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春秋宣布比试开始,众人都动了起来。一千多人向后退去,剩下的九百多人,每个人选择了一个丹鼎,走到了其旁边。
为了低调,许阳选了最边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看了看这个丹炉,又用神识探查了下,对其有了一丝初步的判断。
这是一个品阶不高的丹炉,以它的材质,恐怕只能炼制筑基期的丹药,强行炼制结丹期丹药的话,便有可能炸炉。
他又抬头看向了空中的卷轴,其上列了十五种灵草和一种丹药炼制方法。不用看炼制过程,光从这些灵草许阳便可以看出,这是一种介于炼气期和筑基期之间的丹药。
炼制丹药之时最忌分神,所以此时众人都盯着空中的卷轴,将其完全记在脑海中之后才开始动手尝试。毕竟一边炼制一边抬头看,能炼好才怪了。
一炷香之后,许阳已经将丹方牢牢记在了心中,他打开炉盖,将五份灵药拿出,依次摆在了面前。
此时大部分人也已经完成了记忆,大部分人如许阳一样,只能用丹殿的丹炉炼制,只有大约一成的人拿出了自己携带的丹炉,放在了丹殿丹炉的旁边。
“呼呼呼~~~”
火焰点燃之声不断响起,只见一缕缕火焰开始在丹炉下燃烧。这些火焰大部分是黄色,不过也有一些红色,紫色的特殊火焰,这些火焰一般是修炼了特殊的功法,或者有特殊的体质才能发出,比一般的黄色火焰要强了不少。
而许阳的五行之火乃是白色,在一众黄色火焰中稍微有点突出,不过也不算太过显眼。
随着比试的开始,偌大的广场之上没有一个人说话,针落可闻。
片刻之后,“嗖嗖……”几道身影从山峰各处激射而来,落到了苏春秋的身旁。
“苏老,这一次可发现了什么好苗子没?”
一名打扮妖艳的妇人轻声问旁边的苏春秋。
“梁夫人莫急,这不才刚开始吗,我们看着便是。”苏春秋笑道。
几人的目光在场中扫来扫去,观看着每个人炉下的火焰。毕竟丹药未出,只能通过火焰来做一些简单的判断。
“那个红色的火焰,莫非是红莲妖火?”
另一名中年人看着一名青年炉下的火焰,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这少年福缘不浅啊!”苏春秋看着那边,同样露出了笑容。
“红莲妖火相传只有在极北之地才能找到,而且吸收入体之时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机缘和毅力缺一不可。”
几人被红色火焰吸引,悄声议论。
“那个少女所用的,应该是碧玉真火。碧玉真火虽然威力普通,不过控制起来极为容易。”
梁夫人指着一个红衣少女说道,这个红衣少女的火焰呈蓝色,火焰几乎已经停止了晃动,显然已经达到了寂之境第二层,已经摸到了第一层的边缘。
“不错,这名少女如果能在三年之内达到寂之境第一层,那其潜力比那名青年还要强。”苏春秋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个白色的火焰是什么?”中年人忽然指着角落里,许阳的方向问道。
苏春秋闻言看了过去,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眉头也紧锁了起来。饶是以他的见多识广,依然无法判读许阳的是什么火焰。
“老夫也从未见过这种火焰。”苏春秋摇摇头,眼中出现了一抹凝重。因为他从许阳的这缕火焰之中,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返璞归真的意味。
他不知道的是,许阳为了不引起注意,故意将火焰跳动幅度控制在了火焰大小一成以上,也就是寂之境第三层。如果苏春秋知道此事的话,恐怕下巴都会惊的掉下来。
“砰!”
这时,场中传来一声轻微的爆炸响。有的人不由得扭头看去,只见场中央有一个丹炉之中冒出了一股黑烟,站在它旁边的一个少年一脸郁闷之色,显然是第一次炼制失败,灵草全毁。
“砰砰……”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周围有人因此分心,对火候失去控制之后,又有好几个丹炉接连冒出了白烟。
“哼,这些人连这点定力都没有,还怎么修仙!”
***冷哼一声,显然对有些人炼丹之时还会分心而感到不满。
“无需管他们,我们只要盯着这些有可能进入我丹殿的人就行了。”苏春秋捻了捻胡子笑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烟在四处冒了起来。卷轴上记载的这个丹方虽然不算难,不过毕竟大家是第一次炼制,绝大部分丹师都会在第一次失败。
失败者有的再次抬头看向了天空的卷轴,右的则闭目沉思,右的则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恢复精神力。
炼丹是一件十分耗费精神力的事情,每一次炼制之前,丹师都会将状态调到最佳,以保证下一次的成功率。
一个时辰之后,秋一水面前的龙凤鼎微微震动,随后一股黑烟冒了出来。
“哎……”秋一水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个多时辰的集中精力让她感觉有些疲惫,她向四周看去,只见绝大部分人都像她一样,第一次已经失败,纷纷坐在地上恢复精神力。而仍然在炼制的也就剩下五十多个人了。坚持的越久,说明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大,按照这个推理,她还是很有机会进入前八十,进入丹殿的。所以她现在反而有了一丝轻松之色,略微调整之后,将第二份灵草拿了出来。
“二叔,小妹这次表现还算不错吧?”秋一白搓了搓手,有些兴奋地盯着秋一水。
“嗯,如果不出意外,她是可以进入丹殿的。”秋成武点点头,不过随即他又看向了角落里,那里许阳仍然慢条斯理的控制这火焰,竟然看不出一丝吃力之感。
“这个许阳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个不错的苗子了。”
“是啊,许兄弟能坚持到现在,莫非他和小妹一样,都有进入丹殿的潜力?”
秋一白也扭头看向许阳,他头一次发现,这个貌似普通的青年,好像有些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