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阳冷笑,邓之槐心里微微一突,小心问道:
“前辈,这……”
“疗伤药乃是大补之物,怎么可能用到人的精血甚至魂魄?”许阳毫不避讳的说道。这邱道子显然是个邪修,想要借城主的精血和魂魄来做一些不轨之事。
这种事不让他碰到倒也罢了,现在撞到他头上,他岂能坐视不理?
“那,这。。这可怎么办?”
邓之槐一下就急了,他本就怀疑邱道子,现在见许阳这么说,几乎是一下就相信了许阳的话。
“将他赶走不就行了?”许阳笑道。
“赶走?”邓之槐一愣,父亲昏迷不醒,自己只有炼气二层的修为,现在府中最强的门客也才炼气九层,如果邱道子真有不轨之心,自己怎么可能赶得走他?
想到这里,邓之槐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倒了许阳面前。
“许前辈,求你救救我邓家,只要徐前辈保我邓家这一次,我愿意将府内所有灵石奉上!”
许阳眼睛微眯,就算邓之槐不这么说,他也不会坐视不理。虽说天下不平之事他不可能全管得过来,不过既然遇上了,就没有坐视不理的理由。更何况现在还有灵石可拿?
“好吧,我便随你走一趟!”许阳点点头说道。
“多谢许前辈!”邓之槐再次磕头。
两人商定,也不浪费时间,许阳马上跟着邓之槐来到了邓府。此刻邓府之中完全不像一个一城之主府邸该有的样子,门口只有一个老头在门房看守,整个府中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房中有灯光亮起,其他地方均是漆黑一片。
邓之槐见许阳疑惑的表情,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道:
“家父已经昏迷了近两年,所以家中有些衰落,前辈见笑了。”
邓之槐领着许阳来到了一个小院子,说道:
“许前辈,您先住在这里。”
许阳点点头,忽然他眼睛看了另一个方向。就在刚才,一道神识扫过,在许阳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后又缩了回去。
邓之槐告退后,许阳没有进屋,索性在坐在了院子里。片刻之后,小院门被推开,不出所料的,邱道子出现在了门口。
“邱道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许阳坐在院内石凳上,没有起身,笑着看着邱道子。
“哼,装模作样!”邱道子冷哼一声,走到了许阳近前。
“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你还年轻,莫要因为一些小事耽误了前程!”
“邱道友在说什么?在下不是很明白。”许阳耸耸肩说道。
“老夫亲手杀过的修士比你见过的还多,还给我耍小聪明!”
邱道子说着,一股黑气从他脚下升起,刹那间,一股煞气宛若实质一般冲击到了许阳身上。
许阳一惊,这邱道子煞气浓重,显然他刚才并没有说大话,如此重的煞气绝对是杀过不少厉害的修士!
看着许阳惊疑的神情,邱道子冷冷一笑,他收回煞气,对许阳说道:“我言尽于此,你若想活命,就少管老夫的闲事!”
说罢,也不理会许阳有何反应,径自走出了院子。
对于邱道子的威胁,许阳并未放在心上。整个邓府甚至平水城,他已经探查过一番,修为最高的除了自己便是这个筑基后期的邱道子,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之后的两天倒也平静,邱道子没有来找过他。只是邓之槐每次来找许阳的时候,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担忧之色俞浓。
两天之后的晌午,许阳正在当初那个酒楼中饮酒,他仍然不死心,希望能在这最繁华的地方碰到两位师兄。就在这时,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匆匆跑了过来。
许阳一眼便认出,这个小厮正是邓府的一个下人。
“许仙师,公子让您赶紧去一趟邓府,有急事!”
许阳神情一凌,飞身出了酒楼。
邓府的一个大厅之内,此时聚集了不少了人。邓之槐,邱道子,还有邓家的一些女眷等等围在一个床榻前,除了邱道子之外,每个人都神色紧张。
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
“邓公子,邓夫人,既然药材都备齐了,那我们就开始炼丹吧?”
邱道子看了眼邓之槐和一个满脸泪水的妇人,悠悠的说道。
“邱。。邱前辈,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是等许前辈一起,这样更有把握些。。”
邓之槐擦了擦汗,有些不敢看邱道子的眼睛。
“哼,老夫修行百余载,救过无数人名,就凭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他也配合我平起平坐?”
邱道子闻言大怒,高声喊道。周围邓府之人纷纷金若寒暄,不敢抬头看他。
“哈哈,邱道友,你那日夜晚亲口对我说你杀过无数人,怎么现在又变成救过无数人了?”
一道声音从大厅外传来,随之一个人影步入,正是许阳。
“许前辈,您终于来了!”
邓之槐看到许阳,仿佛见到了救星,他一步跑过去拉住了许阳的胳膊。他虽然不知道邱道子是否真的有歹意,不过邱道子隐隐散发出的气息让他非常不舒服。正不知所措之时,看到许阳,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你说什么?”听到许阳的话,邱道子脸色一寒,他背起双手,瞪着许阳说道:“老夫乃是修士,确实杀过不少人,不过同时老夫还是一名炼丹师,也救过不少人,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没问题。”许阳微微一笑,走上前看了看床榻上的中年人。他分出一股神识探入,过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位府主的确如邓之槐所言,身上有重伤。不过作为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这点伤势绝不至于让他昏迷不醒,真正让他昏迷的,确实识海中的伤势。
他神识被损,自然陷入了昏迷。现如今许阳神识之强大,光从量上就不必结丹中期修士弱,更别说起特殊之处。所以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神识上的损害,在他的探查之下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