十分悠闲的模样走出乔宅。
秦彼得立在一株海棠树下,问:“你和萧臣的关系似乎挺不错的。”
沈寄星答:“他刚出道的时候只有十六岁,现在二十一岁,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了。”
秦彼得点头,问:“什么时候回来帮我?”
“暂时不考虑。”沈寄星的拒绝不算太干脆,似乎还留有余地。
秦彼得不悦的看着沈寄星,沈寄星话锋一转,道:“说到张白茹,人家为了怀了两次孕,小产了两回,你一句放下了,当真就可以断得一干二净吗?”
“我会想办法先医好她的。”秦彼得沉声说着,“该我负责的事情,我会负责到底的。”
沈寄星点首道:“那最好。其实这姑娘也是无辜,如果你们俩情相悦,也未尝不可。”
秦彼得扬眉,旋即沉眸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听说过没?”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指受害方在被施害方的长期侵害下,为了活下去,会下意识的去*和讨好施害方。
一旦产生了这种心理,就算施害方被捕,受害方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帮助施害方,甚至保护施害方免受伤害。
“她对我应该不是爱情。”秦彼得说到这里,眸色更暗了几分。
“她对你是不是爱情,我这个局外人说了不算。”沈寄星绷着脸说着,“但你自己爱不爱,又该如何爱,相信不需要我替你分辨。”
秦彼得咬唇未语,他爱张白茹,他不想否认。
俩人沉默了几自己,沈寄星伸手拍了拍秦彼得的肩,低声说:“她是真的爱你,还是只是为了活命而*你、讨好你,这一点,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有答案。”
“不要以为学了几年医,就可以拿那几个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名词来解释感情。”
“爱或不爱,爱都在那里,由你的心去感受。”
“可我现在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秦彼得低低叹息,“我怕她会恨我。”
“她会不恨你,我也不知道。”沈寄星加大了压在秦彼得肩上的力道,说:“可我知道,你才是她的药。如果你真的想治好她,只有用你的关爱,才能去治好她。”
“如果你怕她会恨你,那你就去忏悔。”
“忏悔,只有在人活着的时候才有意义,你说是吗?”
……
凤宅西侧有一栋小楼,黄昏时分,这里住进了两位客人。
十多名保镖装扮成仆从和学生的模样住在了这栋小楼的附近。
小楼有三层,张夫人母女住在二楼,一楼除去客厅,有一间钢琴教室和一间画室,据送张夫人来的林娜说,凤氏娱乐请她们来教一些新人练习钢琴和画画。
三楼的阁楼上,有一架钢琴摆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夜深了,钢琴弹奏着动听的旋律。
张白茹穿着一袭缀地长裙起身,面上浮现出惊疑不定的神色,顺着音乐声,光着脚悄然步上阁楼。
月光下,身形挺拨的男子穿着白衬衣配黑西裤,背对着她在月光下弹琴。
眼前这一幕,恍若梦境,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在张白茹认真思索时,琴声突然停顿,弹琴的男子停下手指,沉声说:“穿上衣服,夜里冷。”
张白茹一怔,下意识的去找衣服。
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张白茹取下衣服套在身上,坐在靠墙的小凳上,轻声说:“请接着弹好吗,我想听。”
弹琴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十指轻扬,熟练的摁在琴键上,熟悉的旋律倾泻而出,和着月光在轻声诉说着什么。
一曲终了,弹琴的男子转身,正是秦彼得那张有些阴郁的脸。
而张白茹半靠在墙壁上,似乎睡着了。
秦彼得低低叹息一声,轻轻将张白茹抱起,怀中人比最后一次抱她时又轻了少许。
她似乎一直都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