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覃眼里杀意弥漫,却始终没有动手。
柳馥以手掩唇,呵呵地笑出了声。
“没想到我当时一时兴起,却原来是一步好棋啊!贺公子,你说,我这个玉瓶选的好不好?”
贺覃嘴角一抿,右手瞬间扼住她的喉咙,只需轻轻用力,便能让她命丧当场。
“生气啦?咳咳……贺公子,你猜……周姑娘现在在干什么呢?”即使面对杀气腾腾的贺覃,柳馥依旧笑脸盈盈。
贺覃面无表情地收回右手,“你想激怒我。”
柳馥眼里闪过一丝狼狈,随即又眉眼弯弯地笑道:“贺公子多想了,激怒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你就在这待着吧,直到周粥安全回来。”贺覃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离去了。
只剩下柳馥站在原地,低头抚了抚手腕上的玉镯。
经过大夫没日没夜地治疗,总算将贺七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贺九除了给贺覃复命,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照顾昏迷的贺七。
大夫来施针的时候,看见一贯不近人情的贺九细致地给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擦面,不禁翻了个白眼。
“又来了,我都说了,他这两天就醒了,你就非要每天这么恶心我吗?平时也没见你们感情这么好……”
大夫一边嘀咕,一边净手。
净完手,用脚踢了踢杵在床边的男子,“让让!让让!别挡着我施针!”
见贺九退后几步,大夫这才一震衣袖,手指一番挥舞,床上的贺七便被扎得像个刺猬。
施完针,大夫低头端详了片刻,又把了把脉,满意地点点头道:“就知道这小子命硬,皮实!好了,你马上就能重温这小子骂你的时光了,候着吧!”说完,还拍了拍贺九的肩膀,这才背着药箱颠颠地离开。
果不其然,不等第二日天明,贺七便悠悠地转醒。
还不等睁眼,嘴里就是一句脏话:“贺九你个王八蛋!疼死你爷爷了……”
贺九正在一旁净手,闻言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贺七一睁眼,便看见床顶雪白的帷布,接着便是浑身刺骨般的疼痛。
想撑着坐起身来,却发现手也巨痛,根本没办法支撑,只好转过头喊人,还不等他开口,便看见一边拿着面巾的贺九,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贺七:“……”
呵呵……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是九哥呀……你怎么在这呀?”
贺九没说话,拿着面巾走了过来,小心地扶他坐好,然后一只手扳住他乱转的脑袋,一只手细致地给他擦起脸来。
“九哥你干嘛呀……哎呦卧槽!贺九,你个王八蛋,你干嘛!”贺七抬手就要挣扎,却发现两只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连指头都没漏出一个,还剧痛!这才放弃了武力抗争。
不顾贺七的叫骂,将他的脸仔细擦干净后,贺九这才缓缓说道:“给你洗脸。臭了。”
贺七想摸摸脸,看着圆滚滚的粽子手,尴尬地将手放了下去。
“不会吧,我睡了多久?”
贺九沉默许久,才吐出两个字:“很久。”
久得让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