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的童年并不快乐,母亲早逝,父亲忽视,还要装作残疾人。
他能走到今天真的全靠他自己的努力跟坚持。
而高中的时代的顾景琛为了躲避继母白芷的刁难,还要带着马沙特的假发,装成不学无术的模样。
苏卉不想他在跨年这么喜庆的日子回忆起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她抓着顾景琛的衣料踮起脚尖,吻住了顾景琛的唇,“不许你说这种话,君子还不问出处呢。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顾景琛的大手顺势揽住了她细软的腰肢,低下头,她看进她包容一切的眸子里,心再次为她疯狂跳动。
他的女孩儿会作会凶,但是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包容他的人,所以,他也愿意为她奉上全世界。
苏卉轻轻点了点顾景琛的鼻尖,
“我想看看你高中时候的样子,一会儿吃完饭,你穿校服给我看好不好。我想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一个怎么样的大帅哥!”
“好。”
这一刻,顾景琛的笑底的笑意直达心底。
二人将校服跟假发藏进二人的卧室,才下楼吃饭。
苏卉后悔了,她觉得亲亲老公特殊的一面应该由她自己独享,并不打算跟何画共享。
何画一见苏卉就用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还绕着她走了三圈,没发现传说中的假发,她难以置信地摇着苏卉的肩膀咆哮道:“你居然没找到???”
“真没找到,我跟景琛都快把那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你说是吧,老公?”
苏卉也是说谎好手,面不红,心不跳,还能插空哼个小曲调,她为了提高自己话语的可信度,特地将顾景琛拉下水。
顾景琛本着老婆最大的原则,用正经的表情,最真挚的眼神,郑重地对何画点了点头,好让何画彻底相信苏卉的谎言。
何画撇撇嘴,真当她傻呦。
她前些年还靠着印刷顾景琛高中时候的笔记小赚了一笔,她当时翻笔记的时候可清清楚楚看到假发就在那个箱子里!
这些年,那个屋子除了有人打扫,根本没人进去,假发怎么可能不翼而飞。
这两夫妻一唱一和,明摆了就是不想让她看!
何画用不满地小眼神依次扫过顾景琛跟苏卉,可还没等她发作,她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哥哥的大嗓门从餐桌方向传来,“火锅里水都加了好几回了,你们几个还吃不吃了!”
苏卉见缝插针,拍了拍何画的肩膀,劝道:“妹妹,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顾景琛随之迎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何画:“……”
好一个妇唱夫随!
鲜白的骨汤在火锅里翻滚着,以火锅为中心,各色菜品摆放整齐。
苏卉,顾景琛,何画,何书,林叔,五个人围成一团,终于有了团圆的氛围。
他们中间,苏卉有家不能回,顾景琛从小被家族排挤,何书何画这一支也被家族抛弃。
他们四个仿佛都是林叔的孩子,这一刻他们就是家人。
落地窗外大雪纷飞,代表这新年来到的笼灯高高挂起,红的耀眼。
四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真是好不热闹。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之时,他们各自回到房间,等待着午夜一起进行新年倒计时。
苏卉胃不好,这一餐滴酒未沾,倒是顾景琛陪着林叔跟何书小酌了几杯。
顾景琛酒量不错,只是那酒是林叔的老友亲手所酿,出了名的度数高,后劲儿足,离开餐桌回到房间,顾景琛的脸已经红的十分喜庆。
苏卉看出顾景琛醉了,就想让他去床上躺会儿,等到新年倒计时的时候她再把他叫醒。
可顾景琛跟个固执地小孩子似的,怎么劝都不听,非要盘腿坐在地毯上给苏卉画画。
苏卉没办法只能去跟林叔要来画画的工具。
苏卉问现在心智可能只有几岁的小顾景琛,“小琛琛,你想画什么呀?”
顾景琛半眯着眼睛,他的视线因为醉意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聚焦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苏卉。
那时他眼底纯粹的只有对美好事物的赞叹,他对着苏卉傻嘿嘿一笑,“我想画姐姐,姐姐张的好漂亮哦。”
苏卉偷笑。
这些话顾景琛清醒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她偷偷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机,她再度问道:“小琛琛,你说什么?姐姐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小琛琛明显比大琛琛好糊弄多了,小琛琛乖乖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画姐姐,姐姐张的好漂亮哦。”
苏卉心满意足一笑,等到她摁下录音暂停键的时候,她的皓腕突然被顾景琛抓住,顾景琛像突然变了个任一半,手上一用力,就将苏卉拉进了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苏卉被迫躺在地毯上,她的目光所及则是顾景琛那双放大了的带着慵懒邪魅的俊脸。
顾景琛低头咬了咬她的鼻子,用带着醉意的成熟嗓音教育她道:“蠢女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看不出来我在企图降低你对我的防备心吗?”
苏卉嗤笑,“还真没看出来。”
醉酒的人思维都很跳跃,下一刻,顾景琛突然啄了啄苏卉的唇,神秘道:“我要做一件我从来没做过的事。”
室内的灯光被顾景琛伟岸高大的身躯挡着,苏卉其实看不太清顾景琛的脸,不过他的眸子却又黑又亮带着某种窥探人心的渴望。
苏卉下意识攥紧了她趴在顾景琛胸口的手,心里有些紧张,“你想做什么?”
顾景琛神秘一笑,“我要画你。”
苏卉:“……”
好嘛,又绕回到画画身上了。
一个酒鬼,她在期待什么?
而且苏卉不打算跟一个酒鬼计较,她推了推顾景琛的肩膀,示意让他坐起来,“你不是要画我吗?你这样压着我,怎么画啊?”
顾景琛摇摇头,“因为在画你之前还有一个步骤没做。”
……
世界上应该没有比顾景琛更离谱的醉鬼了,逼着她在跨年夜给他做人体模特,而且这厮真的君子到了极点,画完后特别绅士地她道完一句“辛苦了”,倒头就睡,都不带起邪念的。