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寻着希希的哭声找来,发现赤身**并且身上都是伤口的沈真真她赶紧叫保姆拿来毛毯跟药箱。
又让月嫂带着希希回房。
她将毛毯裹在沈真真的身上,担心地问道:“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这时保姆又递来药箱,苏母打开药箱,拿出消毒的用的药水,用棉签一点一点帮女儿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一阵刺痛,沈真真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她的脸却保持着麻木冷血的表情。
某一时刻,沈真真突然开口,她本来就偏大的眼睛一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她狰狞地笑着,声音也带上了病态,“妈,你为什么要生下两个女儿?如果没有苏卉,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苏卉可以拥有一切,而我只能在她得别墅里囚禁!凭什么!”
苏母不知道沈真真跟SC有勾结,也不知道沈真真在SC的一切权利被苏卉剥夺,更不知道SC是沈真真打败苏卉的唯一希望。
而沈真真打败苏卉的希望被苏卉亲自扑灭了,所以沈真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苏母此时才意识到,沈真真对苏卉厌恶似乎要比她想象中还要大的多。
沈真真跟顾霖之在一起,是因为顾霖之把沈真真当成了苏卉的替身,这才有了希希。之后沈真真被顾霖之抛弃,她为了报复顾霖之而跟陆律今在一起,从而有了段流出来的不雅视频。
苏母理解沈真真恨苏卉的原因。如果顾霖之没把她当做苏卉的替身,不去招惹她,她的人生肯定比现在轻松很多。
苏母将沈真真抱在怀里,并让沈真真的头靠在她的肩膀,她问沈真真,“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你妹妹?”
沈真真空洞的瞳孔里有恶狠升腾而起,她一字一顿道:“我要她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跟我道歉!”
“好,只要你开心,别说跪下了,妈让你妹妹整天伺候你都行!”
苏母现在心中只有一个目地,让沈真真开心,早点融入这个家。
而且她觉得为了实现这个目地,让苏卉受点委屈也没什么的,毕竟二女儿一向听话懂事,也不会抱怨什么。
*
元旦的前一天晚上,苏母打电话来让苏卉跟顾景琛去到他们哪儿过节。
苏卉跟顾景琛本来约好的去月老祠约会也只能作罢。
挂断电话后,苏卉以“大”字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思,为何她妈圣诞节没叫她回去过,反而元旦叫她回去过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苏卉只能给自己的老爸去了电话。
苏父一下子猜出苏卉来电的原因,特地走出卧室,避开苏母后才接听电话。
苏父捂着电话听筒神神秘秘地道:“闺女,正好我要给你打电话,你元旦还是别回来了,我怕你受委屈。”
苏父目光四面晃了晃确定没有妻子的眼线后才说道:“你妈这些天一直让我拟股份转让合同,要给你姐姐苏氏股份。我一直拖着呢,反正我过完节也就回国外了,这合同的事肯定也就不了了之。”
苏氏的股份现在百分之八十都在苏父名下。沈真真来之前,一家人和和气气,关系融洽,以家庭的身份共有股份也无可厚非,可是沈真真的到来让苏家原本的和睦打破了。
不过,若是此时进行股份分割,肯定会影响苏氏稳定,苏父觉得此时还不是进行股份分割的时候。
而且现在看妻子的态度,是要偏向大女儿,因为小女儿还能靠着出色的能力镇住整个苏氏,大女儿如果没有股份加持可就只有受欺负的份儿,妻子考虑的是她跟苏父百年之后,两个女儿的生存问题。
可小女儿从十八岁开始就兢兢业业为苏氏做了不少贡献,按妻子的意思,让大女儿拿大头,未免让小女儿寒了心。而且小女儿在苏氏的威望在哪儿放着,他们两个做父母的若是偏心的太过明显,其他股东肯定也不乐意。
对于股份跟母亲的偏心,苏卉什么都没说,只是闷闷地应道,“好的,我知道了爸。那爸你能不能帮我跟我妈说,我不想回去过节的事,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苏父知道小女儿心里有苦说不出,应了下来。
“你是不是要跟我女婿去月老祠来着?”
“嗯。”
“好,爸就用这个理由帮你拒绝你妈。对了,月老祠也是你姐姐走丢的地方,爸一直没有机会去问问你那里的管理人员,你姐姐是怎么流入沈家的,你要是有空就帮爸问问。”
“好的爸。”
挂断电话,心情不是很美丽的苏卉,只能蔫巴巴地去找在书房办公的顾景琛充电。
她没敲门,而是轻轻扭动门把手,蹑手蹑脚地将门缓缓往里推。
当门缝开的够大时,她两只手撩着垂落下来的秀发,伸长脖子,透过门缝观察着书房里的一切。
书房里的灯光很充足,未被地毯盖住的白色地板砖反射着刺眼的灯光,随着目光向上,苏卉看到了顾景琛的两条长腿在一局包裹下直直地立着。
等等?立着?
他不是应该坐着吗?
苏卉失神的一瞬间,书房门突然大开,苏卉失去着力点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冲去,而后她的脸就撞到了一个厚实的胸膛,鼻翼间是每晚伴着她入睡的气息。
然后顾景琛低沉温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扒门缝好玩吗?”
“我还没扒呢,就被你发现了。”
苏卉抬起头,她撅着嘴,长长的睫羽被头顶的人工灯光打下阴影附在脸上,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顾景琛没错过她眼底晕开的点点忧伤,她不喜欢示弱,难得一次恐怕就是心里存了事。
他轻声哄着:“那我下次装作没发现你?”
“你还想有下次,下次不找你了。”
苏卉侧过脸散落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她整张脸,从顾景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
她的呼吸带着某种叹息,她的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衬衫布料,仿佛在抓住他,又好像在极为不舍的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